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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賈各莊的敵人出來。”
參謀匆匆去了,段承澤在地圖前抬起頭來,一臉擔憂的說:“司令,敵軍兵力番號不明,很有可能是北伐軍的大部隊到了,我軍現在攤子鋪的太大,很容易讓敵人各個擊破呀。”
盧香亭臉色陰沉的在司令部來回踱步,皺眉道:“那你是什麼意思?”
段承澤試探著說:“要不要集結一下兵力,把戰線向德安城靠攏一下。”
“集結兵力沒錯,但不是要向德安收縮。”盧香亭略微沉吟,腦中迅速的判斷著敵情和戰況,冷聲道:“眼下最重要的是消滅賈各莊的敵人,告訴陳光祖,不惜一切代價,就是給我用人命填,也要消滅賈各莊的敵人。”
段承澤臉色一變,遲疑了一下說:“司令,不然我們放棄德安吧。”
盧香亭猛然轉身盯著他,目光不帶一絲溫度,一字一頓道:“你說什麼?”
“我說放棄德安。”段承澤咬著牙,迎視著盧香亭的怒火。
“你敢亂我軍心,我斃了你。”盧香亭猛一拍桌,司令部外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衛士端著衝進來,口對準段承澤。
段承澤身體僵硬住,冷汗津津直下,可還是梗著脖子說:“司令,你明知道德安早晚守不住,為什麼還要留在這裡等著失敗呢?”
盧香亭怒火更盛,可他越是憤怒頭腦越是冷靜,冷眼看著段承澤一陣,忽然對衛士長擺了擺手,衛士長一聲不吭的領著衛士退了下去,段承澤心中鬆了口氣,感覺到後背已經被汗水浸溼。
“承澤兄,你是馨帥手下的老人了,別人可以不理解,你怎麼能不理解馨帥的處境呢。”盧香亭怒氣減退,耐下心的說:“誠然德安已經是死地,守得住今日不一定守得住明日,可守不住難道就該後退嗎?馨帥一個人在南京苦撐局面,現在只有你我這些老部下可以效忠命,我問你,難道你也要背離馨帥嗎?”
段承澤搖著頭:“忠臣不事二主,我現在的一切是馨帥給的,絕不會背離馨帥。”
“好,好。”盧香亭神色緩和下來,點頭說:“你忠於馨帥,為什麼不能替他效死呢,咱們第二師出來的沒有貪生怕死的懦夫,況且德安的戰局,現在我還是佔據上風的,根本沒有退的必要。”
盧香亭的話並沒有說動段承澤,他激動的說:“司令,你還要自欺欺人,表明上看,是,我們佔據上風,可實際上呢,咱們處處被動,現在敵人已經打進來,再不退,部隊就沒時間後撤了。” 》≠》≠,
“撤?”盧香亭冷笑著,從口袋取出一份電報,拍在桌子上:“你來看看。”
段承澤狐疑的拿起看來,臉上再無一點血色,電報上說湖口方向敵軍第二十七軍一個師已經橫渡潘陽湖,從德安東登陸,此刻兵鋒已經打到德安四十里遠的地方,離到德安也就是半日的功夫,甚至快一點的話,天明的時候就接觸到德安的外圍防線了。他很清楚這意味著什麼,意味著德安數萬大軍的退路已經沒了。
“這……”段承澤頹然的跌坐在椅子上,喃喃道:“這可怎麼辦?”
“退無可退,只有迎面一戰了。”
盧香亭真情流露的拍了拍段承澤的手臂,說:“承澤兄,我們實力猶在,還可以背水一戰,北伐軍沒有長著三頭六臂,李伯陽的皖南軍也是咱北洋的底子,你要振作起來,你我聯起手來,團結一致擊敗李伯陽,擊敗北伐軍,把咱北洋的天下打回來。”
段承澤臉上多了幾分血色,唰的站起來,咬著牙說:“司令,剛才是我糊塗了,我段承澤丟了馨帥的臉,丟了咱第二師的臉,我現在就去前線,和李伯陽拼命去。”說完,拔出怒衝衝的走了出去。
盧香亭目送他走了,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暗道剛才的激將法使得不錯,段承澤這個軟蛋都要和李伯陽拼命去了,這比用逼著他去好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