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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承澤匆匆出了司令部,夜風帶著寒意吹著他的身子不由打了個寒顫,副官領著衛隊牽馬過來,接著燈光瞧著他臉色不好,關切的問道:“副軍長,瞧你臉色不太好,你沒事吧。”
段承澤揩了額頭上的一把汗,回頭後怕看了眼司令部,壓低聲說:“快走,***,盧香亭要殺我。”
副官嚇了一大跳,盧司令要殺副軍長,他還算忠心耿耿,一把握住腰間的槍柄,一臉不要命的架勢:“副軍長,我和弟兄們保護你殺出城去。”
“噓!”
段承澤心裡感動,低喝了聲:“把槍收起來,你不要命了,盧香亭對我動了殺心不假,可被我掩飾過去了,你就裝作沒事人,咱們出了城就安全了。”
副官心裡也大大的鬆了口氣,在司令部外動起手來就是一個死字,他不敢表露出慌張,忙牽過馬讓段承澤上馬,一行人裝出鎮靜的樣子出了城。
城樓上的守軍瞧著猛甩馬鞭的段承澤,胡亂猜測著前線又是不是吃了敗仗,不然的話為什麼段副軍長會這麼慌里慌張。
……
四團、五團繼續向東穿插著,盧軍的阻擊很堅決,越向裡打盧軍的阻擊的兵力越來越多,仗打的很艱難,甚至於盧軍不甘於被動阻擊,竟從正面發動反擊,並從側翼迂迴試圖包抄四團、五團。在這種陣仗下,四團長孫澤平仗打的很小心,正面保持兩個營齊頭並進態勢,兩翼各部署著兩個連,後翼由五團長楊崗親自率一個營壓陣,既要保證向前突進的速度,又不能被盧軍包抄。
賈各莊陣地上,郭晉安和齊光遠正遭遇著盧軍的炮火猛攻,這一次的炮火比以往的都要猛烈,炮彈雨點般的落下,簡易的陣地上每一發炮彈都能帶走炸出血肉來,原本有些樹木植被的小山崗此刻已經成為了光禿禿的焦土,士兵們硬著頭皮扛著炮擊,傷亡絕大。
“光遠兄,敵軍的炮火太猛了,弟兄們頂不住了。”郭晉安躲在一處山坡反斜面挖出的貓耳洞裡,倉促之間這個貓耳洞挖的不算很大,他的高個子只能儘可能蜷縮起身子,才不至於被外面橫飛的彈片所傷。
齊光遠就在隔壁兩米遠的貓兒洞裡躲藏著,這個貓耳洞已經是他們兩個旅長能享受的最大特權,最大可能保證不被炮火炸死。震耳欲聾的炮火中齊光遠只能勉強聽到是郭晉安在喊話,但說的什麼根本聽不清,外面的炮擊彷彿一個世紀般漫長難熬,被炮火掀起的沙石中夾渣著的血肉碎片觸目驚心,齊光遠鐵打的漢子,見到這一幕他心如刀絞,痛苦的留著熱淚,太慘了,慘的讓他心在滴血,第三師成軍以來還沒有遭遇過這樣的仗,而他這個旅長只能在士兵用性命挖出的貓耳洞裡瑟瑟發抖,苟延殘喘。
終於,炮火戛然而止,陣地上一片死寂,彷彿所有人都戰死了,齊光遠和郭晉安從貓耳洞跑出來,顧不得左右觸目驚心的慘況,爬上山頭向外一望,夜色中黑壓壓的敵軍逼近了陣地,雜亂的腳步聲像是重鼓一樣敲在他們倆的心頭。
“準備迎戰!”郭晉安嘶聲裂肺的吼著,聲音傳遍陣地,隨著吼聲,陣地上覆活起來,殘存計程車兵幾乎從土裡鑽出來,向敵軍開火。
……
段承澤回到石橋村前線指揮部,便將手下營以上軍官找來,屏退了指揮部裡的人員後,猛地一拍桌子道:“弟兄們,我現在問你們,這仗還打不打?”
站了一屋子的軍官面面相覷,這話問的眾人一頭霧水,誰也不敢表態。
見沒人說話,段承澤冷靜下來,道:“沒人說是吧,我告訴你們一個訊息,北伐軍一個師已從德安東的鄱陽湖登陸,目前已經逼近到德安近郊五十里遠的地方。”
這一下軍官們坐不住了,德安西北南三面都有敵情,唯一能撤退回浙江的地方的就是東面的鄱陽湖,現在北伐軍從德安東登陸,豈不是退路已絕。
“完了。”
“這仗沒法打了。”
“副軍長,司令那邊有什麼突圍計劃沒有?”
軍官們慌了神,七嘴八舌的說。
“突圍計劃?”段承澤冷笑一聲:“實話告訴你們,盧司令是要咱們第一軍幾萬弟兄在這裡拖延北伐軍的進攻,為馨帥在江浙贏得時間,說白了,咱們就是炮灰。”
副旅長杜江難以置信的說道:“這可是數萬精銳啊。”
“棄車保帥罷了,聯軍二十幾萬人,用幾萬人贏得喘息時間,沒有可能嗎?”段承澤痛心疾首道:“就在剛才,只因我在司令部建議放棄德安後撤,盧司令竟然要槍斃我,弟兄們,我段承澤是貪生怕死嗎?不是,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