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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規定,右僕射就可以憑藉一句話,便隨意奪取他人之物。
倘若,有朝一日,又有官員對小民說,哪裡發生了天災,要小民將家中半數糧食交出來賑災。如果小民不交的話,他同樣也可以說,我是為了造福百姓,你餓不死,但是那些百姓少這一口飯,就可能餓死。萬一,這糧食剛剛要走,那邊又來一個軍官,說哪裡要打仗,缺少軍糧,要小民交出剩餘的糧食,他們同樣也可以說,我們是為了保護天下百姓,你沒飯吃,最多也就是一條命而已,可是我們是保護天下百姓,你應該捨身取義。
甚至可以說,一旦發生任意外,朝廷便可隨便的增稅,反正朝廷都可以說是為了天下百姓。但是小民就想問一句,小民也是百姓,你連小民這一個百姓都保護不了,你憑什麼說能夠保護天下百姓。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你身為僕射,不但不以身作則,行事竟如此草率,罔顧國家律法,恃強凌弱,認為獲取他人的勞動成果。乃理所當然之事,而且你甚至連一句感激之言都沒有,於公於私。都不應如此,下面的官員見到你這麼做,豈不是都會爭相效仿,隨意奪取百姓財產,到時法不是法,國不將國,必生禍亂。你對得起太宗聖上當初對你的信任麼?”
這最後一句話,他幾乎一口氣說完。怕得就是被人打斷。
“放肆。”
長孫無忌怒喝一聲,他就很想打斷,但是韓藝說的太快了,沒有給他這個機會。
話說到此。韓藝也豁出去了,激昂道:“小民自知活不過今日,但是有些話小民不吐不快,只知教人,而不知律己者,何以服人?若只准右僕射指正太宗聖上的過失,而不準小民指正右僕射的過失,這就是對太宗聖上,對當今皇上的大不敬。”
長孫無忌猛地一拍桌子<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霍然起身,指著韓藝道:“爾等小兒,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韓藝道:“敢問國舅公。太宗聖上可有跟魏公這般說?”
長孫無忌哼道:“你也敢拿自己與魏徵相比?”心裡補充一句,好像還真說過。
“小民並非要與魏公相比,只是小民不服,難道我大唐就只准魏公一人說真話麼。”韓藝據理以爭道。
“你---!”
長孫無忌指著韓藝,氣得是吹鬍子瞪眼,其實他剛才之所以先出聲。也是為了保韓藝,因為剛才韓藝那一番話。就差沒有將褚遂良打成奸臣了,這要是褚遂良開口,事情可能就沒有迴旋的餘地,所以他率先開口,將主動權握在手裡,哪知韓藝已經瘋了,滿地圖到處放炮,你說他能不氣嗎。
長孫延看得都是心臟都快跳了出來,他爺爺可不是咆哮派的,能把長孫無忌氣成這樣的人,那真是屈指可數。
鄭善行、王玄道等人就更加不用說了,冷汗都已經流乾了,開始冒熱汗了,可一方面又覺得韓藝的戰鬥力爆棚,心裡均想,或許崔戢刃看到這一幕,心裡會好過不少。畢竟韓藝都敢和褚遂良剛正面,你崔戢刃又算得了什麼,就死得安心吧。
褚遂良沉吟不語,他很想反駁,這爭論可是他最擅長的。
但是他真的無力反駁,說到底,不管是熊飛犁,還是織布機,都是韓藝的。而他潛意識裡也確實認為這是理所當然的,方才也確實利用身份逼迫韓藝交出可能存在的新式農具。
其實話說回來,這很平常,但那只是因為百姓不敢不交呀。
可若要深究起來,那就有問題了,韓藝若自願給你,那是一回事,但韓藝要是不肯給,你卻非逼著韓藝交出來,而且並沒有朝廷公文,那就是搶了。
這褚遂良第一回被人說的啞口無言,深深一嘆,擺擺手道:“輔機兄,且請息怒,無論如何,今日我們是拿這小子沒辦法。”
這長孫無忌不幹了,哼道:“我還就不信治不了他一個無知小兒。”
褚遂良慚愧道:“我們若治了他,豈不是告訴他人,太宗聖上當年也應該將我給殺了。”
其實這個道理,說白了,就是不要剝削百姓,褚遂良不僅跟李世民說過,還跟當今皇上李治也說過,如果他這一回這麼做了,那他將來還怎麼去勸皇上。說得更加嚴重一點,他今日殺了韓藝,那麼以後他若是諫言,冒犯了皇上,皇上可以殺他。
套用韓藝那句話,就是“只知教人,而不知律己者,何以服人?”
身為直臣的褚遂良,不管心裡願不願意,他都要嚴格律己,要麼你就爭贏,這樣就是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