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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還有一位庶長子。現在那位嫡子病故,日後侯府爵位多半會落到此人身上,對季玉書的態度不敢輕慢。
幾人在畫舫裡烹茶閒聊。
船伕靈活撥動船槳,碧綠湖水在陽光下蕩起波光粼粼。
初夏將至,天氣日漸炎熱,蓮池裡聚集了不少畫舫遊人。
忽聽遠處傳來清脆的琵琶聲,女子輕柔婉轉的聲調帶著吳儂軟語的嗲,一下子就把周邊的遊人吸引了。
季玉書聞聲扭頭觀望,應三郎好奇趴到畫舫靠坐邊,待看清那畫舫的情形,才道:“是信王的畫舫。”
京中王公貴族比比皆是,倒也不稀奇。
季玉書卻藏著窺探欲,暗暗打量。
那畫舫掛著竹簾,探不清裡頭的情形,他故意問道:“應兄是如何辨別出是信王畫舫的?”
應三郎道:“我識得信王身邊的隨僕。”
季玉書輕輕的“哦”了一聲,又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畫舫漸行漸遠,行至湖心時,他們又碰到一熟人,原是京兆少尹范家的三郎。
那範黎是典型的紈絝子弟,生得一副風流倜儻的白淨模樣,自家生母跟周氏是一母同胞的姐妹,平時也經常去往侯府拜見姨母,故而季二郎與他熟識。
畫舫碰頭時雙方打招呼。
上次出殯禮範三郎也去了的,見過季玉書,知曉他的底細,看他的眼神裡帶著輕蔑。
這不,範三郎搖著摺扇,故意吊兒郎當打趣道:“四哥來一趟京可不容易,二哥這些日得多帶四哥長長見識,下次回去了,還不知什麼時候能再來呢。”
此話一出,季二郎略有些尷尬。
應三郎敏銳地聽出了端倪,用餘光瞥了一眼季玉書。
那人一派端方雅重,沒什麼表情。
情緒非常穩定。
“三郎說得極是,出來一趟委實不易,你姨父打算讓我多待陣子侍奉,一時半會兒,應是不允回去的。”
範三郎被噎了噎,季二郎忙岔開話題。
季玉書端坐在桌前,伸手端起茶盞,小小地抿了一口,冷不防道:“這位是昌毅伯府的應兄,三郎莫要失了禮數,當該來見禮。”
範三郎被他壓了一頭,不大痛快地朝應三郎行禮。
季玉書又看向季二郎道:“長幼有序,不學禮,無以立,二哥到底縱容了些。”
季二郎愣了愣,有些不明所以。
對面的範三郎卻是個聰明的,一下子就悟明白了對方意思。
被季玉書指桑罵槐自己沒規矩,見著兄長不知儀禮,著實慍惱,卻礙於有他人在場,只得板臉朝季玉書行禮道:“方才三郎唐突了,還請四哥莫與三郎一般見識。”
季玉書看著他,意味深長道:“阿孃時常誇你,說你乖巧伶俐,可見是真的。”
那副孺子可教的表情氣得範三郎暗暗咬牙,不願跟他們多說,悶著頭進了船倉。
一直靜觀的徐品華默默地捋鬍子,心道這人身上有點東西。
今日天氣極好,蔚藍天空映得人心情舒坦,不少遊人在蓮池消遣,湖中時常傳來琵琶聲聲。
然而同一片天空下,沉香院裡卻清靜得不像話。
坐在窗前的明容由馮氏伺候著抄寫經文,她的字跡不似女子的娟秀,而是非常鋒利,有稜有角,傲骨錚錚。
馮氏誇讚道:“娘子的字寫得真好。”
明容頭也不抬。
少許微風拂過,吹落海棠花瓣,些許飄落到桌案上,給畫面平添出幾許旖旎。
大戶人家的院子處處都有講究,桌案前的女郎執筆的模樣被印入窗戶裡,形成了一幅寧靜雅緻的框景。
似想起了什麼,明容忽地頓筆,隨口道:“我聽說知春園的四哥一直被養在江寧祖宅,是真的嗎?”
馮氏愣了愣,回答道:“是真的。”
明容落筆,困惑道:“他雖是庶子,好歹也是侯爺的長子,何故要放到祖宅裡養著?”
馮氏解釋說:“具體情形奴婢也不大清楚,只偶有聽說過一些傳聞,應跟四爺的生母姜氏有關。”
明容翻了一頁經書,“四哥的年紀比三姐她們都大,想來那姜氏進門得比夫人早。”
馮氏:“算不得進門,侯爺不曾納她,只能算外室。”
聽到這話,明容小小的詫異了一下。
馮氏說道:“奴婢曾聽府裡的老人說過,說姜氏品性不好,原本是一鄉野女,仗肚行兇,妄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