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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你應該看到了,她被推被罵看女兒被羞辱,沒有說過一句話。這還是好的。如果是承受力差的人長時間處在這種環境裡,等著他的結局只有一個。”
紀硯清知道這個結局是什麼。
不久之前,黎婧剛剛告訴過她。
翟忍冬說:“偶爾跳出來,阿旺才能找到喘息的機會,然後繼續往前走。人存在著,得是‘活’的。”
這是相識以來,翟忍冬第一次說這麼大段的話,她的目光一如既往得輕,話一句句落進紀硯清耳朵,像颶風在她心裡捲起狂浪。
紀硯清一動不動地看著翟忍冬,半晌,倏地笑了一聲,自言自語般說:“我不想學跳舞的時候,身邊怎麼就沒個翟老闆幫我一把。”
紀硯清神情裡的低潮前所未有,像埋在土裡的玉,見不了光,就只是一塊灰濛濛的石頭,常年被冰冷潮溼包裹。
翟忍冬一僵,回神似得愣了一下,轉頭看向朝爐邊走的紀硯清。她的步子還是那麼穩,腰還是那麼直,好像剛才那一幕只是翟忍冬自己的錯覺。
紀硯清在爐邊坐下,爐火籠著她的眉眼。
翟忍冬看著,回想她在阿旺父親出現之後的各種行為反應。她明明可以像之前評價自己的那樣,冷血一點,只是在旁邊看著,可她卻站出來幫了阿旺。
翟忍冬嘴唇緊抿,腦子裡冒出來一句話:她其實溫柔,但可能不被善待,才會被迫變得“冷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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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忍冬的辦事效率很高,當晚就聊好了培訓阿旺的地方——真是教小孩兒跳舞的,現在還沒到寒假,那邊能騰出一間教室給她們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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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硯清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不免又誇了一遍翟老闆無所不能。
次日下午兩點半,紀硯清午休結束,準備出門去見阿旺。
她和阿旺約的是每天下午三點到晚上八點,現在距離三點還有半個小時,足夠她慢慢悠悠晃過去。
紀硯清勾著房門鑰匙下樓。
櫃檯後,黎婧看電視看得眉開眼笑,抬頭看到紀硯清,她扯開嗓子就喊:“老闆,紀老師到了,出來接客!”
紀硯清:“……”
接什麼?
紀硯清扭頭,看到翟忍冬從廚房裡出來。她左邊鼻孔裡塞了團棉花,腦門有點溼,劉姐滿臉緊張地跟在後面。
紀硯清一件事沒消化,又來一件,就近問:“你鼻子怎麼回事?”
翟忍冬木著臉看了眼紀硯清,沒吭聲。
劉姐搓搓手,有些尷尬地解釋:“前兒個你不是叫小黎拿了一袋子補品到廚房,讓我做給忍冬吃嘛,我也是太心急了,下手有點重,把她給吃流鼻血了。”
紀硯清:“一天就吃流鼻血了?”
劉姐:“啊。”
紀硯清欲言又止地看了翟忍冬兩秒,說:“你真的是……”
“窮慣了,好東西無福消受。”黎婧坐在櫃檯後面叨叨。
說完感覺有點靜。
她抬頭一看,要了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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