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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醉翁之意不在酒,堂中坐在這位少年身側的女子面色羞紅,垂頭不語。顯然這一曲是奏給她聽得。
便是如此,琴師傅在一曲奏畢依然是給了指點。
秦錦然此時連忙低聲說道,“你不妨上去試試?”
“我?”清歡一想到自己的身份,便覺得有些退卻,“還是算了。”
“上去罷。”永安王爺聽到來了兩人說話,便說道,“這本就是論道,若是覺得彈得同上面不相上下,便可以上去,統共只有三個名額。”而現在已經上了一位錦衣少年了。
清歡那雙秋水剪眸最終落在了秦錦然的身上,見著她點頭,便站起了身來。
見著以為梳著雙丫髻的年輕丫鬟上臺,在場眾人微微有些錯愕,一時場中有些竊竊私語。雖然是達者為先,上臺奏琴者卻從未有過丫鬟的。而秦錦然看著那位琴師傅,神色淡淡未曾有過變化。
清歡沒有理會旁人,對著琴師傅行禮之後,淨手焚香,跪坐於琴前。纖細手指撫上了琴,整個人的氣質陡然一變。永安王爺的眉頭微皺,這位清歡,當真讓他想到了巷子裡嬌養的清歡,她奏琴時候也是這般,攝人心魂。
先前那書生是生於安樂之中富貴堂皇,與清歡一對比,便立見高下,論繁華,清歡見過更多的花團錦簇,前篇和中章絢麗奪人,而華美的篇章尾調的蒼涼之意又她被藏於餘音之中,顫音留白供人回味。只因她在樓中所過的日子是步步驚心,一步一揣摩一笑一踱思。
就連媛兒也是瞪大了眼睛,品到了琴音裡的味道。
一曲奏罷,清歡抿唇一笑,“獻醜了。”便鞠躬下來。
此時任誰也沒有人把清歡當做一個普通的小丫鬟了,目光一半落在清歡的身上,另一半分散在秦錦然的身上,好奇秦錦然是否有如此好的琴技。唯有路上偶遇秦錦然的那一位書生扯了扯嘴角,知道清歡是腹有錦繡,可惜跟著的主子卻是粗鄙。
不等著琴師傅點撥,先前那位書生已經直立起身子,對著清歡方向作揖,“不如姑娘遠矣,先前曾聽人說‘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雖然入了我的耳,我卻是不信的,得姑娘妙音,羞愧弗如。”
“公子言重。”清歡道。
聽著琴師傅點評,對清歡的奏曲也是褒讚,而場中越發多的人看著清歡,白淨的面上暈上了團團的嫣紅,眼兒也是泛著瀲灩波,月嶸公主對著永安王爺說道,“三叔,你什麼時候交的這般的友人。”顯然是把秦錦然也當做是不世之材了。
永安王爺輕笑著,“你三叔什麼時候認識有大才之人,這位蘇木老弟同我一般,雖然不學無術,卻又一雙慧眼。”
秦錦然此時也笑道,“正是此禮,有一雙慧眼,當年點了清歡。”
月嶸公主見著秦錦然自貶,本就不喜歡無才之人,嫌惡地看了一眼,轉過了眼。這讓秦錦然覺得有些玩味,女裝的時候她不討這位月嶸公主的喜歡,現在扮作了男子,依然是如此。
想到了這裡,便覺得有些好笑。
有清歡的珠玉在前,琴師傅又等了一盞茶的功夫並無人上前,便結束了鬥琴。此時已經距離一開始過了將近兩個時辰。賞書畫,便不再上臺。此時畫作早已分散在書院之中四處,眾人可自行品味,若是有想鬥一鬥書畫的,可在臺中留下墨寶。同時這一會兒功夫,若是有想向人請教的學問,也可以同人請教。
清歡雖然懂這些,畢竟不科考,對於四書五經只是通讀,此時也自然沒什麼好請教的,於是拉著秦錦然,興致勃勃想要品鑑書畫。清歡見著那些書畫,也有些技癢,最終仍是忍下了想要留下字畫的衝動,今個兒能夠在臺上奏琴,她已經是十分滿足,再多的風頭也不想出了。
不知道為何,永安王爺也要跟著,媛兒嘟著嘴,說著,“真真是沒趣兒。”之類的話語,平白讓不少書生小姐們掃興,礙於永安王爺的身份,只是怒目而視。不過也正是因為如此,有永安王爺跟著,也並沒有上前表示要和秦錦然或者是清歡切磋,真真是不幸之中的萬幸了。
若是隻有秦錦然,清歡一定是要拉她看得過癮,若是身側還有一個永安王爺,她就不好多留了,匆匆看過一遍,便到了最喜歡的《雪中人》圖前立了許久,看著其內女子一抹紅蓬,有些痴了。
永安王爺對秦錦然說道,“你這丫鬟果然了得。我府中還有一副山景圖,也是欒安先生的筆墨。我與蘇木兄你投緣,不若飲酒賞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