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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錦然見著清歡面色含憂,對著她微微一笑。
這是一塊兒半扇形的場地,修築的一層比一層高,放置的皆是紅木靠背椅,第一排坐得皇室中人,託永安王爺的福,秦錦然同清歡坐在最邊。第二排是是書院的山長和教習者,還有邀請來的賢者。
秦錦然回頭望去,便見著人越來越多,坐滿了位置,還有一些人立在最後,這是二層的小樓,二層也是設著紅木椅子。
場地裡有竊竊私語聲,等到有垂垂老矣的老者上臺,頓時便安靜了下來。這群英會場地的設定有些像是天壇,利用聚音的效果,可以讓人聽到正中人的話。
先是一些寒暄之語,最後太子代天子上臺,太子風姿卓然,秦錦然可以聽得到女子的小小抽氣聲,顯然是為太子的風姿所傾倒。而此時的月嶸公主雖然不願坐在這裡,見著太子上臺有女子的抽氣聲,面上也露出了淺笑。
太子簡單說過之後,便是山長講學,說得是《大學》,秦錦然聽得並不十分懂,眼繞四周,見著其他人一副若有所得的樣子,便知道這位老者講得十分了得了。
永安王爺也一直在注意秦錦然,見著秦錦然並沒有聽進去臺上的說辭,而是張望四周,便知道這位蘇木公子就如同他自個兒說的那般,不學無術,永安王爺又把目光落在了那丫鬟清歡身上,只見得眼眸之中是異彩漣漣,這神色讓他想到了他所養在宅子裡的那個清歡姑娘。也是才學斐然,他先前是想過,帶著清歡來這裡的,誰知道世事造化,今個兒帶了一位女子,卻是媛兒姑娘。
媛兒姑娘顯然也是聽不懂的,不如秦錦然的自若,神色有些煩躁。挪動了椅子,見著永安王爺看她,就露出一個小小的討好的笑容來。
山長講學之後,便有叫好聲,而後更是今年新科的狀元、榜眼、探花上臺。說的分別是《中庸》《孔子》《孟子》。
這場中的大多數人都聽得入神,秦錦然這般完全不懂的人,在這樣的氛圍當中也尚可坐得住,唯有媛兒姑娘已經弄響了椅子好幾次,惹得永安王爺看過去,秦錦然便聽著媛兒姑娘小聲說道:“還要說多久?”
“快了。”永安王爺說道,“這是講《四書》,你不懂這些,自然覺得無趣。”
媛兒癟了癟嘴,“還不如茶樓裡說書人講得有趣。”
永安王爺聽到了媛兒的天真之語,並沒有生氣,反而溫和道,“等會就是鬥琴。你就會喜歡了。”
永安王爺說話的時候,便見著探花郎也講完了。秦錦然心裡想著,永安王爺還當真是捧著媛兒姑娘。永安王爺見著秦錦然的目光,對著她微微一笑。
講完之後便有人搬上了古琴、銀盆和香爐,此時便是如同永安王爺說的那般奏琴了。
秦錦然此時看著清歡,自從搬上了古琴之後,她的目光就一直沒有離開那張琴。清歡注意到了秦錦然的目光,低聲解釋,聲音裡是壓抑不住的激動,“那可是焦尾啊。”
焦尾琴為四大古琴之一,秦錦然是知曉的,“既然是鬥琴,說不定等會你也有機會碰觸那古琴。”
清歡聲音有些落寞,“今日裡能夠聽到人用焦尾奏琴,便十分滿足了。”
“既然來了。”秦錦然說道,“總是要試試的。”此時上去了一位梳著單螺的青衣姑娘,秦錦然便不再說話,而清歡晃神片刻,也是靜氣凝神。
姑娘所奏的曲目是《梅花三弄》。一曲完畢,秦錦然見著清歡姑娘癟癟嘴。
“還沒有你奏得好?”秦錦然壓低了聲音問道。
“這是自然。”清歡說道。
兩人說了一句便噤了聲,因為又上了一位鬚髮皆白的琴師傅,撥弄焦尾琴,言明瞭那青衣姑娘所奏的曲好在何處,又差在哪裡。那位青衣姑娘在手上的功夫是下了些,於意境上卻渲染的不夠,而這位琴師傅,手中琴絃撥弄,閉眼奏得同樣是一曲《梅花三弄》。如同秦錦然者不懂曲樂,也能夠品味出其中的差距。
清歡姑娘仔細凝聽那位琴師傅的教誨,手中的手指撥弄,像是在奏琴一般。
青衣姑娘奏曲完畢後,又是一位瘦小的青袍男子上臺,淨手焚香後,所奏的是《鳳平調》。這一《鳳平調》,秦錦然先前未曾聽過這古曲,卻彷彿看到了盎然生機和太平盛世,單就這一點,便比先前那位青衣姑娘高明得多。
顯然,琴師傅也滿意此子的奏法,只說了一兩處做得不好的地方。
而後琴師傅揚聲道,若是有願意上臺切磋之人,也可以奏琴。話音剛落,便有一位錦衣少年上臺。這一曲是《鳳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