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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的面上神色變幻不定。
“娘。”趙梓學對著趙夫人叩首,“若是他今後打著我趙府的招牌,在外面洩憤,那就不是連累我的名聲了,而是整個家族的名聲!”
一個放在心尖兒的大兒子,對著自己垂淚叩首,另一個口口聲聲說是最後一次叫母親,此時袖手而立,“好。!”
族長說道,“族譜我也帶了,錢氏,你可想好了?”
“是。”
“既然如此。”族長手撫長鬚,“擇日不如撞日,不如就在眾人的見證下,完成了吧。”
所有人都迫不及待,甚至祭族譜應當焚香開祠堂,而所有的人,此時彷彿忘掉了這樣的規矩,有族老用硃砂在趙梓晏三字上一勾,他便不屬於趙家二子了。
等到趙梓晏離開了趙府,卻並沒有走遠,而是在附近的茶樓裡等候,半個時辰後,便見到了太子推門而入。
“這就是你送我的那份大禮?”
“不錯。”太子微微頷首,趙梓晏這張敗仗雖然狼狽,失去了民心,卻並未失去聖眷,皇帝看中趙梓晏,自然對趙家人也是有所瞭解,既然現在有這樣的機會,也暗示太子,可以讓趙梓晏做個了斷,與那扶不上牆的趙梓學劃開,“你不會說,你捨不得趙家大公子?或者是趙夫人?”
“並不是。”趙梓晏搖搖頭,“就是覺得心裡頭一直有一塊兒石頭,今日裡這石頭落了地。”
“正是如此。趙家人就如同人身上的腐肉,只有狠心割去,才會生出新的皮肉。”太子說道,“對了,秦氏那裡我沒有什麼眉目,反而是那個叫做清歡的姑娘,有了突破。”
趙梓晏聽到了這裡,挺直了身子,“如何?”
“她身邊一個小丫鬟,叫做小玲的,認識一個會做身份文牒之人。”太子笑了笑,神情有些玩味,“我倒是沒有想到,京都裡還有這般的掮客,能夠做這樁買賣。”
她真的還活著,這個念頭讓趙梓晏的心中一鬆,如果說趙家人對他的態度是第一塊兒大石頭,此時已經落地,那麼秦錦然於他就是第二塊石頭,此時終於挪開,撥開雲霧見日出,“她沒事就好。”他喃喃地說。
太子說道,“你可還真是放得開心?!要知道她這般逃了,讓人是惴惴不安,我的妹妹月嶸你也知道,那一次差點跌入到河中,現在更是!”
“你不是說在錢塘已經找到了替她治病的嗎?”趙梓晏開口說道。
“若不是如此,我一定掘地三尺也要找到她,解了月嶸的心病。不過現在既然月嶸有人醫治,也就是一報還一報,先前月嶸收到的折磨,就當做是欠你那位夫人的。”太子說這話的時候,有些無奈,“對了,那個掮客只是說,忘了給她們兩人辦得是什麼身份文牒,你在軍中,也應當有拷問細作的法子,交給你處置?”
“不用,你也說了,受了人的恩,這種人是最難拷問的。”沉默半晌,趙梓晏說道,“就交給大理寺,讓他們慢慢找出,有哪些是假的身份文牒。”
太子捏了捏眉心,“恐怕大都是真的身份文牒,他前一段時間淨手了不少。”
“那就慢慢查。”趙梓晏說道,事實上除了慢慢查也並無他法,他沒有辦法去其他地方尋找秦錦然。
“若是有了身份文牒和通關牒引,她就不僅僅是在京都了,這其他地方你如何去找?”
“就當做是我同她沒有緣分,她既然已經辦妥了新的身份文牒,或許已經改嫁了。”這個忽如而來的念頭,讓趙梓晏的右手捏成了拳頭,指甲在手心裡掐出了月牙的形狀。
太子看著趙梓晏的神色不好,“知道她沒事,你就替她辦了葬禮,以後就讓她用那個身份生活算了。以後你瞧上了哪一家的姑娘,我讓母后替你做媒。”
“不用。”趙梓晏站起了身子,“這件事情我自有主張。”
就算是她主動離開,他也希望能夠保留她的正妻之位,心中有小小的期待,或許她就在京都之中,聽到了他脫離了趙家,她或許就會回來?
又或者她並不知道,他透過哪些身份文牒最終尋到了她,如果她願意回來,就回來,不願意,便是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一想到男婚女嫁各不相干,他就想到了擁她入懷的感覺,當時的滿溢的甜蜜,成了此時的苦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