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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開啟那幅畫,畫上是素描的一個女孩,她站在草地上,對面是一座寧靜的圖書館,那女孩頭髮捲起,飄逸在半空,半眯著眼,唇邊一抹淡淡的笑容,美得令人心折。
張楚略略低下頭,語氣低低地,“那是你……。”我瞬間從畫中回神,猛地往後退了一步,張楚眯了眯眼睛,說道,“我有這麼嚇人嗎?”我使勁地搖頭,隨即又拿起那幅畫,問道,“這真的是我?怎麼這麼……”
“漂亮!”張楚接下我後面的那兩個字,我使勁地點頭,“對啊,我怎麼這麼漂亮。”
張楚伸手摸了下那畫裡的女孩,淡淡地說道,“你是校花,你不漂亮誰漂亮!”我衝他呲牙咧嘴了一番,就把畫收了起來,張楚在旁邊淡淡地說,“那是你的生日禮物。”
我轉頭瞪了他一眼,說道,“我知道,你怎麼今天這麼多話?”
他哦了一聲,轉身回座位,座位上的女同學站起來,湊近我說,“我也是第一次聽他這麼多話,可是他就跟你說而已啊,平時還是不鳥我們,我問他什麼問題他都要很久才回答我,有時更討厭,還一副敷衍的神情,李優,你跟他到底什麼關係?”
我瞪著她,笑問,“那你說,我跟他什麼關係?”
那女同學撓撓頭,哎了一聲,“我要知道還問你嗎?”說著她又坐了下來,我聳聳肩,也沒在意,反正不是第一次被這麼質疑了。
要說暑假最短,那麼寒假就更短了,只有十天只有十天啊,班裡的同學瞬間咬著那書本一副恨不得來世再見人的神情。
2000年這個千禧年在時間的流逝也就這麼過了,接著迎來了2001年的新春,李秀大年三十晚上的九點打了電話回來,爸爸接的,那時我們三個人在看春節聯歡晚會。
爸爸說了沒兩句,那小品逗得爸爸一個發神經笑了他就說要掛了,那頭李秀說要跟媽媽聊天,媽媽啃著瓜子說明天再打回去,隨後李秀那邊就掛了,我很無聊地打了個哈欠,就想去睡了,媽媽拉著我不給我走,說我上高三之後都沒時間陪她了,叫我多陪一會。
我歪在沙發上華麗地睡著了。
早上我則在被窩裡起來的,媽媽說昨晚你爸爸抱你回房的,可是你一伸手打了你爸爸一個黑眼圈。
初一那天,爸爸黑著個臉一直坐在沙發上,我則慢悠悠地在屋裡竄來竄去。
十天假期匆忙地過了,匆忙得我都覺得壓根沒放假,回到學校裡,學校拉起了高考的橫幅,我們班後面的數字開始倒數。
同學們留在學校的時間越來越長了,有些甚至把毛巾牙刷都帶到學校裡來,學習累了就捧著臉盆去洗臉,回來了又繼續。
相反的,d班f班的同學則依舊鬧騰,該回家還是回家。
好幾次我在學習的有點晚了,趴在桌子上睡著了,醒來身上搭了件外套,而身邊的男孩還在繼續做練習題,身上只有一件薄薄的毛衣,我把外套扯下來,那雙骨節分明的手就壓住我的手說道,“再蓋一會,不要那麼快揭開,等下感冒了。”
他手指的冰涼讓我下意識地縮回手,他則淡淡地掃了我一眼,又轉頭回去繼續看題。
我惦記著他手指的溫度,很快就把外套扯回去給他,他就著我那點溫度把外套套在身上,接著把化學課本推給我,“幾個重點我幫你化了,我估算會考到,你死記硬背,記住了就行了。”
我哦了一聲,盯著那幾道他畫出來的重點,看著看著眼睛又有些發睏,這輩子,化學真是我的剋星,至今我的成績都是化學拉死的,郭晶在電話裡咯咯咯地笑我,蠢貨。
我恨不得穿越電話線到對面把她胖揍一頓。
2001年6月,高考的聲音拉響了,班裡的同學進入備戰狀態,我也是,媽媽緊張得渾身發抖,陪著我去考場的時候一直叮囑我,張楚則是一個人來的,要說誰陪,那就是他家的司機,比起我們來說,他都不像是來高考的,媽媽看到他臉色就一變,偏偏還看到我抓著一筆盒的筆就湊過去跟他說話,她臉色更難看。
這次考試我跟他分隔三組,沒辦法,能在同一個考場就不錯了,考號抽籤抽到的。
我跟張楚都只填了海印大學,在分文理科班的時候,我跟他也是毫不猶豫地選擇了理科,雖然我文科也不錯,但是數學在後來卻比語文成績要好很多,我們都只有一個志願,第二第三志願都是海印大學。
其實我的特長分已經夠我上海印大學的藝術科目了,但是我還是要進考場,因為這也是人生的一部分。
三天的考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