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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不已。
沈秀沒心思教她,也不得空,接了鋤頭說道,“你去那邊坐著,我將番薯拿過去,你挑揀好放擔子裡,這總會了吧?”
齊妙忙應聲,找了找沒找到有陰影的地方,全都暴曬著。不多久,朝陽散去清晨暖意,越來越毒辣。齊妙的臉和手背曬得滾燙,脊背直冒汗,暈乎不已。
沈秀彎身做了半日,將滿滿一籃子番薯拎到齊妙面前,見她手裡拿著番薯臉色蒼白,不由嚇了一跳,“妙妙?妙妙?”
齊妙緩緩睜眼,見是婆婆,精神一凜,扼斷藤條,分開放好。
沈秀暗歎一氣,拍拍她的手,“回去吧,回去做飯。”
齊妙猶如大赦,拿著幾根婆婆要她帶回去蒸煮的番薯就回家了。走了一段路還迷路了,問了人才找到家。到了家門口發現忘記拿鑰匙了,抱著番薯在門口好一會,乾脆跟鄰居借了高凳,準備翻牆進去。
她現在只想快點回到家,喝水、吃飯,還得送飯給婆婆。
她將番薯丟進院子,也不管丟得七零八落,一心想著待會進去撿起來就好。正想跨步進去,誰想泥地松塌,凳子一晃,她就跟著傾倒,重重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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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分地的番薯已經快要收完,哪怕烈日當頭,沈秀也捨不得多休息一下,想在午飯前將這些收好。先賣幾日番薯,賣不完的,再做成粉。要做的活還有很多,她沒法安心休息。
要是兒媳能搭把手……
她擦去額上快滴進眼裡的汗水,邊想邊鋤開泥。
“謝家嫂子,謝家嫂子。”一個婦人急匆匆跑過來,幾次差點摔了,跑到田邊喘氣道,“你兒媳摔著了,腦袋都摔破了,剛我男人和婆婆送她回孃家了,你趕緊去瞧瞧吧。”
沈秀一驚,一時懵了。旁邊幾塊地勞作的同鄉說道,“趕緊去吧,我們給你挑回家去。”
經旁人提醒,她才回過神來,急忙和那婦人匆匆忙忙往鎮上仁心堂跑去,聲音都發抖了,“怎麼好好的就摔著了?”
“說是沒帶鑰匙進不去,跟人借了凳子要翻牆,誰想沒站穩,就摔下來了。我讓人去告訴二小子了,估摸比你快到那。”她邊說邊扶著沈秀跑,生怕她也摔一跤。
此時齊妙已經躺在了仁心堂後院小屋,這平日是給病人躺的。齊夫人怎麼也沒想到女兒會躺在這,看著女兒睜著眼卻不喊疼,氣得發抖,“謝崇華說你出門了,我以為你出的什麼門,原來是去幹活了。瞧瞧你的臉,瞧瞧你的手……”
齊妙微動了唇,擠出笑來,“以前你老是說女兒不乖,現在我乖了吧,不能亂跑了。”
齊夫人差點沒伸手打她,“你還有沒有良心!”
嬤嬤忙攔住她,急聲,“小姐這是在哄您呢!”
齊夫人眼淚撲簌,坐在床邊抹淚,“你的背摔傷了,半個月都不能動,要是再摔重點,就一輩子不能動了。”她後悔了,後悔當初太在意女兒的名聲而沒有拼死阻攔這門親事。越後悔,就越自責。越自責,就越恨丈夫和謝崇華。
門外突然傳來急促腳步聲,門一推開,就看見那讓她憎惡的人。
謝崇華一路跑來,衣衫有汗,略顯狼狽,“妙妙?”
聲調已變,像有什麼東西堵在裡頭。齊妙隱約覺得他在哽咽,還來不及心疼,就聽見母親喝聲,“不許過來。”
齊老爺稍晚進來,聞聲,也急了,“又不是女婿讓妙妙摔著的,你兇他做什麼?”
齊夫人嘶聲道,“如果不是嫁了他,妙妙怎麼會受傷!”
謝崇華想去看看妻子可安好,卻被齊夫人死死攔住,死活不讓他過去。那嬤嬤是看著齊妙長大的,見她焦慮,於心不忍,便同謝崇華打了個手勢,一切都好,勿憂勿憂。
齊老爺見夫人蠻橫,氣道,“天災*,本就是躲不過的,誰不會受傷,不是說妙妙自己不小心摔的嗎?你責備女婿有何用,瘋了不成。”
本來齊老爺不說這話還好,一說更是將齊夫人心底的怨氣激怒,差點同他吵起來。可到底是丈夫,不敢呵斥,轉而對謝崇華罵道,“你滾,休想再靠近我女兒一步。我將女兒嫁了你,是我瞎了眼!”
爭吵之中,沈秀已經趕來了仁心堂。別的沒聽見,只聽見這句辱罵兒子的話,氣上心頭,顫聲道,“你不稀罕我兒子,我也不稀罕你女兒!”
齊老爺一見是親家,頭皮頓時扯得疼,“你們別吵,有話好好說。”
沈秀上前拉住兒子就要往外帶,“我們走,去官府那,和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