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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的,因為實在太少開口了。
他突襲問道,“昨晚你瞧見了什麼?”
陸芷搖搖頭,謝崇意滿意了,看來再過兩天,就能徹底放心丟下她,不怕她洩密了。
到了仁醫館,門庭若市,與仁心堂無異。果然是同門師兄弟,醫術都了得,所以前來看病的人這樣多。謝崇意雖然覺得做個大夫可安穩一世,可卻從來沒想過做大夫。昨晚一事,他已覺得自己做不了乾乾淨淨的讀書人了。
錯的不是自己,卻不知為何這樣想,再不是從前能讀聖賢書的謝崇意。
進了裡面,便有學徒讓他去一旁等候。謝崇意說道,“我是來找邵師叔的,姓謝名崇意。”
仁醫館的學徒早就聽說會有個謝師弟要從師伯那過來,這才沒讓他去病人那等著,“師父他看病時不喜私人的事打攪,否則會怒斥我們。師弟先去裡面坐會,等快到中午沒人了,我再去告訴師父。”
謝崇意聽師父說過那邵師叔脾氣怪,沒有強求,隨他進去了。坐了一會見陸芷欲言又止,他問道,“做什麼?”
“坑。”
“什麼?”
“茅坑。”
謝崇意嘴角微抽,想著這已經是內宅,茅廁應當在附近,說道,“自己去找人問,不許跑遠。”
陸芷遲疑稍許,不肯一個人去。可見他真的不打算帶自己去,憋不住了,這才跑了。
謝崇意瞧著她跑開,沒有在意,反倒是沒了煩人的小鬼,更舒心些。可等了好一會還是不見她回來,又等了許久,仍是不見蹤影,這才起身往外看了看,“阿芷?阿芷?”
長廊不聞回聲,也沒見著人。他邁步而出,有些急了,千萬不要丟了。邵家內宅沒下人他是知道的,上次來過一次,只有一個熬藥的宋寡婦,前堂的學徒都是不來這的。
他先是跑到前堂,問了人可見過一個小姑娘跑出去。學徒說沒留意,他又折回去找了一圈,就是不見人,急得他滿額虛汗,要是不見了……他緊握了拳,去外面找,將附近大街小巷都找了一遍,就是不見她。
陸芷又丟了?
她是瘟神附體嗎?
謝崇意滿心疲憊,腦子白如紙張。兄長嫂子千叮萬囑要將她看好,可他卻嫌她麻煩將她丟下。答應看好她,不過是為了讓她不要亂說話。不過是個六歲大的孩子,他……
心有千斤壓來,重得讓他喘不過氣。
拖著步子回到仁醫堂,已有人喊他,“師弟,你跑哪去了,怎麼丟你妹妹一個人在這。”
謝崇意猛然回神,“她在哪?”
“裡頭,方才我帶你去的大廳。”
謝崇意暗罵一聲,不知哪裡來的力氣跑了過去,衝到大廳,果然看見她坐在高椅上,晃著兩條小腿,不知在想什麼。聞聲抬頭,一瞧見她的臉,他就大聲氣道,“你去哪裡了?你知不知道我從街頭找到街尾有多擔心?”
陸芷被他嚇了一跳,縮了縮身還是伸手捉了他的衣角。原來這個會給自己買糖吃的人沒丟下自己,那就不是壞人,不用怕了。
見她不言不語還不認錯,謝崇意簡直要氣炸,等回去他就跟嫂子說,把她鎖在家裡吧,休想再丟給他照看了。不過……沒丟就好。他心氣漸順,倒是有人聽見聲音過來,正是那宋寡婦。
宋寡婦一見他就罵道,“有你這麼做哥哥的嗎?讓你妹妹一個人在這麼大的宅子裡轉悠,不知道這裡房間有二十多間院子三個啊?她差點掉水裡淹死了,你還有臉吼她。”
她性子向來潑辣,知道他是知縣的弟弟也忍不住罵他一頓。
謝崇意這才發現陸芷的衣服換過了,衣服並不合身,可見是臨時找的。許是在他去後宅找她時,正好被宋寡婦抱去換衣服了,可她卻一聲不吭,也不解釋。見了自己也不責怪,反而一臉欣慰,活像剛才失蹤的人是她,她將自己找回來了般。
他頓了頓,瞧著她時,陸芷也覺察視線抬頭看他。想來想去,他最後憋話道,“給你買糖人。”
陸芷眨巴眨巴明眸,點頭。
——不過是買糖,竟一臉心滿意足的模樣。謝崇意想著,摸摸她的腦袋,果然還是個小糰子,意外覺得小姑娘還是挺好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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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近午時,謝崇華從衙門回來——實則不過是走十幾步,穿過一扇衙役不許入內的內衙門。日後風雨再烈,他也不用撐傘了。
本以為妻子已經買亦或請家僕,誰想回去見了她,卻沒見著新下人,便問道,“沒尋著合適的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