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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都沒了……
一會另一個衙役來喊那牢頭,他便暫時離開同他說話。女囚那邊又開始鬧騰起來,他拿鞭子抽著柵欄,喝聲讓她們安靜。
“哈哈哈要死人了,死人了。”
牢頭沒搭理,只是冷漠應聲,“死吧死吧,你們這些渣滓早就該死了。”
“斷氣了斷氣了。”
他依舊沒搭理,等和那人說完話,才取下腰間鑰匙圈過去開門,放那殷翠出來,早點完事好出去。可他到了牢前,卻見一圈腰帶系在高高的鐵窗上,套著一個女人的脖子,懸掛在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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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知縣頭痛欲裂,一粒米飯也吃不下去。聽見那柴家人來鬧,又氣又惱,恨不得通通塞進大牢裡去。他命人讓柴母從後門進來,將圍在前門的人通通驅散。
柴母一見他就放聲大哭,隨即又罵道,“這事怎麼能就這麼完了,我兒子的命都沒了,陸家的兒子也要死,不能就這麼放了。”
許知縣怒聲,“真是不知好歹,陸家死了兩個人,你死了一個兒子,你還想怎麼樣?”
柴母沒了兒子心灰意冷,膽子也肥了,遭這一罵,也嘶聲道,“我兒子的命抵得過一千個人,一萬個人!”
許知縣最痛恨這種悍婦,冷聲,“兩個人的命還抵不過你兒子一條命?是不是要本官把命賠給你兒子,你才知足啊?再給本官鬧事,真鬧大了,本官讓你吃不了兜著走!有空在本官這哭,還不如去族裡認個兒子給你送終!無知婦人。”
柴母被罵得一愣一愣,又伏地哭了起來。
許知縣眼神冷如冰霜,又附耳沉聲道,“你別以為你尋人去打砸陸家威脅別人的事本官不知,你若再敢放肆,尋人去報復陸家,鬧出事來,我就讓你死無全屍。”
字字冷厲,聽得萬念俱灰的柴母都心有餘悸。她愕然抬頭,許知縣仍是一臉儒雅的書生模樣,並不見半分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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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夜深,陸芷卻睡不著,她已經兩天沒見爹孃了,大哥也不知道去了哪裡。她和兩個小哥哥一樣,都想知道他們跑哪去了。
這裡的床很軟,也很大,她只在夥伴家裡見過,她想坐坐,可夥伴不給。後來她便一直想,一直想要這麼一張床。可如今夢成,卻沒有辦法安睡,一點歡喜的感覺也沒。
她不敢吵鬧,這裡可不是她的家,唯有坐在床上抱膝發呆。
巡夜的嬤嬤推門進來,見她坐起身,忙過去問道,“睡不著麼?”
陸芷吸了吸鼻子,問道,“我想我爹孃了,我爹的傷好了嗎,我娘去哪了?”
嬤嬤哪裡敢告訴她真相,只好哄騙,“當然好了,只是輕傷。”
“那他們怎麼不來接我呀?”
嬤嬤不知要如何作答,見她淚眼潺潺,生怕她哭起來。
齊夫人在房裡睡不著,便過來看她。進門就見她紅了眼要哭,忍得鼻尖都紅了,像極了女兒小時候的模樣,看得惹人心疼。想到她年紀小小就沒了雙親,更是心疼。上前將她摟進懷裡,哄道,“你爹孃出門玩去了,過幾天就回來。他們去很遠的地方玩,怕你走不動,所以讓你在這玩。雖然不在同一處,可都是玩,那就得高高興興的對不對?”
她輕拍著她的背,溫聲哄著。陸芷眼裡的淚這才收了回去,恍然,難怪突然住進這麼好的地方,原來是爹孃安排的。那她總是哭就不對了,“阿芷明白了。”
齊夫人心中已嘆了千回萬回,哄她睡下。瞧著漸漸入睡的小人兒,自己已要落淚——才五歲呀,什麼都不懂。她提帕拭了湧到眼眶的淚,囑咐嬤嬤好生照顧,這才離開。
剛出房門,便見莫管家從廊道那跑過來。她忙示意噤聲,莫管家放輕腳步,到了跟前彎身低聲,“八姑爺來了,有急事尋您。老爺還沒回來。”
齊夫人想著是為陸家的事來的,往前堂去的步子也快了。許是接連奔波兩日,一眼見著女婿,覺他瘦得厲害,看得她又感慨。這樣為朋友奔走操心的人,品性又怎會壞。
“母親。”謝崇華疾步上前,也略了客氣話,“正禹可有來過這裡?”
齊夫人搖搖頭,“並沒有。”
謝崇華臉色蒼白,他下午去牢裡接陸大娘和好友,誰想陸大娘卻……他接了陸大娘的屍身送到義莊,再回去,牢頭卻說好友已經走了。他去了陸家不見人,以為他是來齊家接弟弟妹妹了,誰想竟也不在。
他最怕的……是好友知道雙親已去。
齊夫人忙說道,“我這就讓下人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