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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意三分。正好家中有一女未嫁,心有想法,便託人去禮部查他戶籍,那戶籍一欄卻見他已婚配,頓覺惋惜。既做不成女婿,那……招為門生,倒可彌補遺憾了。
禮部尚書和他是多年好友,便將冊子送來。宋尚書看了家族詳盡,目光又落在其妻子孃家三代姓名處。便問他,“這齊尋禮,怎的名字這樣耳熟。”
那人捋捋鬍子,想了許久,才笑道,“你莫不是想起四十年前領頭除宮中瘟疫的那御醫了?”
他這才想起來,“對對,就是那位。”
四十年前宮中突鬧瘟疫,死了不少人。皇家恐慌,太醫院束手無策,院使更是諸多隱瞞。齊尋禮不懼院使,狀告其無所為。聖上大怒,革其職,任齊尋禮為院使。齊尋禮不畏染病,親自診脈判症,終於解得良藥,瘟疫得以撲滅。
只是那一次瘟疫揪出許多纏身麻煩事,齊尋禮不想多惹是非,辭了太醫一職,抱病告老還鄉。聖上也應允了,賜其金銀,送其回了故里。
雖然此事已過去多年,但生在官宦之家,那時已懂事的宋尚書卻記得清楚。只是也是因為過了太久,不記得那齊尋禮的故里到底是何處。
他搖頭笑笑,怎會這麼巧,就是那齊尋禮的外孫女婿。
想罷,將冊子合上,不再記掛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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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崇華因無意中找到陸芷,喜得思鄉之愁都忘了。只是給妻女買的東西在方才和宋家下人拉扯中擠得變形了。尤其是小馬,背都凹了。又無縫隙可以讓它復原,擺在桌上瞧著,末了一想——沒關係,女兒還不懂,姑且騙著她吧。
如此,心即刻釋懷。
這幾日他每到傍晚便去一趟宋家,免得到時候帶陸芷離開,她將自己當做壞人,一路哭鬧。引得官府注意,那就有理難辯了。
陸芷見他這幾天都來,隱隱想起了些事,模模糊糊的,還是不能放下警惕。
宋老夫人聽說孫女的家人來找,還要接她走,哭得好不難過,急得宋尚書左右為難。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宋老夫人才忍痛答應。他們是厚道人家,陸家接連碰見禍事已然很慘,還讓人家兄妹分離,也是不應該的。
謝崇華這日到了宋家,宋尚書將他留下用飯,和他說道,“我母親已經同意讓小六隨你走了。”
謝崇華聽後大喜,忙跟他道謝。
宋尚書又笑笑說道,“你若是殿試能得佳名,那到時候你就得留在京師,讓你好友來接了。”
謝崇華沒有妄言,“人才濟濟,豈敢妄自尊大。”
這謙虛不卑不亢,宋尚書聽得順耳喜歡。一會陸芷由宋夫人領了出來,雙丫髻梳得很齊整,貼著翠玉花鈿,一身藍色小棉襖,活潑可人。她慢慢走上前,喚聲,“爹爹。”又瞧向謝崇華,抓著父親的衣裳,藏了半個身子,低聲,“謝哥哥。”
教了她三天,她都不願喊,今日一喊,喊得謝崇華萬分感慨,“阿芷。”
陸芷皺眉,埋頭在父親腰間,語氣十分沉悶,“我不叫阿芷,我叫小六。”
下人告訴她,那個叫阿芷的小姑娘沒有爹孃,也沒有家。她才不要,她叫小六,她有爹孃的,還有很多個哥哥姐姐,都疼著她。
她……才不是孤兒。
小小的腦袋瓜子這麼想著,卻覺眼睛微溼……對,她是有爹孃的……從來都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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吏部尚書的小女兒當街被人搶抱的事此時已傳入太師府裡。
厲太師乃是當今國舅,剛過完一個甲子。位高權重,頗得聖上信任倚重。年輕時尚能潔身自好,越發年老,便越喜聽人美言,脾氣也越是乖戾。朝中但凡沒有倚靠他的,皆視其為敵,而宋尚書便是其中一個。
因此宋尚書的一舉一動,都派人探聽稟報。
“原來那小姑娘真不是宋尚書帶回來的私生女。”
厲太師思忖片刻,那探子又道,“宋尚書送走那位公子後,去了一趟禮部,查了那人戶籍。”
說罷,便將同樣一份手描的三頁紙張恭敬遞過。
太師眼線遍佈朝野,六部都有人盯梢,要從禮部得到這東西,並不難。只是宋尚書專程去禮部查,倒讓他起了疑心。接來一瞧,也沒什麼稀奇的地方。這謝崇華祖上三代都是寒門小戶,也都是南方人,沒任何家世背景。翻看第二頁其丈人一家,目光這才定落。
齊尋禮?他擰眉瞧看,是開藥鋪的,更多了幾分心思,該不會真是他所知道的那個齊尋禮吧?他沉思許久,說道,“四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