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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王語氣也略低,不願讓他聽來話裡帶了刺,“祁王正是敏感之際,許參軍到底是姓許,貿然前去,只怕祁王不會信你,反倒容易讓他誤以為你是厲太師所派。”
許廣輕點了頭,“好。”
商定了人,永王又擇幾名猛將護送謝崇華,明日凌晨就從渡口出發,前往裕安府,勸服祁王聯手對抗朝廷。
謝崇華從軍營出來,許廣和他一起回去,迎著落日餘暉,悠悠道,“我看你如何跟嫂子交代。”
謝崇華嘆道,“大概要跪搓板了。”
“……”
要是隻是跪搓板就能讓她安心,他也不介意多跪幾個。可惜並不能,又要讓她擔心了。謝崇華想這亂戰快些結束,那就唯有儘快說服祁王。許廣不能去,只有他最合適了。他不去,萬一將這事說糊了,那更是將全軍陷入險境中,那又談何全家安穩?
到了家,不見孩子在院子裡玩,不似往日,便問家丁。家丁答道,“徐二夫人腹痛,都去那邊了。”
一聽姐姐有事,謝崇華急忙往那邊過去。姐姐許是從年幼開始就受了許多苦,在常家雖然吃的好了,但心底苦,總不見她笑顏,將身子裡外都養差了。如今好不容易好轉,又懷上孩子,她卻孕吐厲害,瘦得過於厲害了。
到了姐姐房門前,那窄小廊道上坐了一列的孩子,全然沒有平日的吵鬧,安靜得很。嫣然先看見了父親,立刻跑去抱住他,“爹爹。”
幾個孩子像是看見了可以倚靠的人,也跑到他跟前。
常青臉色蒼白,最晚走到他面前。小臉面無血色,眼睛微帶赤紅,看得謝崇華不忍,彎身將她抱起,“莫哭,你娘不會有事的。”
常青鼻子一酸,仍是強忍了淚,“舅舅,我還能看見弟弟嗎?”
謝崇華聽得也是心酸,笑著安撫,“肯定能的。”
斐然低聲,“可是剛才大夫說……”
酒婆忙將他的嘴捂住。
謝崇華心一沉,還是笑笑,“沒事的,不要擔心。”
常青趴在舅舅的肩頭上,緊抓他的衣裳,“他呢?”
她知道孃親這個時候一定很想看見那人,要是那時她在渡口告訴他孃親有孕了,懷了弟弟,那他就不會走了吧。有他在身邊時,孃親多高興。說不定也不會總這樣吐了,吃什麼吐什麼。
都怪她,沒有跟他說。
謝崇華知道她說的是陸五哥,“很快就回來了。”
“舅舅騙人。”常青越發自責,哽咽,“舅舅喊他回來好不好?你告訴他我不討厭他了,讓他回來陪我娘。我也不討厭弟弟了,我會好好帶他玩的,就像阿芷姑姑對我那樣好。”
商船才離開一個月,與約定的兩個月還差那麼久,謝崇華無法答應她,就怕她信了,卻等得更是辛苦。
幾個孩子見從來都不哭鼻子的人都哭了,更以為姑姑要死了,都哭了起來,萬分難過。
齊妙在裡面聽見外頭哭聲大作,忙推門去瞧,卻見丈夫哄得焦頭爛額,半點法子也沒,“姑姑在裡頭休息呢,你們哭得這麼傷心,是要姑姑一起跟著傷心麼?”
嫣然哽咽道,“我們的弟弟沒了嗎?”
齊妙苦笑,“好得很,誰說要沒的?”
“大夫呀。”
“大夫說什麼了?”
“他說……”嫣然一頓,淚眼朦朧問旁人,“他說什麼來著?”
斐然眨眨淚眼,“我忘了。”
齊妙苦笑,“一堆小迷糊。”她起身對同樣面有擔憂的丈夫說道,“姐姐剛才腹痛,讓大夫來看了,說沒大礙,只是感染了風寒。”
謝崇華仍覺驚嚇,“方才我還以為連我們喝的水也被敵軍在源頭投毒了。”現在一想自家打的水都是另一處,源頭在城內範圍,這才完全放心。
齊妙轉了轉眼,恍然,原來告示上說讓百姓不要喝那沁雪河的水是因為上頭有死豬的事是假的。沒想到竟是敵軍投毒,也實在可惡。
幾個孩子見是誤會,吵著要進去看姑姑,通通被齊妙攔下了。只放了常青進去,隨後一手抓一個抓回屋裡去,不許他們吵鬧。
送他們回房,齊妙三令五申不許去吵,他們這才安靜下來。末了齊妙見他們還要跟,板著臉道,“不是答應了不吵麼?”
嫣然扁嘴道,“才不跟著娘,我想和爹爹說話,都五天沒看見爹爹了。”
斐然也探頭,“娘真壞,我們也想和爹爹說話呀。”
小玉比他們大一點,說道,“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