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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說幾句話,奈何餓得頭暈眼花,便只能先填飽肚子。
柳茵正在一旁抱著繡盒摸著珠子串著玩,聽見他狼吞虎嚥的聲音,抿唇笑笑,沒有言語。等聽見他打飽嗝,才問,“這是你在吃飯呢,還是飯在吃你呢?”
孫韜喝了一口茶,捶捶心口,“我估摸是飯在吃我。”
柳茵從懷中拿了帕子遞去,“家裡有宋嫂他們照顧我,隔壁謝夫人徐夫人也十分照顧,你沒空就不要趕回來,累得慌。”
孫韜接了帕子沒擦,提了自己的袖子一擦就了事了,又將帕子還了她,“那你怎麼還在家裡做飯,過去和他們一塊吃吧,聽說許參軍一回家就去那吃。”
柳茵淺淺一笑,“許廣沒人要等,不在家也沒人會撲空。要是我不在家,你回來不就沒熱飯吃了?”
並不算俏媚的臉在孫韜眼裡卻是最好看的,給他妲己他都不要。柳茵又道,“而且我也吃不慣別人家的飯菜,吃的不多,怕負了謝夫人的好意。還是在自己家自在些,哪怕都是頂好的鄰居。”
要不是覺得自己從軍營回來一身男人的酸臭味,孫韜真想抱她親一口。可媳婦白白淨淨乾乾淨淨的,他連手都不敢多摸一下。突然外面兵卒跑來,說道“王爺請將軍回營,敵軍有異”。他更是生氣,趕緊將元初打跑,回家抱媳婦。
他快馬加鞭趕回軍營,秦方正好也從別處趕回來,兩人一同進了賬內。
許廣將方才的事說了一遍,聽得兩人面色愈加嚴肅,直至聽完,皆是說道,“死守拖延之法,只怕是不行了。”
永王聽兩位大將也這樣說,不由嘆謝崇華心細如塵,行軍打仗的才華絲毫不遜色於人。只是如今他卻沒有搭話,並不邀功要求認同,這沉穩心思,讓他十分放心。
“那兩位將軍意下如何?”
兩人細想一番,秦方先開了口,“衝出去和他們決一死戰的法子不可取。但如果是繼續留守,也只怕是坐以待斃。”
孫韜補充道,“我倒是覺得……元初一直以我們為敵,視線在前,如果在背後來一擊,我想,前後夾攻,哪怕不能將他們擊敗,但也能擾亂他們的陣腳,而銘城危機也自然解除了。”
“可當下又有誰願意幫我們?”
提議是好,可惜要找到可以偷襲朝廷大軍的,卻並不容易。
一時賬內聲音沉寂,永王也沒有追問,自從起兵以來,計策從來都不是瞬間就能出現在腦子裡。想來想去,他倒真想起一人,“祁王如何?”
當初擔心在冀州起兵時,遭朝廷大軍碾壓,於是派了慕師爺去勸那在京師與冀州之間裕安府的藩王祁王造反。慕師爺成功勸服祁王,便一直留在那邊,一來做探子,二來監視祁王舉動。
祁王氣盛,除了永王,那祁王就是第二大反王,擁兵五十餘萬,也是朝廷不可小覷的人。
永王一度覺得,厲太師真的落敗的話,那對他最有威脅的,就是祁王,“祁王早已視我為對手,如何會幫我退敵?”
謝崇華方才已在想此事,思前想後,說道,“唇亡齒寒,祁王不愚笨,定會明白。一旦朝廷剿滅我們,那下一個要對付的就是他。我們百萬大軍尚不能抗衡,他五十萬大軍也不過是烏合之眾了。”
許廣說道,“他這四個月來,趁我們將朝廷大軍拖住,一直在壯大軍隊,發的是我們的財。”
孫韜也說道,“祁王強大對我們來說也是威脅,但謝參軍說得對,唇亡齒寒,如果真派了說客去,他應當也會調兵前來。而且我們再拖延下去,我們軍心要亂,祁王更要繼續趁機壯大實力,倒不如這兩日就從渡口乘船過去,勸他出兵營救。”
如果他們兩軍交匯,一起對抗朝廷,前後發兵,怕是朝廷也要驚慌了。
永王說道,“派何人去做使臣?”
許廣說道,“末將去吧。”
謝崇華攔了他,“我去最為合適。”
許廣笑看他,“你一家老小那麼多人,兒女又都還小,我不過是孤家寡人,你哪裡比我合適?倒不如說自詡口才比我好,比我機智好了。”
話裡並沒惡意,謝崇華也知道。誰願意將機智用在生死未卜的前路上,不過是不願他去罷了。他默然片刻,說道,“許參軍不是孤家寡人。”
許家雖然已入厲太師陣營,許廣不齒,可每次來謝家見他們一家和睦時眼底的隱隱羨慕,謝崇華全看在眼裡。
許廣眉頭微挑,他幾乎已經有四年沒回過京師,見家人。說不想念是假,但要他回去,他也絕不會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