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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不願意!”路培培對著手機喊,有好奇的人在寢室門口探頭探腦,秦青去把門關上,擋開好奇的視線。
雖說想搬到學校外面去住,可三個從沒自己租過房子的女孩子發現租房子不是去超市買東西,可以一手交錢一手交貨那麼簡單。所以已經過去四五天了,路培培還是借住在秦青她們寢室。
秦青四人都沒意見,還幫她瞞著學校。
路培培的輔導員一直勸路培培把網上的貼刪掉,從一開始的有理說理,到後面的苦口婆心,到賣學校很慘的人設,到“這個社會還是很現實”,最後就直白的說:“你難道就不考慮一下自己的前程?”
路培培被輔導員各種堵,上課時還沒辦法逃,幸好輔導員沒有堵到寢室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也不是她不想來,只是據說輔導員……不敢來b-2.
不是怕被偷拍啊,而是現在b-2的女生們對學校有很大的敵對情緒,除了宿舍阿姨跟學校基本沒關係還能上來看看她們之外,學校其他老師都不怎麼想來,特別是女老師。路培培就曾經質問得輔導員啞口無言:“你也是女人!你也當過學生!你將心比心想一想!發生這種事你會怎麼做!”輔導員說,“我當時上學沒發生過這樣的事,你讓我說,我說不出來,我就想請你想一想,你們這樣下去對事情又有什麼幫助?”路培培,“至少我們警告了別的女生!”輔導員,“別太天真了!你也上大學了,真以為這樣會有效果?你們說出去的事除了滿足大眾的窺私癖之外,什麼用處也不會有。網上現在已經開始退燒了,現在這個時代,不管多驚悚的新聞生命都沒有一週。等網上已經不再關注此事,你有沒有想過你自己的下場?”路培培吼:“大不了我不在這裡上學了!”
輔導員說:“那你對得起你的學費嗎?對得起你父母嗎?只要把貼刪了……”
“我不願意!”路培培把電話掛了。掛了之後,她臉上的憤怒和委屈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惶恐和茫然。
秦青四人沒有打擾她,有時善良和勇敢都需要付出代價,有時這個代價會超出想像。
路培培的手指在手機上無意識的劃來劃去,她突然站起來,說:“我回去看看。”秦青說,“我陪你。”
13樓的氣氛跟9樓完全不同,肅穆又沉默,沒有人在走廊上說話,所有人進寢室都會隨手關門,寢室裡也沒有聽歌或看電影的聲音傳出來,連說話聲都聽不到。
這裡簡直像墳墓。
路培培被這樣的13樓嚇住了,她的腳步越來越慢,走過時悄悄看兩邊的房間。有一個房間的門沒關嚴,露出一點縫,裡面的人看到外面有人經過,立刻過來要關門,那個女生看到是路培培,嚇了一跳,悄悄出來拉著路培培到一邊說:“你們還回來住嗎?”
路培培搖頭。
“不回來也好,我打算過兩天搬出去。”女生說,“這一層在本地的都回家住了。”她好奇的看著秦青,好心的告訴她:“你不會想搬進來住吧?b-2別的樓層都可以,別住13樓,找別的寢室吧。”
站在1303的門前,路培培半天才鼓起勇氣開啟它。
房間裡還是當時她們搬走時的樣子。桌子還在房間正中央,連上面的椅子也沒有拿下來。所有人的櫃子和抽屜都是空的,只有謝貝貝的,她父母還沒有來得及到學校給她收拾。
天花板上的吸頂燈只剩下裡面的燈泡,外面的燈體當晚就被她們給帶出去了,現在放在謝貝貝父母手上。他們商量過,如果要告學校,還是由謝貝貝父母去告更好。因為這樣可以替謝家多爭取一些優勢。
在這幾天裡,謝父一直找律師和法院,他們希望能夠控告學校。經過調查,蔣雪容未來的醫療費是一個大數目,以蔣家目前的情況看來,索取民事賠償的可能性很低;而目前國內法律在這一塊是空白,無法可依,告也白告,就算告了蔣雪容,以她目前的狀態來說,也不可能把她告到監獄裡去<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律師說得很清楚,這種案件最大的問題就是舉證困難,根本不知道蔣雪容將偷拍的影片藏在哪裡,哪怕找到她使用的網盤或上傳的網站,要證明是她上傳的也很困難。蔣雪容的手機或電腦現在很可能在學校手裡,而且已經過去這麼多天了,他們再想取證,電腦和手機裡可能也什麼都沒有了。學校也很清楚,只要洗白了蔣雪容,學校在這件事上的責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