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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幹什麼？”
“吃了你。”
“咦？”
“別緊張，只是想要懲罰懲罰你而已。”唐宿夜說完又在自己左臂上劃了一刀，很短也很深，姜伊伊嚇得尖叫，“閉嘴！伊，你真讓我失望，過來！”
他說完自己以口封住正流血的傷口，吸吮起來。
姜伊伊倏地疼惜和感動大過了恐懼，朝他走去，幾步之遙，她踏上血和紅酒混雜在一起的地板，上面斑駁刺目的紅色，發出恐怖怪異的味道，像一場吸血鬼暗黑裡的盛筵。
“唐，對不起我啊——唔！”她剛接近他一臂的範圍，胳膊就被他一把拉住，帶向自己懷裡。
姜伊伊不知自己是怎麼倒在他懷裡的，只記得眼前一片血紅，正準備接受躺在滿地碎玻璃的厄運中時，人就一陣失重，天旋地轉。
她沒有落在厄運中，而他，替他承受了所有的傷害。
唇的味道，血的味道，酒的味道……姜伊伊從未感受一個吻可以品嚐到愛和生命的極致。
唐宿夜會是愛她麼？不然怎麼會替她承受滿地的碎片？又怎會因她一句試探性的話就寧可自殘也信守承諾？如今，他要的只是一個吻麼？
“唐……我……我不能呼吸了……”
“他的吻像在索取，直到姜伊伊幾乎窒息，身子癱軟在他身上，他才緩緩放開她。
“伊，我不走，你也留下來陪我好嗎？”他在她耳邊低語，弄得她癢癢的，她才睜開眼。
餘光瞥到，唐宿夜幾乎算是躺在地上的碎片中，她則被他保護在懷裡——他是故意的！自殘似乎能帶給他快-感，又好象是酒讓他並不清醒，而是陷入到另外一種心境中。
“你疼不疼？”姜伊伊有些疑慮地問他。
“廢話！”唐宿夜再次報以輕蔑的目光，旋即，又寵溺地點點她的唇，“你的唇都白了，害怕了嗎？”
“不……”
他修長的手指沾滿了血跡，在她的唇上抹了一把，“這樣好看多了。”
鋼琴聲戛然而止，姜伊伊聽聞到背後粗沉的喘息聲，像迴歸了人類獸性的氣息聲。
“雪莉？”她現在更怕的是雪莉，一個不能得到自己心愛的男人的女人，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情來，“雪莉，你要幹什麼？”
雪莉朝她走過來，立在兩人面前。
唐宿夜一臉吊兒郎當的樣子，好象還在享受剛剛的親吻。而姜伊伊，則推開他，站了起來，擋在他前面，面對著雪莉。
“伊。”
“嗯？”她毫不示弱。
“我敗了。”
“咦？”
“我用盡辦法，他還是要等你回來。”雪莉說，“我以為沒有人在他面前取代Lily，所以我是最接近她的女人。然而，沒想到在遙遠的中國，居然有你這樣一個女人在等著他。”
“雪莉，你誤會了，我只是不想讓你強迫唐回去。至於我，我沒想過要取代Lily，反正，你以後會明白的，我不會傷害唐。”
“OK，我不想聽你說這些，你們中國的女人都是這樣，從不說心裡話。”雪莉擺擺手，鄙視她，“雖然我承認我失敗了，可我也不打算就這樣放過你，我要證明你是愛著唐的。”
“不不不，我不是愛他，我只是……”姜伊伊簡直有口難辨。
突然，雪莉一把奪過了被唐宿夜扔在地上的軍刀，對著她。
“喂，你別亂來啊！”
唐宿夜見狀站起來，想要奪回來，被雪莉瘋狂的揮刀制止了。他自己也捂著傷口，似乎因失血過多而麻木了。
“雪莉，夠了！”唐宿夜低吼，“聽話，把刀給我！”
“哼，伊，你是一個膽小鬼！”雪莉說完用刀在自己胳膊上劃了一下，血即時滴在地板上，氣味嗆人，“伊，如果你愛他，願不願意向我證明。”
“我不需要用這個證明！”姜伊伊撕吼，惹上兩個瘋子的結果是自己也要瘋狂了。“雪莉，你冷靜點，你現在還小……”
“別當我是小孩子！”雪莉光著腳，踩在了地上的碎片上，“來，我們打一架！我是英國皇家軍隊將軍的後裔，我不怕死，不怕疼，像Lily一樣！我們公平競爭，上局你贏了，現在該輪到我了！”
“可我不是將軍的後裔，我爸爸是攝影師，已經過世了，我也只是個不入流的編曲，我不會打架。”
“你只要把我按倒在地上就是算你贏了，不敢麼？！”雪莉想激怒她，“看看，我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