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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家子敘完舊,外面的雪大了起來。
謝瀾音依然堅持要去給親姑母請安。
當初去舅舅家,謝瑤身為妹妹不來看母親,謝瀾音就不想去探望她,但親姑母可不一樣,謝瀾音知道,姑母肯定很想他們了,但姑母發過話不再回謝家,所以只能她們過去。
“算了吧,天色不早,還下雪了,你們先好好休息,明日雪停了再去。”唐展笑著勸道,知道舅舅一家久別重逢肯定有無數話要說,他識趣地告辭,臨走前又回頭看了一眼三房所在的侯府西院,眼眸明亮。
舅母回來了,他以後就有理由常來這邊了。
謝瀾音並不知道表哥的小心思,她高興地隨父親去了自家的院子。
與在杭州時一樣,他們大房的院子位於侯府中間,只在謝定主院之後,二房三房分了東西兩院。這讓謝瀾音心裡多少舒服了些,不提父親的世子爵位,父親現在與三叔都任六部郎中,官職是平起平坐的,看來祖父並沒有偏心到將最好的院子給陳氏的兒子。
謝瀾音並不反感三叔謝律,相反還很親近那位文質彬彬的三叔,但她習慣用祖父對待父親與兩個叔父的態度判斷祖父是不是偏心陳氏。
“爹爹,你真的一點都不生氣嗎?”進了屋,謝瀾音依賴地坐在父親旁邊,不解地看著他,想到憤慨處,眼裡落了淚,靠到父親懷裡道:“薛大哥沒回來前,我們都以為爹爹跟大姐回不來了,你不知道我們多害怕……”
謝徽心疼壞了,只是他不擅長在孩子們面前表現出來,這會兒說不出什麼安慰的話,輕輕拍拍小女兒的背,輕聲道:“是爹爹不對,讓瀾音擔心了,不過瀾音放心,以後爹爹絕不會再讓自己出事。”
他知道,在外面那一年他有多想她們娘幾個,妻女就會有多擔心他們。
父親避開祖父不提,謝瀾音徹底嚥下了那口氣,緊緊抱著依然康健硬朗的父親,好像也不是很在意曾經的怨恨了。父親活著,一家人終於團聚了,她比任何時候都滿足。
在暖和的屋裡聊了快半個時辰,謝瀾音三姐妹才一起告辭。
已經長大懂事的女兒們都走了,丫鬟們也識趣地退了出去,謝徽再也按耐不住,一把將妻子……懷裡的兒子搶了過來。上次夜裡看的兒子,時間太短根本沒稀罕夠,這會兒就愛不釋手了,不知道怎麼誇,就對著兒子傻笑。
晉北這一路身邊都沒有男性長輩,突然瞧見個沒戴首飾的大男人就有些認生,只是看到孃親很快湊了過來,兩人都笑著瞧他,晉北就不怕了,抬起小手要抓這個陌生人。
“叫爹爹。”謝徽主動低頭,握著兒子的小手讓他摸自己的臉,柔聲哄道。
晉北聽不懂,大眼睛好奇地盯著爹爹的臉。
“這下高興了?”蔣氏滿足地打趣丈夫,目光柔柔地看他,“終於也有兒子了。”
謝徽高興是因為又當爹了,並不是因為多了兒子,偏頭,凝視妻子美麗的桃花眼道:“是女兒我也高興,素英,辛苦你了,懷孕那麼累,我非但沒能陪你,還讓你擔了一年的心。”
丈夫回來了,蔣氏渾身輕鬆,愜意地躺了下去,頭枕著丈夫的大腿,仰面看他,“是啊,不過我辛苦的時候就在賬本上記下一筆,一會兒拿出來你自己看吧,咱們一筆一筆慢慢算。”
謝徽最喜歡妻子跟他算賬,外面大雪紛飛,他聽著那簌簌的輕響,再看著妻子狡黠的眼睛紅豔的唇,低頭就親了下去,大手還穩穩抱著兒子。
夫妻倆小別勝新婚,謝瀾音走進自己的新屋,看看裡面陌生的陳設,心裡沒來由一陣冷清,哪怕屋裡早就少了地龍,她依然覺得冷,加上一路的疲憊,早早就鑽進了被窩。
“姑娘,剛剛陸遲託人送進來的。”桑枝輕步走了進來,手裡拿著一封信。
鸚哥剛替姑娘選好一會兒晚飯前要穿的衣裳,瞥到桑枝手裡的東西,立即興奮地湊了過來,“是袁公子的信吧?我就說袁公子肯定沒忘了咱們姑娘,先前咱們在路上他的人不容易找,但侯府他們知道啊,這不,姑娘一到袁公子的信就也到了。”
這一路姑娘常常鬱鬱寡歡,她們都知道是為了什麼。
這是離開洛陽後謝瀾音第一次收到他的信,期間一個來月都沒有訊息,從原本每隔十來天就能隔著窗子夜談甚至摸摸手親親嘴的甜蜜狀態變成兩地相隔杳無音訊,那滋味兒只有真正經歷過的人才懂了,特別是身邊準姐夫還每天變著花樣討長姐歡心時,謝瀾音的思念就更甚。
“都出去!”
佯裝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