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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
太子?而且……”()
她稍頓,四周張望一圈,確定門窗都緊閉,屋裡唯有舅母和棣哥兒,才敢壓低聲音繼續道:若是黨爭,行刺的也該是二皇子。太子他一向深居東宮,既無權勢,又無威望,還不得陛下寵愛。且巡視河道,應當也惹不來什麼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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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梁朝人人皆知,昭寧帝與嫡母孝安太后母子情薄,厭屋及烏,連帶著不喜孝安太后選的元后,昭懿皇后房氏,以及昭懿皇后所出的太子殿下。
昭懿皇后離世的第二年,沈玉嬌才出生,她並未見過這位房氏皇后。
但“房氏淑女,閨秀典範”這話,哪怕房氏一族在景王之亂中覆滅,依舊往後傳了十年——
起碼在喬嬤嬤教授沈玉嬌閨秀禮儀時,就很愛拿“房氏女”做例子,後來許是覺得晦氣,漸漸也不再提了。
且說這位太子殿下,先是經歷昭懿皇后、孝安太后相繼離世的打擊,又在景王之亂中失去了母族倚靠,本就內斂的性子越發孤僻。一個不討皇帝歡心的兒子,偏佔了嫡長的身份。
昭寧帝被百官們裹挾著,不情不願立了太子。
這太子不像一國儲君,更像個被擺到東宮的吉祥物。
太子雖平庸無能,卻很有自知之明,知道昭寧帝並不屬意他,只是被朝臣們煩透了,拿他當個擋箭牌,往東宮暫時一立。
等其他皇子爭出個勝負後,他最好主動讓賢,乖乖給弟弟們騰位置,或許還能當個閒散王爺,安度餘生。
這些年他不爭不搶,人淡如菊,有差事就領,沒差事就待在東宮焚香彈琴,能低調就儘量低調,恨不得皇帝和兄弟們最好都忘記他這號人物。
他這般知情知趣,倒叫幾位皇子平素見到他,也都和和氣氣,心甘情願喊他一聲“皇兄”——
可就是這樣一個“老好人”太子,竟然被刺殺了。
沈玉嬌都不禁同情起這位苦命的太子,輕搖著頭,不能理解:“他還能有仇家?”
程氏也嘆口氣:“你外祖父和你舅父也想不通呢。現下他們這幫清流文人都有些後悔,當初是否不該強逼著陛下立儲……”
不過他們當年也沒想到,太子竟這般平庸軟弱,是攤扶也扶不上牆的泥。
但凡他能有幾分房家人的血性,硬氣點,也不至於成為天下人口中的“廢物草包”。
“你舅父說,那日夜宴上次行刺的,都是些訓練有素的死士。見無法成事,在禁軍抓捕前,便咬破牙齒裡藏的毒藥,當場暴斃,一個活口都沒留。”
程氏到底是個養尊處優的深宅婦人,提到那種血腥場面,端莊臉龐緊緊皺起,神色慼慼道:“活口沒了,只能加大兵力,四處搜尋,看看能否尋到些蛛絲馬跡,堪破真相。唉,再過兩月便是中秋了,突然出了這事,陛下昨日在朝上發了好大一通火,還說不惜一切代價,定要查清此事。”
“陛下雖不喜太子,但到底是他的兒子。他能厭之,卻不能叫旁人害之。”
“唉,可不是嘛。”程氏說得口
() 幹舌燥(),端起茶杯喝了半盞?()_[((),才搖頭嘆道:“太子也是個苦命人。若是先皇后在天有靈,見著自己的孩兒諸般不順……”
她似有許多感慨,到最後也只化作唇邊一聲深深的嘆。
直到傍晚,紅霞隱退,程氏抱著醒來的棣哥兒親了又親,才依依不捨地回府。
沈玉嬌卻依舊想著太子被刺殺之事。
到底是誰要殺太子?
二皇子,三皇子?
沒理由啊。
太子只差把東宮之位捧在頭上,等著他們倆鬥出個勝負,便可將這“燙手山芋”交出去,壓根也礙不著他們倆。
她想了許久也想不明白,但隱隱約約覺得這件事沒那麼簡單,宛若漆黑海域間露出冰山一角,暗藏更大的乾坤。
夜裡獨自在寢屋,看著空蕩蕩的房間,再想到裴瑕險些也在遇刺現場,一顆心都不禁惴惴。
乾脆披起外衫,將裴瑕寄來的家書拿到床邊,藉著帳外朦朧的燈光,又逐字逐句讀了遍,心下才稍安。
轉眼又過去半個月,裴瑕寄來第二封家書。
家書上並未提及太子遇刺之事,只折了一枝桂花,又道:「諸事皆安,中秋前定歸家團聚,勿念,保重。」
沈玉嬌將那盈滿馥郁桂花香氣的信封倒了倒,接了一掌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