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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政謹官場沉浮多年,即便反省也不會在面上帶出來,便笑著搖頭道:“四少爺走不走與小弟有什麼相干?”
“你自己心裡有數,為兄才懶得說!”裴駙馬笑指宗政謹,一點也不像生氣的樣子,沉吟道,“你說的話有些道理。我呢,兩可之間,安之走不走我都沒意見。捨不得是一回事,但我也知道,男人嘛,到處走走看看是應該的。只希望老婆子那裡,也能聽得進一二吧。”
他忽然不懷好意地笑笑,湊近宗政謹低聲道:“不如……趁著壽宴,讓你家三丫頭去幫著勸勸大長公主啊?”
宗政謹立刻仰面朝天打哈哈,忽然指一個方向:“咦,王妃不是在靈前守著,怎麼跑這裡來了?”
又來這一招,難道我還會上當?裴駙馬憤憤不平,剛想揭穿宗政謹轉移視線的拙劣手段,但目光遊移過去,也吃了一驚。這回宗政謹還真的沒有忽悠他。那邊倚在一棵垂楊柳樹下的正是一身孝的孫王妃。
宗政謹轉身就要走,他才不摻合這些破事兒。可無奈裴駙馬是個最愛看熱鬧管閒事兒的主兒,他死命扯住宗政謹不讓走,還低聲威脅:“你要敢走,我可就喊了啊!”
宗政謹哭笑不得,真是滿腦門的官司。兩個加起來一百多歲的糟老頭子,居然躡手躡腳地行進在花木蔥籠之間。幹起了偷聽的勾當。宗政謹忽然也覺得。如今可真真是多事之秋啊!
不過,再往前走就不行了,孫王妃身邊跟著幾個丫頭婆子。小心警惕著四下。而沒多久,又有一人躲躲閃閃地奔她而去,那人身後也跟著一個小尾巴。
裴駙馬認得這個新到的人,便驚咦道:“這不是鋣哥兒?他什麼時候來的?怎的還不換孝衣?”
眼珠轉了兩轉。他忽然打了個響指,便自他身後的大楊樹之上跳落一個蒙面黑衣人來。把宗政謹嚇一跳。裴駙馬得意道:“這是老婆子特意給我找來的九品高手,怎麼樣,不錯吧?!”
宗政謹頗有些無語,真想問一聲——以吃喝玩樂為人生主業的您。還用得著九品修為的頂尖高手當保鏢?但他心裡也有些羨慕,大長公主與裴駙馬感情篤深,真不是傳言。
“阿昌啊。你用內力幫我聽聽他們都在說什麼。”裴駙馬也不管人家九品高手的尊嚴,堂而皇之地指使人幹起了這種事兒。而且看阿昌的神情。他已經不是第一次這麼幹了。
得,那就陪著這位主兒胡鬧一次吧!宗政謹忽然也起了童心。話說他年輕時也在父母跟前落下“頑劣”之名,大哥二哥不知為他打過多少次掩護背過多少回黑鍋。
猝不及防的,阿昌陡然開口:“母妃,救命啊,救救兒子啊!”
裴駙馬洋洋自得,撞撞宗政謹的胳膊肘兒,笑道:“怎麼樣,學得像吧?阿昌不光修為高超,而且口技了得。不管什麼人,男女老少,只要他聽見過的聲音,就沒有他學不出來的!”
宗政謹點點頭,對裴駙馬豎起大拇指。裴駙馬仰天,無聲大笑了三聲,方才那抑鬱神色早就扔到九霄雲外去了。而阿昌也果然將孫王妃的聲音學得惟妙惟肖,難得的是連語氣都給模仿了出來。只聽他道:“鋣兒,你有話好好說,先起來啊!”
只是阿昌分明是七尺多高的大男人,卻學出這把嬌滴滴的女子聲音,直讓宗政謹渾身惡寒。他便將目光移開轉到前方,恰好看見慕容鋣膝行幾步上前,一把抱住了孫王妃的腿彎,還將臉貼了上去。此情此景,真是……不堪入目!
阿昌又學慕容鋣道:“母妃啊,兒子差點被人活活打死!您就心疼心疼兒子,救兒子一命吧!不看別的,就看兒子與您肚子裡的世子殿下是同父所出,您也要發發慈悲啊!”
耶耶,這小子闖什麼大禍了?宗政謹和裴駙馬都聽得抓耳撓腮,可阿昌閉緊嘴巴不說了。裴駙馬便推推阿昌,催道:“接著說啊?斷在這裡會要人命的。”
阿昌便搖搖頭道:“孫王妃沒說話。”忽然眼睛一亮,又學慕容鋣道,“母妃,父王死得不明不白啊!小余山金礦向來是二哥把著,二哥因納了朱大猷的庶出女兒為妾,向來與朱大猷過從甚密。這朱大猷如今有一個在宮裡為嬪為妃的女兒,肯定會為二哥謀奪郡王爵位。恐怕這老東西還盼著不僅有一個皇子外孫,還有一個郡王世子外孫呢!母妃,兒子也知從前與您親近少了,如今您看兒子的孝心成不成?只求您救兒子一救啊!”
這段話,內容可太豐富了。裴駙馬眨巴著眼睛想了想,還是去問宗政謹:“老弟,鋣哥兒這是……”
宗政謹微皺著眉,低聲道:“禮國公以支援孫王妃腹中孩兒爭奪郡王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