牽夢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桑苗急忙奉上匕首。軍臣把綁住月桐的腰帶衣條割斷,月桐的雙手手腕,雙腳腳踝上因被久綁和掙扎而磨出的深深血痕。軍臣看著手腕上鮮紅的磨痕,再看向她臉上分明的指印,心頭震驚得難以自持。
他猛地抬頭:“去傳醫娘來,快!”
桑苗急忙應聲而去。白雁顫顫地為軍臣呈上杯水,軍臣懊恨地重重一揮手,把杯子打落。
他穿上衣袍,坐在榻邊,輕撫她紅腫的臉,柔聲喚道:“月桐,月桐。”
月桐沒有一點回應。
醫娘匆匆而至,軍臣深籲口氣站起,走出廬帳。寒風習習而至,悄然地吹走了腦海中的混沌,昨夜之事也逐漸清晰。他記起月桐絕望的哀叫和痛哭,而他如一隻野獸般,沒有一絲憐恤,對她瘋狂地佔-有。
他狠狠地攥起拳頭,重重一拳打在廬帳的圍欄上,欄木應聲破裂。
劉莫寒緩步走來,臉色冷冷清清:“殿下就是這樣征服公主?”
軍臣看向劉莫寒,面容透出濃濃的悔意。
劉莫寒重嘆:“公主既然已來到王庭,殿下又何必急於一時。”
軍臣黯然無語。兩人靜靜地駐立,無言的沉重更令人不寒而慄。
過了半個時辰,醫娘才從廬帳中走出,她看向軍臣,又看了看劉莫寒,欲言又止。
“說!”軍臣重重地蹦出一個字。
醫娘怯怯道:“回殿下,公主身子上的撞傷勒傷只是皮外傷,已敷用創傷藥,過幾日就會好。夜裡寒涼,公主凍了一夜,恐怕會染上風寒,奴家已叫侍女為公主多蓋被子,多加火盆,把身子暖起來。奴家會去煎幾劑重藥為公主去除身體的寒氣。公主年輕,身體底子好,應該會緩過來的。還有……”她又看向劉莫寒,遲疑不語。
“說!”
醫娘嚥了咽口水:“昨夜的房事過於激烈,公主又是處子之身,嗯,身子有多處撕裂,奴家已用藥止住了流血。公主有傷,奴家不敢檢視過深,只望不要傷到深處,留下病根。”
兩人的臉色大變。處子之身?軍臣身子猛烈地搖晃了一下,雙目怒瞪。她一直口口聲聲說已是蕭逸之的人,原來全不是真的。她與蕭逸之所謂的同房同榻,只是掩飾。
劉莫寒猛然想起在長安臨行前月桐所唱的曲子:盼重逢兮花燭期。原來兩人都在等待著把彼此相許的洞房花燭夜。蕭逸之,夜夜佳人在旁,同榻共寢,為了洞房花燭夜,你竟可以守得住?濃郁的悽酸從胸口湧上,劉莫寒理不清是為了什麼?為了世上有真摯到愚蠢的愛,深刻到可笑的情?
醫娘看見軍臣極為悔恨痛苦的神情,忙道:“公主身子底好,應當不會留下什麼病禍。只是公主要休養至少一個月方能再服侍殿下。”
軍臣呆愣了半晌,揮了揮手:“下去煎藥,用最好的藥材。”
醫娘應聲退下。
軍臣走入廬帳,因多加了火盆,帳內很暖和,他身上的寒意卻冷徹心扉。桑苗和白雁已為月桐清潔身子,再蓋上厚厚的被褥。
軍臣坐在榻邊,深深地凝視月桐慘白的臉。半晌過後,悽幽道:“小心照顧,公主醒來後立即通知我。”
“是!”
他默默地走出廬帳,看見裂開兩邊的欄木。他伸手把它合起,只是當手拿開後,欄木又裂開了。他黯然地看著欄木上的裂痕,心頭擰痛難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