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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廬帳,桑苗和白雁為月桐寬衣換上了睡袍,點起火盆。深秋的草原,已是寒意瀲瀲。
軍臣掀簾而入,桑苗和白雁忙向他行禮,軍臣一揮手,兩人立即會意垂首離去。
月桐看見兩人離去,心頭一緊。此時她身穿單薄的綢錦睡袍,而軍臣卻是目不轉睛地盯著她。
月桐盡力地壓下心中的惶恐:“我要休息了,殿下請出去。”
軍臣嘴角微揚,向月桐步步逼近。月桐杏目怒瞪,不自主地往後退,退到榻邊,無路可退,一屁股坐在榻上。
“你,你不要再過來。”月桐的聲音因驚慌而顫抖。
軍臣冷冷一笑:“我過來,你又可以怎樣?”
軍臣已走到她面前,月桐聞到他身上濃重的酒意,掠見他眼中熊熊□□,驚慌地一個翻身想從榻邊轉離,軍臣一手拉住她的手臂。
月桐用盡全力推向軍臣,他的身子只是輕微搖了一下,手卻勒得她更緊。
“你放開我!”月桐怒喝。
“我為什麼要放開?你是我的女人。”
月桐嘶叫:“我不是你的女人,我的夫君是蕭逸之。”
軍臣目光一緊,狠狠地抓住她的雙手:“蕭逸之已經死了,你就死了這條心。我想要你,你就永遠都是我的。”
月桐驚愕地呆愣一瞬,吼叫道:“你胡說,逸郎不會死的,他一定會來救我出去。”
“他中了我的獨門箭毒,沒有我的解藥,他必死無疑。”
月桐回想起蕭逸之中的箭,驟然如墮入最絕望的深淵。極悲極痛中,她猛地向軍臣推去,軍臣竟被她推得踉蹌向後。
“我要殺了你。”月桐怒吼中,淚如泉湧,拿起案几上的茶壺茶杯發狂地向軍臣砸去。軍臣閃避不及,被茶壺茶杯打中胸口手臂時。
軍臣怒了。他衝上前,一把抓住她,重重地扇了她一個耳光,月桐被打得眼冒金星。軍臣把她推倒在榻上,雙手撕開她的睡袍。月桐稍稍回過神,驚恐地對軍臣又踢又打:“你走開,不要碰我。”
又一個耳光打下,月桐被打得昏頭轉向時,軍臣解開自己的腰帶把月桐的手腕綁在榻邊的木柱上。
月桐本能般地不斷踢腿,軍臣一手撕下她的睡袍把她兩條腿分別綁在榻左右兩角的木柱上。
最深寒的恐懼席捲而來,月桐悲吼著:“逸郎,救救我,逸郎……”
“你的夫君是我,只會是我!我要讓你知道,怎樣做我的女人。”話音未落,人已壓在月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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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軍臣走入月桐的廬帳起,劉莫寒就一直站在不遠處,默默地看著廬帳中透出的油光。突然,月桐淒厲的呼叫劃破夜幕的寂靜,他的身子猛然顫慄而起。
月桐的哀呼越來越烈,他緊緊地攥住拳頭,‘砰’一聲重擊在帳外的圍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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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軍臣終於停止了。他躺在她身旁,因疲倦和酒意,很快睡著了。
月桐不再呼叫,不再流淚。她感覺不到痛,感覺不到苦,感覺不到悲,她眼睜睜地看著帳頂,好像看到自己往外飛的魂魄。魂魄見到了母后,母后說:無論多苦,都不要放棄,要好好活下去。
對不起,母后,我再沒有活下去的理由。我要到月亮上和逸郎,和你們團聚。
深秋的夜裡,濃重的寒意湧來,軍臣下意識地拉起了毛毯蓋在身上。月桐感覺不到一絲冰冷,或許她的心,她的骨,甚至她的血已全被冰封凝固了。她不知道她的眼睛睜了多久,也不知道是何時閉起,她唯一的希望是,雙眼再不會睜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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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快午時,軍臣才從縱慾的疲憊和酒醉中悠悠轉醒。他坐起,拍了拍脹痛的腦袋,叫了聲:“來人,水!”
桑苗和白雁急忙走入,看見榻上的月桐,臉色大變,忍不住驚叫了聲。軍臣轉頭一看,驚震得身子僵住了。
月桐雙目緊閉,面容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她全身赤-裸地被綁在榻上,臉上、身上、腿上都是又青又紅的瘀傷,雙腿間沾滿了斑斑駁駁的血跡。
軍臣雙目怒瞪,驚慌無比地顫聲叫喚:“月桐!”
手觸控到她的肌膚,竟是比冰還冷。軍臣的心冷了半截,手顫顫地去探索她的氣息。微弱的氣息呼在他的指上,把他高懸入雲的心拉回。他急忙給她蓋上毛毯,忙去解開綁住她手的腰帶。不知是因為綁得太緊,還是他的手太抖,解了許久都沒解開。
“拿匕首來!”軍臣顫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