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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是分家了,但凌蔚家中並沒有女主人,這宴會還是程鸞越俎代庖安排的。不過這之後,就要凌蔚自己安排了。
所幸黎膺說,他安排來的下人管家都挺能幹,這些小事都能做得好,凌蔚只要把握大方向就好,讓凌蔚著實鬆了一口氣。
雖說最初大家都還老老實實的,但見著在場的都是年輕人,而黎膺雖然冷冷淡淡,但也並不擺架子,三杯兩盞濁酒下去,這一幫年輕人就開始有些鬧騰了。
別看在場的大多數是讀書人,在晏朝,讀書人都是很活潑的。一些自詡為“名士”的人,更加的不拘小節。
這腦袋有些暈了,就有人把盞當歌,有人聯詩作對,有人舞劍做陪。凌蔚的酒量不錯,這種酒還喝不暈。他目瞪口呆的看著那群讀書人就這麼嗨起來了,頓時無語。
“禮儀呢?”凌蔚小聲吐槽道,“說好的古、讀書人都重禮呢?”
“這有什麼?”趙圭好笑道,“難得沒有長輩,還不好好樂樂?聽聞瑾堂和家父一樣,不願聯詩,那給大家高歌一曲如何?”
“好極好極,若瑾堂高歌,我當舞劍作陪!”這舞劍作陪作上癮的是趙家二哥趙炎。作為一個武人,但好歹是趙昭的兒子,和讀書人還是合得來。
“我當擊築!”
“我來彈琴!”
“瑾堂不是從海外歸來,可讓我等聽聽海外的曲子?”
“我倒是聽過胡人的曲子,和我大晏卻有不同<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凌蔚聽著三三兩兩鬧開了,不由摸了摸鼻子。還唱海外的曲子呢,我給你們唱一首“onlyyou”,你們欣賞的了嗎?
“瑾堂若會海外的樂曲,我也很好奇。”黎膺在面對凌蔚的時候,態度是最軟和的。這種態度更加讓人確定兩人確實關係不錯,也讓那群藉著不和長輩一起鬆快了些的年輕人更加放鬆。
“在下不才,這琴雖學了三年,仍舊是皮毛。看來只能高歌一曲,博大家一笑了。”凌蔚嘆氣,王爺都這麼說了,“在迴歸故土的時候,師父曾經扮作說書人賺取盤纏。在閒暇之時,曾譜曲一首,全當自嘲。今兒個我就當一回說書人,讓大家樂樂。”
說著,凌蔚就讓人拿來了一木質鎮紙當做驚堂木,站在上首開始說書。而趙圭撫琴,趙炎舞劍,劉祺擊築,而黎膺居然也取下佩劍,擊劍做伴。
這麼大的陣仗,凌蔚心中有些尷尬。要是他唱的是軟綿綿的歌,比如什麼“素胚勾勒出青花筆鋒濃轉淡瓶身描繪的牡丹一如你初妝”,這群人還怎麼伴奏?而且他們都不知道自己所唱的曲調,這怎麼伴奏?
當他開嗓子唱的時候才知道,原來伴奏就是打個節奏啊,這彈琴伴奏也是,聽著他唱的曲子,用相近的曲調打節奏。
凌蔚清了清嗓子,把驚堂木往桌子上一拍,開口學著說書人的聲調唱道:“浪跡!天地間!沒有長劍在手!”
驚堂木拍一下,繼續道:“三寸!驚堂木!生死無法左右!孑然!一身輕!流連小街巷口!起手!一揮袖!講述幾段風流!”
走過了春夏,唱遍了天涯,看慣了落寞還有繁華;巷子口也罷,廳堂上也罷,哪裡有聽眾哪便是家。
走街串巷聞聽得那傳說神話,彙整合一句句的嬉笑怒罵,案臺之上醒木聲也來得驚詫。
凌蔚環視著聽歌的人,看著大家挺有興致的樣子,心中鬆了一口氣,看來大家對這首歌的接受度還成。
“且聽這,說書人我說上一話!”凌蔚改唱為念,道:“且說墨水入江流,形單隻影天際遊;破舊長劍舊衣衫,唯有俠義心中留;江湖紛繁多少事,豈能一劍斷恩仇;人心不似酒中鏡,是非對錯誰能猜透;鑠金爍得金滿樓,金樽玉盞本無憂;忽而誤入塵緣裡,墨染江河血染危樓;尋恨徒行三千載,一朝釋懷三杯後;怨復報怨仇復仇,恩怨輪迴幾時能休!”
“好!”聽歌的人紛紛叫好,交口稱讚。
凌蔚笑著一拍驚堂木,繼續唱道:“又一場雪花,又一個春夏,又一場一場的說書啊!喝采聲也罷,嘲笑聲也罷,合上書我繼續走天下!”
趙炎的劍舞的更快,趙圭的琴撫的更急,劉祺的築和黎膺的劍也擊打的更加激烈。
“且說燭火入寒秋。橫槍願與家國守;來日冠翎歸故里,笑看君王將相侯;可嘆古來征戰多,解甲歸來有幾何;化作無定河邊骨,孤魂長望家鄉盡頭;緣木尋緣三生後,三世閨深燭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