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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的時候,原來的反戰派此時又跳出來了,整天上躥下跳說要求和,讓皇帝退兵。
所說的那一套說辭,仍舊是什麼打仗有傷天和,什麼打仗勞民傷財,什麼打仗不是仁君所謂。
得饒人處且饒人啊陛下,人家都投降了,就回來吧。不但要回來,最好再給人家點金銀財寶補償一下人家受傷的小心靈。
別說京城中皇帝氣得吐血,這訊息傳到前線之後,正在浴血奮戰的將士們更是氣得捶胸頓足。
打仗打的再容易,那流血犧牲也是再說難免的。別說犧牲了多少人,就連主將身上也掛著彩。眼見著勝利在望,你讓退兵?不但退兵,還要給賠償?
這犧牲掉計程車兵們是不是晏朝人?他們流的血喪的命就白費了?
“瑾堂,就這麼算了?”親歷了這場戰爭,雖然沒上前線,也見過許多傷亡,吃過許多苦頭的太子憤怒道,“那群庸碌,除了添亂,還會什麼!”
凌蔚淡定道:“殿下息怒。殿下要相信陛下,陛下是那種會被人鬧一鬧,就改變主意的人嗎?”
太子眨眨眼:“瑾堂,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凌蔚道:“下官只是知道,陛下是個聖明的皇帝。”
“父皇當然聖明。”太子不依不饒,“瑾堂你肯定知道什麼,跟我說嘛。”
凌蔚被鬧的頭疼,停下手中的筆,道:“求和的大人們不是說打仗有違天和,違背民心民意嗎?那麼就讓他們看到民心所向即可。”
“民心所向?”太子一頭霧水,“這民心所向要怎麼看?”
凌蔚道:“東南賊寇肆虐那麼多年,在京郊修養的傷兵、湧往京城的難民、由東南搬到京城周邊投靠的地主商戶,其數目肯定不少吧?除了東南受到賊寇騷擾的民眾之外,北方搬往內地的民眾也不少吧?我想他們也很容易聯想到自己的境遇的<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畢竟無論哪裡的賊寇,都是賊寇。朝廷今個兒給這邊賊寇補貼,明個兒不是還要給突厥這些也補助一番?更別說,京城還有許多修養在家,曾經在邊疆戰鬥多年的老將軍和他們的子孫呢。”
見著太子若有所思,凌蔚嘆氣:“這仇恨啊,不是耍耍嘴皮子,就磨得掉的。就算沒有私仇,這國仇總是有的。普通人中,也不乏血性之人。咱們華夏亂了這麼多年,被外賊欺負了那麼多年,好不容易揚眉吐氣了,除非有小算盤的人,誰會願意繼續忍下去?”
太子鬆了口氣:“瑾堂,你是不是早料到如此?”
“不是下官早料到,而是陛下早料到如此。”凌蔚道,“陛下深謀遠慮,這些事怎會沒事先想過?何況既然戰前就有求和的,那麼戰爭中不可避免的也會有不同的聲音出現。何況大臣們什麼心態,陛下當了這麼多年皇帝,怎麼會不明白?”
“可是我還是覺得瑾堂肯定也有出謀劃策。”太子堅持道,“只有瑾堂才會出這種主意。”
凌蔚忍不住鬱悶了。他在這小孩心中,到底是個什麼形象啊?什麼叫做只有他才會出這種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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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太子猜的沒錯。皇帝陛下是早料到有人會中途搗亂,因此提前就召集了凌蔚等人商議此事。
那以“民心”對抗“天和”,確實是凌蔚提出來的。
不過後續怎麼具體實施的,那主意就不是凌蔚所出的了。準確來說,凌蔚只是起了個頭而已。
綁架民意什麼的,現代社會京城遇到這檔子事,所以凌蔚也就是突然想起來了。不過後續他就要忙著後勤的事,自然顧不上這麼多。
在他想來,大概也就是來幾個民眾打著橫幅請一下願,意思意思一下,給皇帝陛下找個臺階下就成了。
然而事實卻出乎他的意料。顯然古代帝王大臣的厚黑學比他這個現代的土包子強太多,在他得知後續事情之後,驚嚇出了一身毛毛汗。
這民意事情的起端,是一老漢衝撞某御史車架,在被人拖走的時候邊哭邊罵,最後一頭撞死在路邊。
這期命案因為是在大庭廣眾之下,皇帝陛下大怒,下令徹查。最後查出那御史和那老漢之前並無過節,但那老頭原是軍屬,籍貫就在東南沿海。他大兒子從軍後犧牲,二兒子也在賊寇上岸殺燒搶掠時抵抗,落下殘疾,而他妻子和幼子也在那時被殺。
而後他們一家進京投奔親戚,那殘疾的兒子也算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