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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堂,你在寫什麼?”黎膺結束了幾天的集中操練,急忙忙回來找凌蔚安慰他被那群軟趴趴計程車兵傷害的“幼小心靈”,結果看見凌蔚根本不理他,反而在奮筆疾書,“給皇兄的上表不是已經寫好了嗎?”
說完,黎膺就趴在了凌蔚的背上。
凌蔚被壓了一下,毛筆立刻在信紙上戳了個大黑團,頓時怒了:“黎鷹飛<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黎膺從背後抱著凌蔚,下巴在凌蔚肩膀上蹭:“累。”
凌蔚回頭就看見黎膺兩濃厚的黑眼圈,頓時氣消了一半。
得了,重寫就重寫吧,反正也沒寫多少。
“你去兵營了六天,難道都沒睡覺?”凌蔚抬手摸了摸黎膺的臉,“難道誰還敢為難你?”
黎膺在凌蔚手心上蹭了蹭:“寧賢把他手下的將士都要帶回去領賞,留下的兵都是當地的,這幾天在重新編列操練。”
聽起來就很累。凌蔚瞭然的點點頭:“你快去休息吧。”
然後我重新寫。
黎膺又在凌蔚手心蹭了蹭:“一起。”
凌蔚臉一紅。糟糕,想到不好的方面了。
說起來也確實很久沒見面了,凌蔚看著自己那有了個大黑團的信紙,果斷的把紙團成一團扔掉。
走,洗澡睡覺去!
不能辜負這良辰美景啊。
凌蔚爽歪歪的墮落了一個晚上,被伺候的舒舒服服的。他一邊趴在床上讓黎膺給他按摩腰,一邊抱怨:“我好不容易寫了那麼多,你就給我毀了,怎麼賠我?”
黎膺一邊按摩一邊繼續吃豆腐:“不就寫了幾行?要真多寫點,你肯定會強迫自己把一整封信都寫完,還要不要休息了?你看著比我還疲憊。”
凌蔚把頭埋在被子裡。好吧,也是,這文思一旦被打斷,就很難續上了,所以他總是要寫完再休息。
這段時間好像也真的太累了。
“啟辰是不是和你抱怨什麼了?”黎膺突然問道。
凌蔚冷哼:“你也早知道了?”
黎膺道:“當然,告訴你,你肯定得東想西想。我覺得你比皇兄還寵啟辰,偶爾也讓他獨立點,他可是太子。”
凌蔚又冷哼一聲,沒說話。
其實他也覺得自己明明知道這樣不好,但就是忍不住。
凌蔚也剖析過自己這種心理,回頭想想,估計他也是把太子當精神寄託了。
當年他莫名其妙的穿越,莫名其妙的身體縮水,莫名其妙的有了陌生的家人。雖說是個成年人,但現代社會順順利利讀書就業的成年人又見過多少風浪?被嚇懵了也是理所當然。
雖然強自忍著惶恐,裝小孩編身世到處忽悠,但凌蔚那段時間真的是整夜整夜的睡不著覺,深怕哪裡忽悠錯了,在這個沒人權的封建社會,自己腦袋就落地了。
就算腦袋沒落地,只是被趕了出去,他也不確定自己能活成什麼樣子。
看一百篇穿越文,也沒給自己做好穿越的心理建設。
凌蔚那時候就感覺著,自己是在玩傳說中的全系遊戲,周圍人都是npc,他是玩家<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自然,他和這個世界格格不入。
但幸好他有個“海歸”背景,年紀又“小”,所以那種狀態也沒有引起人的注意。
這個時代,人和人總會注意距離。比如公主娘對凌蔚再好,那也是和顏悅色而已。凌蔚“十二歲”了,肢體接觸是不可能有的。
當然,雖然公主孃的年紀夠當凌蔚年紀沒縮水時候的老媽了,但要凌蔚和她多親近也是不可能的。
我的意思是,人在極端缺乏安全感的時候,都有一定的肌膚飢渴症狀。這表現在希望和人有一定的肢體接觸,感受到別人的體溫,以維持安全感。
而現代社會,除了可能將來想要爬床的丫頭,凌蔚身邊還真沒有一個和他能有肢體接觸的。就連下人,也最多扶一把手,然後誠惶誠恐的縮回去。人與人之間的隔閡甚至比現代社會還來得誇張。
當然,這和凌蔚身邊沒有個親近的同齡人也有很大關係。如果凌蔚是在這裡長大,別說兄弟姐妹,親朋好友總會有幾個相熟的。
現在凌蔚就是處於完全陌生的狀態。
而太子的出現,則打破了凌蔚和外界的隔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