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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街巡視的錦衣軍打馬而來,至街前下馬收刀疾步上前,為首的統領人物單膝跪在陛下跟前兒,垂首請罪道:“微臣錦衣軍統領趙弼和救駕來遲,請陛下責罰。”
聖上尚未說話,一位二十七八歲身著靛藍錦袍的青年皇子立在太子的下首,似笑非笑的道:“有道是不說不到,一說便到。趙統領來的倒巧,哪裡是遲。明明是不早不晚剛剛好,倒像是跟咱們約好了似的。”
世人皆知,錦衣軍統領趙弼和之子趙寅乃太子的伴讀,所以趙弼和當然是向著太子的。不過話說回來,如今太子佔著大義名分,乃當朝名正言順的儲君。滿朝文武又有幾個不向著太子呢?
太子看了那青年皇子一眼,因笑道:“三弟這話說的,也巧。”
三皇子聞言,便是一笑,剛要開口說什麼,眼見陛下不悅的皺了皺眉,只得住口不言。
那清俊的少年皇子對兩個年長哥哥的機鋒恍若未覺,在二姐兒跟前兒蹲了一回,因笑問道:“我問你,你小小年紀,為什麼要自稱‘老孃’呢?”
一句話未落,當今聖上並太子殿下及諸位皇子亦都饒有興味的看了過來。
二姐兒原不想接話,瞧見這情形,只得硬著頭皮說道:“我往常在家時聽媽說的。”
那清俊少年聞言,又是嘻嘻的一笑,仍問道:“那你可知道這‘老孃’可不是甚麼好話?你母親尋常在家,總是這麼著?怪道教的你如此膽大妄為,竟然連柺子都不怕。真乃女中豪傑。”
聽這口音兒,這話竟不知是褒是貶了。二姐兒猶豫了一下,看著跪在身旁滿面羞憤,兀自嚇得渾身亂顫卻仍就將她死死護在身後的陳氏,又想到即將議親的橈哥兒,只得仗著自己年紀小,童言無忌般反問道:“為什麼不是好話?”
“自然是為……”那清俊少年一時語噎,不覺一笑,仍舊反問道:“那你說說,怎麼就是好話了?”
二姐兒沉吟一回,腦中轉的飛快,突地想到清代紀曉嵐稱乾隆為“老頭子”,後又巧言辯解的一則逸聞,只好硬著頭皮一本正經的回道:“我每嘗讀書聽戲,或者瞧見旁人見到年高有德之人,都尊稱一聲‘老人家’,可見這‘老’是尊稱,是長壽、極好的意思<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我母親又時常同我們說,這天底下的女人,要數做孃的最苦最累,功德也是最高,所以叫我們長大了務必要孝順娘。可見為娘者最勞苦功高。既然如此,‘老孃’便是極好的意思。”
眾人瞧著二姐兒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不覺都是一愣。一併連蹲在二姐兒面前的清俊少年都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珠子,上上下下地打量著二姐兒。不相信她小小的人兒,說話倒是有理有據——雖是歪話胡謅,乍聽上去,倒還有幾分道理似的。
立在當地的六旬老者聞聽此言,亦莞爾笑道:“好個伶俐的小丫頭。”
說罷,走至跟前兒,因說道:“你起來。”
二姐兒便起來。只見聖上細細打量了二姐兒一回,因說道:“急智可嘉,仗義勇為。不錯。”
二姐兒聽了這話猶可,陳珪諸人聞聽此言,興頭的喜形於色,忙磕頭謝恩。
聖上又看了那三個柺子一回,因問太子馮四爺是誰。太子也是滿頭的霧水,這會子聽了聖垂,一發狐疑的滿面苦笑道:“好叫父皇知道,兒子也摸不著頭腦。從未聽過這麼個人。好端端的,竟不知怎麼就成了兒子的小舅子了。”
誰不知道太子妃乃當朝相爺袁少維之嫡長女袁娉婷,若自稱是太子的小舅子,也該是袁家人。這會子冷不丁跑出一個馮四爺來,別說太子矢口否認,就算一旁圍觀的人也都是不信的。
唯有三皇子聽了太子這一番答言,暗暗冷笑。
陳珪因方才輕信了柺子的矇騙,這會子正心下著惱。聞聽太子之言,又窺探著聖上之意,忙垂首插言道:“啟奏陛下,這些個市井無賴專會使計訛詐善男信女。蒙得了一時算一時,蒙不了便使橫恐嚇,打著皇親國戚的幌子坑蒙拐騙也是尋常。所以我們都不信他的話。”
太子不妨陳珪一介小小官宦竟敢插言,不覺看了陳珪一眼。因又想到陳珪方才對峙柺子之舉,倒覺得這人官位雖卑,卻頗有些伶俐乖覺,也算是個可造之材。
聖上這會子才想起陳珪來。不免沉吟一回,又問起陳珪的姓名官職。
前文早已稟過,陳珪的七品官兒乃是花錢捐了來的,這種花錢捐的官兒比之仕宦人家蒙蔭的官兒還有不如,乃是最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