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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珪縱然猜到了二姐兒的盤算,卻想不到二姐兒小小年紀,竟然真的如此機智伶俐,三言兩語,不但解了他進退維谷的危機,一併連眾柺子都坑的乾淨利落。當真稱得上是遇事沉著,有勇有謀。不由得既驚且喜——
驚的是二姐兒小小年紀膽大包天,竟然敢與那等匪類周旋。喜的卻是二姐兒小小年紀如此果毅擔當,來日也必然錯不了的。
不過話雖如此,眼見二姐兒安然無恙地趁亂跑回來,陳珪亦難掩心驚肉跳的後怕情緒,忙蹲下身子摟住二姐兒的肩膀,上上下下地摩挲打量著,一疊聲的問著“可怕不怕”“可受傷了不曾”……
正說話時,只覺一陣香風自身側刮過,懷中陡然一空,卻是陳氏不知何時從酒樓雅間上跑了下來,正擰著二姐兒的耳朵叱罵道:“好你個沒心沒肺的小王八羔子,你安心嚇死老孃不成?你要作死老孃也不攔著,回頭瞧著哪家的井沿子沒蓋蓋兒,直把你扔進去也就是了,只當白生了這麼個小兔崽子,何苦這麼嚇我……”
花街上圍觀的遊人聞聽此言,不覺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旋即似笑非笑面色古怪的打量著陳氏——怪道這小姑娘小小年紀,方才與匪類對峙,竟然能說出那般粗鄙世俗令所有大人都瞠目結舌的村話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卻原來是家學淵源!
眾人這麼想著,視線不自覺地又落在正擰著二姐兒的耳朵兇巴巴教訓人的陳氏身上,花街上的彩燈照在陳氏的身上,將陳氏本就精緻的五官勾勒的愈發美豔,再加上陳氏這會子潑辣異常的氣勢,眾爺兒們看在眼中,不覺心下一哆嗦,只覺著自己的耳朵都跟著疼起來了。
陳珪卻有些哭笑不得,忙上前攔住了面色慘白明顯是被嚇得不行的陳氏,因悄聲說道:“妹妹收斂些兒,在外頭比不得家裡,叫人看笑話。”
陳氏悚然回神,這才想起了自個兒是在花街上。她倒並非是那等注重名聲閨譽的婦人,只不過礙著陳家的名聲,這會子倒不好再鬧的。畢竟陳家三個姐兒雖小,橈哥兒卻是這兩年就要議親的。
陳氏想到這些,便看著二姐兒從鼻子裡哼了一聲,纖纖玉指狠狠的戳在二姐兒光滑飽滿的額頭上,咬牙切齒的道:“看我家去怎麼收拾你!”
二姐兒被陳氏戳的額頭生疼,只得可憐巴巴的抬手揉了揉。說話這會子陳家眾人也都從雅間兒上下來,膽戰心驚的摟著二姐兒不斷安慰。
正說話間,只見陳禮陰沉著臉面走了過來,至陳珪跟前兒回稟道:“他們反抗的太厲害,只抓住了三個人,剩下三個柺子趁亂跑了。”
頓了頓,忍不住面露悲慼的回道:“咱們的人也死了六個,還傷了兩個。”
陳珪一愣,視線不由得掃過被陳府下人逮住的三個柺子。只見那三人滿面怨毒的看著陳珪並陳家眾人,面上仍是一片驕矜之色,當中一人竟然還敢威脅陳珪,滿面譏諷的道:“我勸你儘快把我們放了,別瞎做好人,反倒惹了自己不該惹的人,鬧得家宅不安,可就不妥當了。”
陳珪正愁沒個名目表白自己,眼見這柺子如此說,不覺眼睛一亮,旋即正了正衣冠,大義凜然的道:“有道是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陳某食君之祿擔君之憂,既為朝廷命官,休說爾等這些喪盡天良拐人兒女致使旁人家破人亡天各一方的蛇鼠之輩,便是皇子皇親犯了國法朝規,陳某既穿著這一身官袍,少不得也要管上一管。”
陳禮乃陳珪身旁第一得意的常隨,自然明白老爺的心事。聞聽此言,忙上前一步,指著那三個柺子疾言厲色的喝斥道:“大膽,我家老爺陳如璋,乃是堂堂的朝廷七品命官。向來剛直不阿,秉公執法,豈是爾等匪類可以脅迫的。”
陳珪原以為那三個柺子聽到自己的來歷,不說當即認罪,至少也得嚇出個好歹。豈料那三人聽了陳禮的話,卻絲毫不以為然。當先威脅陳珪的那個柺子更是冷笑道:“我還以為是誰敢壞我們的好事,卻原來不過是個區區的七品芝麻官兒。憑你也敢在老子跟前充官威?實話告訴你,老子們可是替馮四爺辦事的,馮四爺可是太子的小舅子。換句話說,老子們也都是替太子辦事的人!”
一句話未落,四下皆驚。眾人由不得面面相覷,旋即鬨堂大笑,連陳珪都忍不住笑出眼淚的道:“你們扯謊也不想個好點兒的名目。竟然吃了雄心豹子膽,敢攀扯太子殿下?我看你們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
那柺子瞧著眾人打趣笑話他,心下越發不忿,氣急敗壞的道:“誰跟你們扯謊。你們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