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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遭了賊人走水,折騰了一晚上,不說由著我們好生歇息歇息,他倒踩著點兒過來添亂。只當我是我嫂子那等好性兒的,你們就錯了主意了。”
說罷,亦不由分說,扭頭進了臥房,“哐啷”一聲關緊了房門,尤在房內窗根兒底下高聲嚷道:“嫂子,恕我孀門寡居的,二姐兒又病了,就不見客了罷。等會子郎中來了,你隨便派個人領過來便是。我的年輕,不懂事,脾氣又燥,有什麼不對的地方,您明理知義的,就擔待了罷。”
陳家的親戚故舊們眼見如此,不免露出尷尬的神色。馮氏亦被攆到了外邊兒。霜寒地凍的,看著這一幕卻只想發笑。面上仍舊是不好意思的看向諸位親戚們,因賠笑道:“你們瞧瞧我這小姑子,都是當孃的人了,還是這麼著。她是因著二姐兒的病,所以心下慌了,這些我都知道。我替她給您幾位賠不是了。”
諸位親戚妯娌被如此對待,心下自然有氣。只是馮氏這般賠小心的,她們倒不好多說什麼。更何況本就是沒理在先。更有一等人妒羨皇權富貴,知道二姐兒是得了聖人的稱讚的,便也笑著替陳氏開脫道:“當孃的哪有不心疼閨女的。我們家三小子生病的時節,我也這麼方寸大亂來著。都是為人父母心,豈有不擔待的。”
眾人聞言,紛紛附和。唯有當日同陳氏起了嫌隙的兩位同族姑嫂,因知道陳氏那一番話是衝她們去的,心下大不自在,面上七情更是顯出不以為然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馮氏見狀,心知肚明,卻樂得順著眾人的意思下臺階兒。因又寒暄了幾句話,這些個親戚因方才被陳氏一番臭罵,也不好繼續賴著不走,便找了種種藉口告辭。馮氏仍苦留一番,因說道:“眼見著便是午膳時候了,吃了飯再走罷。”
便有一人笑道:“不吃了罷。蕙姐兒說的很是,你們家昨兒一夜也沒消停,合該好生休息的。偏我們這些沒眼色的逛了來,竟是打攪了。這會子吃了午飯,等會子又要喝茶,牽牽扯扯的一個下午又過去了。怎麼好意思呢。”
另一人更介面笑道:“老嫂子的話有理兒。親戚們相處,本就該平日裡多走動的。也不差這一頓飯的工夫。以後常來常往,只要府上不嫌棄我們是些沒用的人。”
馮氏見狀,少不得又是一陣謙辭勸慰。倒是不好再繼續苦留了。
於是眾人趁便走了。馮氏仍送出二門外,目送著眾人身影兒都不見了,方才迴轉。
一時進了內院,直入陳氏的臥房。便見陳氏正守在二姐兒的床前,旁邊春蘭捧著一盆熱水,陳氏親自擰帕子替二姐兒擦身。馮氏便談道:“你這脾氣多早晚改改?也太性急了。憑白得罪人。”
陳氏冷笑,壓低了嗓音的道:“理她們呢。都是些聞見腥味兒便往上撲的雜毛貓兒,怕她們做甚。”
馮氏一時無語,想了想,又笑道:“不過這些人,一般也得你這樣潑辣的震懾一下子才好。如若不然,也不知何時才有個了局。”
陳氏看了馮氏一眼,因說道:“這不挺好的麼。我□□臉兒,嫂子唱白臉兒,將她們哄走了也就是了。都是些看不出眉眼高低的蠢人,只想攀著高枝兒往上走。也不瞧瞧自己什麼德行。”
馮氏向來賢良淑德,輕易不肯在人後褒貶人的,聽了這話,便不肯多說了。
陳氏也不在意,仍舊是火急火燎的瞧了眼窗外,柳眉倒豎的道:“陳忠也是越發沒了算計了。叫他請個郎中,這會子了還不來!”
剛說完這話,只見後門上當差的老婆子引著一個鬚髮皆白,走路都顫顫巍巍的老郎中走了進來。
陳氏馮氏與房內的大丫鬟見狀,忙壁到後頭去。
一時老郎中診過了脈息,不過是些外感內滯,驚懼受風,虛耗心神的脈象。倒也不是什麼大病。那老郎中便依脈下了方子。
馮氏見狀,便命灶房上的人依方熬藥,又付了診金,方命婆子仍舊送人出去。
當下諸事具已妥協,馮氏終於鬆了口氣,便欲回房睡覺。
豈料剛剛回至房中不久,便有二門上當差的小丫頭子接二連三的送了禮單和拜帖入內。馮氏嘆息一回,因這些日子跟吳先生學了幾個字,倒也勉強能讀個禮單子,就這麼強打著精神一瞧,不免又是一愣。
蓋因這些兒個拜帖,竟全是京中平素不認識不走動的人家兒遞上來的。這些暫且不說,單說那些個禮單子上列的表禮,以頭次拜訪的禮節而言,也未免太過厚重。
馮氏心下狐疑,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