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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來得及發難,就聽陳老太爺不鹹不淡的說道:“雖說家醜不好外揚。但是青樓楚館人多口雜,多的是人嚼是非。縱使你們先前打點了銀錢,也難保他們能守口如瓶。這件事情若是以後叨登不出來,是大家的造化。若叨登出來……”
陳老太爺面色森寒的掃了趙家眾人一眼,輕拂衣袖,好整以暇的說道:“我記著趙家也有幾個小子在縣學裡唸書。不知道家中出了這般醜事,這考核時的風評不好了,還能不能得到業師的器重提拔。倘若真為此事耽誤了學業,那就不好了。”
趙氏族人聞聽此言,面色更加難堪<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頓了頓,陳老太爺看著滿屋子裡頭全都面紅耳赤恨不得挖個洞鑽到地底下的趙家族人,徐徐說道:“婚姻是結兩姓之好。原本咱們這樣的人家,為名聲臉面計,著實不該有改嫁之事發生。奈何先有親家母夥同二房子嗣謀奪大房家產,後有叔壯侄大瓜田李下不可不避諱。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老朽以為,與其被親家母趕到庵堂裡孤苦伶仃,青燈古佛的做個活死人,莫不如就此斷了姻親。今後各自嫁娶,兩不相干。”
趙氏族人聽得面面相覷,趙氏族長忍不住商量道:“此事事關重大,咱們可否從長計議?”
陳老爹擺了擺手,搖頭笑道:“老哥哥是明白人,咱們明人不說暗話。看今日親家母和你趙家二房這心機謀算,若不是我們陳家還有些許人脈根基,若不是我這女兒性子還剛強些,老哥哥覺得長此以往,我那可憐的閨女還能帶著她兩個女娃安然過日子嗎?”
一句話問的趙家族長啞口無言,不禁遷怒的瞪了趙老太太一眼。他今兒過來裁度這事兒,可真的是吃飽了撐的,往自己個兒頭上扣屎盆子。
陳老爹微微一笑,再次彈了彈衣袖,翹起二郎腿開口說道:“趙家跟陳家本是世交舊友,天緣可巧,倆家又做了姻親。本該守望相助,相互扶持才是。只是如今女婿病逝,親家母與二房一家又是這般形容。兩房嫌隙已深,就算是我女兒想要安分隨時,也未必有這個機會。既然如此,爾等與其苦苦揪著我女兒不放,莫不如咱們好聚好散,來日見面也留個舊情。老哥哥放心,咱們倆家這樣深厚的交情,若趙氏族中有事相求,老朽與我那不孝兒子定當竭盡全力。畢竟姻親雖斷,舊交還在不是。”
趙家眾人聽得瞠目結舌,面面相覷。這一番話,擺明了就是拿陳家的威勢逼迫趙家就範?言下之意,趙家若同意陳氏改嫁,將來兩族還有禮尚往來,若是不同意的話……恐怕趙家以後要多災多難了。
趙家眾人悚然而驚。趙氏族長也覺得嘴裡苦澀無比。只覺得陳家實在強人所難。畢竟他們這等有頭有臉的耕讀之家,最看重的便是臉面聲名。如今趙琛剛死,陳氏卻不守婦道的想要改嫁。縱然外人會說陳氏水性楊花,守不住寡,恐怕也少不了一干人議論趙家刻薄寡恩,容不下人家孤兒寡母過清淨日子。
這樣的名聲傳將出去,趙家還有什麼顏面同各家往來交際。
趙氏族長有心同陳老太爺再商量商量。入眼便見陳老太爺信誓旦旦胸有成竹的模樣,又知道陳家眾人來者不善,既能說出這一番環環相扣的要挾之談,必定早就抱著這樣的主意。倘或他為了趙家顏面強行留人。恐怕人留住了,後患也留下了。
趙氏族長沉吟半日,只覺得放陳氏歸家各自嫁娶一事雖說難聽,但與趙氏一族的利益相比,終究沒那麼重要。何況將陳氏放回去了,將來運作一番,興許還能給趙家博一個心慈面軟,不忍媳婦守寡當活死人的美名……
趙氏族長在心內盤算一回,開口笑問坐在一旁的趙老太太,道:“老嫂子覺得該如何處理?”
趙老太太還沒答話,陳老爹突然插口說道:“趙琛死在窯姐兒床上的事情終究丟臉,若是傳將出去我們陳家也沒臉面。老親家儘管放心,我回去一定好生囑咐我那兒子,讓他周全處理這事兒。既不會耽誤了趙家的聲名,也不會誤了趙琳科考之事。”
說完,目光古井無波的看了趙琳一眼。只一眼,卻看得趙琳莫名的脊椎發涼。
趙老太太眼見如此,不覺心下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