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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面了。
走出小區的時候,金泰下意識地摸了一下腰帶扣,又看了一眼手腕上巋然不動的金劍紋身,心下有點兒後悔。
不該走這麼急,應該把那把大號金刀帶在身上才對。
不是金泰忘性大,實際上,是他有點兒刻意想把那把刀忘掉,因為那是從一個殺手手裡奪來的,才一到手,就開始屢次見紅,雖然金泰是無神論者,也不由得對這把刀起了戒心。
是不是要扔掉?它是殺人的證物,上面沒有血,可是現在的刑偵手段千變萬化,誰知道會不會被哪個專家分析出點兒什麼來。
世界上沒有萬無一失的辦法可以永遠藏住一個秘密。
安慶廣場是大遼河唯一的一個廣場,位置有點兒偏,在城市的東北方向,佔地面積不小,甚至還有一個人工湖,一個動物園,噴泉在廣場的東邊,挨著一片樹林。
步行不到半個小時,金泰就已經到了這裡。
劉晨光拿著一塊饅頭,捏碎了往噴泉池裡扔,引來很多的金魚爭相搶食。
金泰看他沒說話,也就沒有多嘴,揹著手,站在邊上,看著那些為了幾口饅頭爭的水花四濺的魚。
“你認識梁錦天嗎?”劉晨光抬眼觀察了一番四周。
金泰一愣,這個名字好像在哪兒聽過,“艹!”他想起來了,“在南海的時候,就是他抓過我一回,警察總局的。”
那個威嚴中帶著霸氣的男人,跟龍金城的歲數差不多,金泰承認,潛意識裡,他除了對那個黑漆麻烏的監獄有所恐懼以外,還對那個執法者的印象極其深刻。
“他來了,”劉晨光掰著饅頭說,“本來項懷章被殺案馬上就要結案了,我也會因為瀆職被開除,可是他來這裡接手了案件,我走不了了。”
“那我呢?”金泰頓覺不妙,他可是現場目擊者兼兇手之一,說完他左手裝作無意地撫上腰帶扣,那裡是他目前僅有的一個保命工具,那把T字格鬥刃隨時可以扣在手裡,只是他沒有信心在這麼近的距離殺傷劉晨光,從他昨晚極棒的槍法來看,想必他的功夫也不一般,至少不是金泰能輕鬆搞定的。
劉晨光也頗為在意地看著他的動作,急忙把剩下的話說出來,省得金泰誤會,“你得走,離開這兒,但是最好不要太遠,尤其不能馬上回南海,現在咱哥倆是一條船上的難兄難弟,在事情沒有解決之前,你不能把尾巴帶回到南海,會連累別人的,到時候就算我不殺你,有的是人會要了你的命,你的飛刀不可能保你一輩子的平安。”
金泰當然知道,能跑他早在看到劉飛熊在船上宰人的時候就跑了。
“能去哪兒?”金泰自言自語了一句,“我對大遼河地區根本不熟悉。”
“我有一個地方,”劉晨光說,“以前辦案的時候去過的一個村子,在大遼河煤礦以北,往東出城45公里,叫辛堆子,那裡的山上有一個小屋,護林員廢棄不用的,帶些吃的,去那兒躲幾天,儘量別下山跟村民接觸,咱們每天固定時間用手機聯絡,要是哪天我沒有在固定時間給你打電話,或者發簡訊,那就是我完了,到時候你再跟龍先生聯絡,他會安排你出國。”
這就要亡命天涯了?
金泰心裡一萬個不願意,可是他好像沒什麼更好的辦法,“好吧,那我馬上收拾東西。”
“嗯,”劉晨光把手裡最後一塊饅頭扔到噴泉裡,拍拍手,“錢沒存在銀行裡吧?”
“還沒來得及,”金泰此刻無比慶幸這個英明的決定。
“那就好,梁錦天認識你,要是知道你在這裡的銀行存過大筆現金,你也走不了了。”劉晨光把手插在兜裡,“分開走,咱們以前從沒見過,今天就是餵魚的時候碰上,多聊了兩句。”
“明白。”金泰點頭,朝著另一個方向離開了。
他們倆都沒有注意到的是,有一輛掛著外地牌照的豐田霸道2700從不遠處的公路駛過,車窗搖下,一部單反相機發出“卡達”一聲響,車窗迅速搖上。
“喲?熟人!”一個英姿颯爽的女人略帶意外的說。
要是金泰看到她,一準兒會認出來,因為她是國家警察總局經濟犯罪調查局警官吳曉麗,走出監獄的單間,他見到的第一個女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