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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這件吧。”
燕妮從衣櫃裡挑出一件黑色的貂皮大衣,披到金泰身上。
“要不要這麼拉風啊?”金泰有點兒小心地穿上。
貂皮大衣是頭一次穿,他哪有錢買這種玩意兒,以前也只是在商場與某些大款擦肩而過的時候才會感到那高檔貨的順滑感,真穿到身上了,反倒有點兒不自在了。
“其實也沒這麼冷,”金泰想脫下來,才一會兒的功夫,腦門兒就有點兒見汗。
“沒別的了,”燕妮的眼睛裡又透出一股別樣的柔情,她突然抱住金泰,臉貼在金泰結實的胸膛上。
金泰一下子呆住。
“你是不是特瞧不起我?”燕妮柔柔地輕聲問,不等金泰回答,她又自顧自地說,“人生總是有很多無奈,求你相信我,不只是錢可以把人逼到絕路上。”
金泰覺得這句話真特麼是真理,因為他就是這樣。
換作劉晨光沒來之前,金泰沒準兒就衝動地回應了,可是現在,他已經不敢相信這個女人的話了。
她陷的比他深,跟她有太密切的關係,不是什麼好事。
“我相信你,”金泰乾巴巴地說,“現在能不能走了?劉先生一定等得著急了。”
燕妮察覺到了金泰的冷淡,她失望地鬆開金泰,無言地走出更衣室。
金泰不敢看她的臉,他怕自己會後悔。
來到車庫的時候,金泰發現劉晨光已經不在了。
雖然該囑咐的都囑咐過了,乍一見那個大能人消失在視線內,金泰心裡一陣陣的沒底。
可是看著身邊那個看起來比他膽還小的燕妮,金泰也只得硬著頭皮,拉開車門。
“嗡……”
劫匪留下的手機在燕妮手中適時響起。
“喂?”
燕妮的聲音鎮定如初,讓金泰難以相信,就在剛才,她還特別小鳥依人一樣依偎在他懷裡,渴望著保護和照顧。
看不透,真是看不透啊……
“去和平街,”燕妮掛上電話以後跟金泰說。
金泰發動汽車,慢慢倒出了車庫。
眼角的餘光暼了一下外面,金泰有點兒意外地發現劉晨光開來的車還停在原地。
奇怪,車還在,人哪兒去了?
金泰沒有想太多,把更多的精力放在駕駛汽車上。
駕照是他省下錢,回家時學的,兩千多大元,比在南海學便宜好多,但是一直沒有機會開,好在手藝還在,大遼河的街道上一般車不多,對於他這樣的新手來說是個很有利的條件,唯一需要擔心的就是這裡的人似乎對交通規則不太在乎。
“出小區左轉,”燕妮提示著方向。
“哦——”
金泰應了一聲,一邊有點兒緊張地轉方向盤,一邊回憶著快要還給駕校的技術。
才出門不到兩分鐘,電話再次響起。
燕妮才聽了一句話,就掛上電話。
“安順路,”她指著前面,“前面十字路口右轉。”
“換地方了?”金泰按照她的指示,做好右轉的準備。
“嗯,”燕妮明顯情緒不高,她略帶哀怨地看著金泰,把自己的手搭在他的右手上,“別緊張。”
柔嫩中帶著一點兒冰涼的感覺,金泰禁不住打了個哆嗦,差點兒把車開到人行道上去。
“撲哧……”
燕妮笑了,還想繼續進行下一步動作的時候,手機又響了。
才聽了不到兩秒,她的聲音就陡然提高,“你們有病啊?又換地方?大遼河屁大點兒地方,你再換能換到哪兒去?踩個油門就能到!這是最後一次,再換就滾你馬的蛋!”
金泰傻眼地看她。
都說女人有兩張臉,看來這情報略有失誤,何止兩張臉,至少兩張還差不多。
不知什麼時候,一輛沒屁股的銀色夏利車跟了上來,午夜之末,凌晨之初,這兩輛車咬的那麼緊,顯得很是突兀。
但是金泰只顧看前面,根本沒有留意後面是不是有車跟著。
大遼河西嶺倉庫是一塊正在開發中的建築用地,前些年本來是想搞開發區的,可是上級一直不批,強行開發到一半被中途叫停,又不好就此荒廢,所以只好經過簡單處理,把原來安放建築材料的倉庫開闢出來出租。
但是在去年,這裡發生過一場大火以後,就跟鬼城差不多了,荒草、磚頭瓦礫,沒蓋完的大樓,唯一還願意造訪這裡的除了流浪貓狗,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