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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嶠久久不動,那一瞬間,周圍的刀光劍影悉數褪色失聲,他抱著屍身逐漸冰涼的鬱藹,微微垂首,不知道在想什麼。

也許是想起許多年前,他們師兄弟幾人在山上同吃同睡,一起練武的光景。

然而舊夢難尋,物是人非,過去的終究無法再回來。

就像有些錯誤無法彌補,有些裂痕永遠無法復原,人死了,也不可能再復活甦醒。

方才一幕讓雲暢也禁不住跟著難過掉淚,但他畢竟是旁觀者,想起當下處境,很快就回過神,忙連聲喊:“沈師叔,沈師叔!”

他見沈嶠一動未動,還當對方已經傷心得失了神智,不由有些著急起來。

舉目四望,局面對玄都山來說其實並未好轉太多。

雖然少了一個最強大的桑景行,但合歡宗大部分人還在,蕭瑟剛才被邊沿梅打傷了,但傷勢並不嚴重,此時邊沿梅跟劉閱去追譚元春,玄都山長老七去其二,剩下五個,既要牽制段文鴦,又要應付段氏帶來的突厥高手,以及蕭瑟等人,實在頗為吃力。

孔增雖然位列長老,但他的武功與段文鴦相比還略遜一籌,此時被對方咄咄相逼,一個招架不住,連劍都差點脫手而出,腳法一亂,身形跟著踉蹌兩下,往後跌去,他既要顧及身後,前面就留出空門,段文鴦一條軟鞭被真力灌注,頓時筆直如劍,點向他的胸口,去勢洶洶,殺氣騰騰。

若被這一下點個正著,只怕孔增胸口就要多個大窟窿。

雲暢見狀大急,忙提了劍上前幫忙,但他速度跟不上眼力,哪裡還來得及,當下慢了不止三四息,段文鴦的鞭子已經碰到孔增衣裳,眼看就要衣裂入肉,雲暢下意識啊了一聲,只當自己要親眼見證師父的死。

就在此時,眼前一道虛影閃過,雲暢還當自己眼花,剛眨了一下眼,便見段文鴦的鞭子已經收了回去,孔增身旁多了一個人。

“沈師叔!”雲暢禁不住叫起來,語氣裡帶了連自己都不自覺的驚喜激動。

“將你鬱師叔搬到一旁,刀劍無眼,別讓人毀了軀體。”沈嶠頭也不回道,伸手扶了一下孔增,又朝段文鴦掠去。

段文鴦本以為他方才與桑景行交手,難免氣力不濟,水準大失,誰知對方真力竟似永不枯竭一般,綿綿不斷灌注劍身,又以劍氣盪出劍光,幾近天衣無縫,令人無從破解,任由段文鴦鞭法高明,也不由生出一種無法下手的無力。

“沈道長有話好說,何必動刀動槍!我與桑景行不同,咱倆可沒有深仇大恨,今日前來,也不過是得了譚元春之邀,鬱藹之死,也全因譚元春下手,冤有頭債有主,沈道長可要明鑑啊!”

段文鴦與其師不同,他雖然天分奇高,成為狐鹿估座下最得看重的弟子,但他身有胡漢血統,本身就註定不可能像他師父那樣在突厥生來受到尊崇,所以他的行事風格,也與狐鹿估截然不同,更會考慮實際利益划算與否。

雖說師徒如父子,但連虎父都會生出犬子,同理,師父厲害,徒弟未必厲害,像祁鳳閣英雄一世,幾個徒弟卻都各有個性,最終也走了不同的路子,哪怕祁鳳閣再生,也不可能強迫每個人按照自己的想法來走。

因而,若換了狐鹿估在此,興許會與沈嶠力戰,直至分出勝負,段文鴦則不同,他眼見今日目的已然達不到了,便開始設法脫身。

沈嶠淡道:“譚元春不在此地,現在任你說什麼都可以了,等我擒下你,再與譚元春對質便可知道真相。”

他嘴上雖然如此說道,劍勢卻稍有減緩,段文鴦見事有轉機,心下也是一喜,忙道:“我與沈道長屢屢交集,雖無甚交情,卻也知你為人恩怨分明,最是仁厚不過,仔細論來,當日害你落崖之人,我師弟昆邪已喪命你手,鬱藹如今也死了,恩怨本該告一段落。”

沈嶠:“這麼說,你們之所以會選擇今日上山,也不是為了圖謀玄都山,趁虛而入了?”

段文鴦面不改色笑道:“在其位謀其政,這是你們漢人的話,你我立場不同,做的事情本來就不同,我為突厥利益著想,無可厚非,你不該因此怪罪我,若非譚元春暗中傳信,告訴我們今日會定下新掌教,我們也不會知道此事,說到底,還是攘外必先安內啊,沈道長!”

話說到這裡,連沈嶠也不能不佩服他的臉皮:“鬱藹說他曾遭人暗算落崖,這其中可有你的手筆?”

段文鴦大大方方承認:“有,不過那也是譚元春引路,我才知道玄都山後山有一條蜿蜒小路,無人防守,只要透過陣法,就可直達山上。實不相瞞,今日譚元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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