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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寒冰。
方媽媽想的不是如何照顧她,而是想方設法套她的話,讓她把蘇母有多少嫁妝銀錢告知她。
她對人性更為失望。
此後,蘇府覆滅,蘇侯夫人去世,蘇府遠房幾乎把家產全部颳走。
他們一個個,比她高,比她壯,比她有力。
他們搶著,罵著,簡直比街邊討飯的乞丐還不如。
幾個肥胖的姨母嘴上抹著鮮紅的唇脂,笑眯眯,扯著臉對她笑:“琴姐兒,你母親可有說嫁妝在何處啊?”
一個個醜陋的嘴臉,她今生今世都忘不了。
當時沒有一個人回頭看她一眼。
沒有一個人——
沒有一個——
只是……
想著,南琴往岳陽候夫人懷裡鑽了鑽。
只是,方媽媽如此狠毒。
還是對銀杏軟了心。
這也叫她也終究有些不確定了。
任何人心中都會有一個天平。
每件事,每個人,都會有不同的重量。
方媽媽可以對她下手,可見不得銀杏受苦,為了保住銀杏……卻什麼都說了。
……
南琴合上雙眸,吁了口氣。
心底終於還是鬆動一分。
是啊。
人若是孤單活在這世上,誰也不信,誰也不要。那也太可憐了。
今日是岳陽候夫人,明日或許還有別人。
或許——試著依賴別人。也不錯。
……
沒過幾日,岳陽侯府眾人便回到府中。
林菀之,二夫人,方三夫人去永壽堂請安。
二夫人便被單獨留下了。
只是房門緊閉。
連錦繡都被岳陽候夫人遣出來。
林菀之見著奇怪,不好親自開口發問,便先走一步,遣了林媽媽候在此處。有心打探一二。
……
二夫人戰戰兢兢的站在永壽堂內。眼神略帶畏縮,手指不安的繳著帕子。
足足半柱香時間。
二夫人被叫住後,已是站在那裡半柱香了。
岳陽候夫人就只是手執茶盞。淺酌著,卻一語不發。
堂內寂靜如斯。
二夫人心底開始湧上大大的不安。額頭開始有密密的汗珠。
岳陽候夫人忽而開口了。
“徐清——你膽子可不小啊!”
此言一出,二夫人大震,再不敢絲毫反抗。
“撲騰”跪在地上。心裡已是冰涼的到極點。
徐清是二夫人閨名。
岳陽候夫人向來“二夫人,二夫人”的叫。今兒個如此叫,可見有多不快。
知曉岳陽候夫人明白所有事情。
二夫人再也忍不住哭泣起來。
一時間抽噎聲溢滿整個永壽堂。
“閉嘴!”
岳陽候夫人拿起手上的茶盞往地上一摔。
“咣!”一聲。
杯子應聲而碎。
二夫人猛然顫了一顫,整個人哆嗦起來。
連連止住哭泣的聲音。
只是還不住的一抽一抽的。
……
“繡兒丫頭,裡頭可是發生什麼……?”林媽媽就立在門口不遠處。挨著錦繡,像是帶著一絲不經意問道。
錦繡笑了笑,規規矩矩道:“是侯夫人有事交代二夫人罷。”
林媽媽挑了挑眉頭。“和老奴說說罷,老奴不會亂說的。”
錦繡面不改色。依舊道:“奴婢也不知。”心道,若是叫你知曉,怕是隔天便傳遍了岳陽侯府,岳陽候夫人苦心經營,林菀之也不是省心的茬。
林媽媽諱莫如深的又瞧了瞧裡頭。
見實在打探不出什麼,等了一會兒,方才離去。
……
足足兩個時辰後,永壽堂的門方才被開啟。
只是出門的二夫人已是泣不成聲,眼淚鼻涕糊滿了整個臉,髮絲也有些凌亂,整個人顯得狼狽不堪,嘴裡也嘟嘟囔囔說不出一句整話。
房媽媽連忙上前遞過帕子,擦乾二夫人的眼淚,免得叫下人瞧了去笑話。
而後遂攙扶著哭的眼睛紅紅的二夫人從永壽堂離去。
……
沒過幾日,二夫人便府內稱病,要閉門修養一個月。
府內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