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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企圖運功去“逼毒”,那藥性發作得便越快,終於無力保持直立,眼前一黑,憋憋屈屈地被放倒了。
周翡先是謹慎地上前觀察了一下,確定他真暈過去了,才開始考慮該怎麼移動這一坨“物件”,她稍微比劃了一下,感覺扛在肩上是不可能的,她肩膀不寬,地方不夠用;有心想拎著他的腰帶拖起來,又發現謝允那自稱“五尺長”的腿好生礙事。
周翡拎著長刀在他膝蓋上比劃了一下,心道:“長得真麻煩,削一截得了。”
她在旁邊溜溜達達地琢磨了一會,拎起謝允的領子,從他懷裡摸出點碎銀來,挪動著謝允,來到路邊一個賣草帽的小販處,指著人家拉貨的木頭小推車問道:“車賣嗎?”
片刻後,周翡在小販戰戰兢兢的目光下放下銀子,將謝允囫圇扔上去,拿了一頂草帽蓋住他的臉,只露出腦袋上一縷假白頭髮,活像準備去賣身葬父一樣,推著“屍體”走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而此時,客棧裡的興南鏢局眾人已經因為玄武主親至開始如臨大敵了。
大棺材經過的時候,整個二樓都鴉雀無聲,朱家兄妹臉色都很難看,倒是楊瑾比較百無禁忌,走到視窗往下看了一眼——從上往下看,那敞口的大棺材裡面原來另有玄機,裡面安著一張氣派的大椅子,前面還擺著楔在棺材底的幾張小桌,桌上端端正正地放著茶壺酒碗等物,十六個壯漢步履穩健,盛滿酒水的杯子一滴也沒灑出來。
一個五短身材的男人正四仰八叉地坐在其中,愜意地喝酒曬太陽,由於此人身形實在太過短小,在這口十分“深邃”的大棺材裡根本冒不出頭來。
就在楊瑾雙手抱在胸前,打量著這“四大魔頭”之一的時候,棺材裡的“武大郎”驟然抬了頭,目光倏地對上了楊瑾,一張佈滿皺紋的老臉面無表情地凝視了他片刻,隨即呲牙衝他一笑——一口門面似的牙,他稀稀拉拉地缺了足有一半,碩果僅存的幾顆孤苦伶仃地站著,擋不住黑洞洞的嘴,說不出的詭異嚇人。
下一刻,楊瑾的後脊突然躥上一層涼意,他想也不想便錯身一躲,只聽“篤篤”幾聲響,一排巴掌長的飛鏢竟從那玄武主的青木棺上射了出來,正好與楊瑾擦身而過,幾支射在窗欞上,還有幾支進了室內,被反應極快的李晟抽短劍撥開。
李妍嚇了一跳,大叫道:“楊黑炭,你閒的嗎?沒事招他做什麼?”
楊瑾給她冤壞了,一時間臉更黑了。
林伯卻擺擺手,替他說話道:“活人死人山四大魔頭,青龍主鄭羅生陰險狡詐,朱雀主木小喬兇殘古怪,白虎主馮飛花喜怒無常,玄武主丁魁是非不分——說的是丁魁其人,動手傷人毫無緣由,說不定只是別人多看他一眼,他便要將人亡族滅門,並不是小哥主動招惹。唉,要不然怎麼說是這些人是江湖毒瘡呢?”
李妍問道:“那都沒人管嗎?”
“誰管?”林伯搖搖頭,“群龍無首,沒有一個像當年山川劍那種能牽起頭的大人物,旁人就算心懷鬱憤,又怎會擅自做出頭鳥?你想想,連李家都隱居深山,關起門來圍個四十八寨不問世事。現如今,獨善其身已竟不易,誰吃飽了撐的還去惹閒事?”
周翡他們為防麻煩,並未說自己師門來路,只大概說是“南邊”的人。相比大多數人都只聞其名不見其人的“南刀後人”,楊瑾的斷雁刀好認不少,林伯等人想必都認出了這位因“不務正業”出名的擎雲溝現任掌門,便將他們一起都視為了南疆人士。
林伯這句話脫口而出,並不知道席間兩個“李家人”心裡是什麼滋味,李妍正忍不住要說點什麼,被李晟從桌子底下踹了一腳,只好委屈又訕訕地閉了嘴。
這時,吳楚楚忽然道:“阿翡呢?她怎麼還沒回來?”
此言一出,連粗枝大葉的李妍都不免緊張起來。
周翡方才上來要了她的五蝠令,匆匆忙忙地轉身就走了,到現在也不知道人幹什麼去了,連楊瑾在窗戶邊上多看一眼,都能吃那丁魁一把飛鏢,就周翡那狗熊脾氣,不會乾脆沿街跟玄武派的人動起手來吧?
李晟皺皺眉,起身道:“我去看看<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朱晨下意識地跟著說道:“我也……”
林伯喝住他:“大少爺!”
朱晨一愣,訕訕地坐了回去,蒼白的手指輕輕摳著桌上的瓷杯,李晟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