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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我只好陪他在霍家堡潛伏了好幾天。”

“正好看見霍家堡大火?”李瑾容疑惑地問道。

李晟點點頭:“姑姑一定奇怪,我和衝雲前輩都在,既然看見了,為什麼沒把老堡主救出來——著火的時候,老堡主正在院子裡澆花,澆一會就發一會呆,他那幾天一直是這樣,有時候就傻得很徹底,有時候就恍恍惚惚的,水壺都空了,他還倒拎著壺呆呆地站在那,我聽見前院傳來騷動,有人大喊走水,整個霍家堡一片混亂,本想把他扛出來,衝雲前輩卻按住了我,我看見……霍老堡主突然笑了。”

“他這一笑,忽然就不痴也不傻了,一邊笑一邊搖頭,然後抬起頭看著我們藏身的方向。衝雲子前輩就現了身,兩個人一個在院裡,一個在院外,這時屋子已經著了,濃煙鋪天蓋地地蔓過來了,我心裡著急,不知道他們倆在那大眼瞪小眼的是在相看什麼……然後霍老堡主對沖雲子前輩遙遙一抱拳,漸漸不笑了,又搖了搖頭<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李晟說道,“然後有個僕從大呼小叫地衝進來,想將他拉出院子,老堡主卻大笑三聲,抬一掌便將那人輕飄飄地甩出了小院,隨手摺了一支新開的花,頭也不回地緩緩走進那著火的屋子裡,關緊了門窗……”

四十八寨最精銳的人馬匆匆而行,馬蹄聲近乎是整肅的,李晟最後幾句話幾乎淹沒在馬蹄聲裡,輕得像一聲嘆息。

李瑾容的神色卻越繃越緊。

她早些年聽說過霍老堡主傻了的傳說,倒也沒太往心裡去,人老痴傻的不少,霍老爺子比李徵還大不少,年事已高,老糊塗了倒也不稀奇,可她聽李晟這麼三言兩語的描述,卻起了個可怕的推斷——霍老堡主到底是自己傻的,還是有人害他?

李晟口中的“恍恍惚惚”是不是他正在恢復神智的過程?

如果是這樣,罪魁禍首是誰簡直昭然若揭。

“衝雲前輩不讓我去救他,一直含著眼淚在旁邊看著,直到大火吞下了整個小院,馬上要掃過來了,我們才避開搜捕的北斗爪牙離開。”李晟說道,“衝雲前輩知道我的師承,從岳陽離開後,他便沒有繼續走,反而找了個農家小院住了下來,還問我想不想學他們的奇門遁甲之術。我跟他學了兩個多月,然後另一個道士打扮的人找來了,那個人道號沖霄,彬彬有禮,對沖雲前輩也十分恭敬,以掌門相稱。”

李晟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

李瑾容沒聽說過“沖霄”的名號,便追問道:“怎麼?”

“衝雲前輩便將那句要轉述給您的話告訴了我,說這是一句很要緊的話,接著便打發我回蜀中。我這些日子承蒙前輩教導,受益匪淺,但見他們門內有要緊事的樣子,也不便打擾,第二天就收拾行李走人了。”李晟蒼白的嘴唇抿成了一條薄薄的線,“可是……我總覺得他那天送我上路時的表情和霍老堡主轉身走進大火中的表情一模一樣,走了一段,越想越不對勁,便掉頭去找……那小院裡,卻已經人去樓空了。”

李瑾容握緊了馬韁繩,反覆思量衝雲子帶給她的那句話。

李晟也不打擾她,安靜地走在一邊,這少年去年離家的時候還是個憤世嫉俗的半大孩子,轉眼一回來,卻儼然有了男人的模樣。

李瑾容看了他一眼,伸手一點他臉上的那塊汙跡,問道:“這又是怎麼弄的?”

李晟隨手抹了一把,滿不在乎道:“哦,沒事,摔了一下,擦破點皮,結的痂剛掉,過幾天就好了。”

李瑾容:“……怎麼摔的?”

李晟笑了一下——他用了一點小聰明和衝雲道長教的巨石陣擋住了窮追不捨的刺客一陣子,之後沒有往蜀中的方向走,而是在追來的刺客眼皮底下混入了北往南遷的流民中。

流民也有領頭人,自己已經是人下人,卻依然靠盤剝隊伍裡的老弱病殘來維持自己“領頭羊”的地位,新來的想要“受領頭人庇護”,必須得足夠識相,交夠口糧才行。

鳴風的刺客大概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他們氣急敗壞地追著那狡猾的李家少爺一路往南的時候,那位再狼狽都沒掉過顏面的“少爺”其實就在路邊,被幾個窮兇極惡的流民頭頭按在地上“教訓”,臉在地上蹭出一道沾滿了灰塵的血道,一邊破口大罵,一邊冷冷地透過無數條泥腿子看著追殺者們視而不見地往遠處跑去<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他就是靠這個,徹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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