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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其中有一部分操作,官吏想要撈一點,並沒有太大的困難,而且也不會激起民憤。
畢竟,薅羊毛沒有薅在老百姓頭上,而是“公家”的,這多少就要放心一點。
不過薛仁貴和張德是不同的,警察少監幹得什麼活兒?湖北省警察廳的一把手,他能夠坐穩這個位子,除了張德賞識之外,那是跟張大象嫖了十多年的交情……
薛仁貴哪怕自立門戶,他這一支薛氏,跟張氏也是通家之好。人情上是這個關係,政治上更是聯盟。
往年底子不厚的酷吏,想要在地方大開殺戒,那也得看菜吃飯。碰上那種狠辣的地頭蛇,該慫的時候也得慫。
皇權是高大威猛,可萬一碰上那些個敢把皇帝拉下馬的呢?
再者,張德現在說這個話,看上去是針對湖北省各州縣,實際上,目標很明確,就是針對荊襄世族。
而且張德提前放出這樣的訊息,就是擺明了讓荊襄世族做好準備。
是認慫還是鬥一場,張德隨意。
就算荊襄世族的有識之士想要認慫,可惜,偌大的家族,有識之士未必就能拍板決斷,稍微有些遲滯,整個家族就會因為慣性,而不得不朝著萬丈深淵狂奔。
僥倖心態是人之常情,萬一張德只是嚇唬人呢?
畢竟,張德經營武漢這麼多年,荊襄離武漢又這麼近,難道他不怕荊襄破敗之後,衝擊到武漢的“基業”嗎?
魚死網破之類的想法,也是有的。
“今年一季度的主要工作,就是摸底排查,除此之外,還要加強‘生娃送牛’的宣傳。鼓勵生產的同時,更要排查蓄奴,不要怕得罪豪門。這世上的豪門,再大能大過朝廷?辦事不力者怕得罪豪門,就不怕得罪朝廷?”
張德面色淡然,看著底下一片腦袋,“除此之外,督府也會有新的考評獎懲,七品之下升遷,標準只有一個,‘能者上,庸者下’。指望拉著鄉黨就能要挾督府,本督可以提前跟你們打一聲招呼,畢竟往後在武漢,就要天天見面。不要妄想有了地方鄉愿的支援,就能對抗督府,對抗朝廷。本督自離鄉以來,死在本督手上的人,數以十萬計。”
頓了頓,張德眼神相當的無所謂:“彼輩鄉愿,於本督眼中,不過是鄉賊而已。殺之如殺雞,十萬鄉愿,十萬只雞。”
“……”
“……”
“……”
饒是早就有心理準備的薛仁貴,此時此刻也是知道,自己這是隻能往前不能後退。稍有不慎,就是萬劫不復。
跟張德打交道很多年,薛仁貴也不是沒有親歷過幾回張德遭受刺殺,可每次這個江陰子,就是淡定自若。
說性命置之度外都不足以形容其萬一,生死這個事情,彷彿就從來不在張德的考慮中。
整個會議,就像是一個通氣會,也像是一個宣告書。
張德給湖北省地方豪門的選擇只有一個,要麼慫,要麼懟。
而且張德還提前放了話,給足了湖北省地方豪門聯合起來的機會,由得他們去聯絡各方,甚至是提前結寨自保。
不管有什麼動作,在張德眼中,都是一樣的。
你結寨自保,甚至是蓋個萬里長城出來,經得起幾回爆破的?
在中央開這麼一個會,李皇帝也會知道,將來也不怕有人攻訐他逼反湖北民眾。因為一開始就打著“逼反”的主意,你不反,張德還有點不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