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貞觀二十六年的正月,張德開完第一次督府例行會議之後,各種訊息不到第二天,就傳遍整個京城。外出的快傳多不勝數,一人雙馬三馬直奔南方去了。至於在京的頂級權貴,如蕭氏、蔡氏、唐氏之流,雖說打聽了訊息,卻沒有一個前來張德這裡探訪。
不是不敢,而是不能。
該給的好處,張德在前面十幾年,已經給了。
這世上,本來就沒有無緣無故的散財童子。
老張撒了這麼多餌料、甜頭,想要吃幹抹淨,以前都弄不死他,何況是現在?
更何況,“忠義社”中,早就想要擴大地盤的惡狗多不勝數。似李景仁之流,他雖說根腳在交州李道興那裡。交州也的確不愧是天南雄州,可本質上來說,李景仁的靠山,還是李道宗和張德。
在江夏,在武漢,在湖北。
以李景仁的資歷,跑去百里洲當個枝江縣令又有何妨?甚至跑去荊州做個警察局一把手,也完全不是問題。
幹掉荊襄的老大世族,這不僅僅是什麼仇什麼怨,多少年以來荊襄老世族玩得把戲,“忠義社”那是真的受夠了。若非張德壓著,早就開打,還等到現在?
幾年過去,“忠義社”早就更加強大,而荊襄老世族,還是原先的那一套把戲。
開完會後的第二天,蕭鏗小心翼翼地到了張德宅中,他倒是不敢擺出老丈人的架勢來,雖說蕭妍蕭姝這光景,一個在養胎,一個在奶孩子。
“大郎,這……這……”
猶豫了一下,又看到安平公主在那裡慢條斯理地翻著賬本,蕭二公子壓低了聲音,“這就是要下手了?”
“聽話就能活,不聽死全家。”
老張一言既出,蕭二公子身體都哆嗦了一下。當年看這小子的時候,只是覺得有錢少年真滴美,後來吧……反正也沒啥後來。
“老夫……”
想說點什麼,蕭二公子最終啥也沒說,心中暗道:這蕭氏死光了,關老夫屁事,老夫現在也是渤海蕭氏!
反正他也沒什麼地位,而且姓蕭的那麼多,了不起重傷,要死哪兒那麼容易?
沒瞧見博陵崔氏、清河崔氏,也不是真的死全家,很多都是被流放嗎?
當然了,路上死傷難免,水土不服撒手人寰也實屬正常,可總算還是留了點種子不是?
你看“冠軍侯”程將軍,這不是在西域也養了幾個崔氏女郎填房麼?
“老夫也就是受人之託,前來打探一下,倒也不是做說客。”
想通了關節,蕭二公子坦蕩的很,關他屁事啊。再說了,張德這個便宜女婿也沒什麼不好的,現在整個蕭氏,甭管哪一支哪一家,誰有他過得爽?
而且蕭二公子在渤海還盤了不少地,養了不少小老婆,生了不少兒子,開枝散葉的效率很高啊。
渤海蕭氏……稱宗道祖的,不比給人伏低做小好?
退一萬步講,蕭二公子尋思著這要是張德被打死了,損失的是他呀,難不成別的姓蕭的還能補償他?
能給多少錢?就算給,能有張德給得多?
他賣一個女兒都夠海外建國的了,本家最多就是口頭誇獎兩句,了不起在朝廷那裡再提一提爵位,頂天再弄個散官。
那有鳥個意思。
小算盤噼裡啪啦一打,蕭二公子也靈醒過來:蕭氏可以死,女婿必須活!
“老丈莫要蹚渾水,這次……事情不會小。”
張德拂鬚提醒著蕭二公子,“搞不好,又是一場江陵之戰。”
眼珠子瞪圓了蕭二公子頓時驚呼:“恁般地步?”
“你死我活,就是恁般地步。荊襄那些個不知所謂的,不到死路一條,是不會善罷甘休的。只怕這光景,他們還做著最後了不起魚死網破的美夢呢。”
語氣相當的不屑,老張哪怕人不在武漢,都不要動用漢陽、江夏這種大城,一個蒲圻縣的動員,就足夠砍死荊襄那幫白痴。
做夢可以,要麼死了做夢,要麼流放路上做夢,沒有其它選擇。
這一次的動作,除了解決湖北內部的山頭問題,還順帶給程處弼一份大禮。
荊襄老世族打殺一通,李董也就是身體不好,身體好的時候,掌聲久久不息。
有道是打掃乾淨屋子,才能請客吃飯嘛。
各地新型階層在本地的上層渠道是艱難的,有的甚至是封死的,但是湖北內部只要清空老世族的位置,這就是個填空題。
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