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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一個父親,蕭二公子的憤怒,是可以理解的。所以他揮舞著木棍砸向張德的時候,梁豐縣男沒有反抗,而是一個激靈,猛地把腰帶提到胸口,跑的飛快。
畢竟也是貴族門庭,女兒的閨房,面積也不小。放一千五百年後,起碼也是個兩居室。老鷹捉小雞一樣,張德在前面跑的飛快,蕭二公子氣的滿臉憋紅,在那裡猛地追打。
“耶耶!耶耶!不是那樣的!”
“父親,父親,我們是清白的!”
蕭鏗被女兒們的表現氣的幾欲昏死,吼道:“住口!此獠早在長安,便是素愛幼女,人盡皆知。汝等落於其魔爪……”
“蕭公!不可汙人清白!”
老張一聽這蕭二公子簡直不可理喻嘛,連忙叫道,“在下著實不曾毀人清白,蕭公亦是男子,更是風月大家,焉能不知此間跡象?再者,吾非異人,豈能連御數女還有這等身手?”
其實張德覺得自己想死的心都有了,這種分辯的話都能說出來,簡直是逼到了絕處。
豈料蕭鏗一聽,猛地止住身形,愣道:“不錯,若非天賦異稟,連御數女還能有這等矯健身手的,豈非沙場驍將?”
蕭二公子把棍子一扔,也不看三個少女,只是在榻上胡亂地摩挲,然後鬆了一口氣:“幸甚,幸甚,未見落……咳,大郎,汝方才,緣何在此啊?”
對啊,為什麼在這裡呢?老子剛才和三個小姑娘玩躲貓貓呢<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這個理由很顯然是不行的。
和三個小娘吟詩作賦,正好有一首佳作:苟利大唐生死以,豈因禍福避趨之。
估計蕭二公子也是不信的。
怎麼辦?
問題也不是怎麼辦,蕭鏗的眼神還是充滿了敵意和懷疑。只是因為最後的理性,壓制住了爆發的怒火。
腰帶提到胸口的老張。玉扣扣上之後,這才鬆了口氣,低頭一看。錦袍缺了兩塊。剛才為了塞住蕭姝和崔娘子的嘴撕的,蕭二公子的眼神。現在就盯著破了的地方。
總之,按照蕭二公子年輕時候的見識,這必須是貞烈女子反抗過程中,無意中撕開了暴徒的衣衫……
“這個……”
老張硬著頭皮,心說老子實話實說得了!
“耶耶!兄長錦袍在園子中刮破,錦囊也破了幾個洞,落了一地的瓜果。吾等姊妹正好出園子,瞧見兄長窘迫。便讓兄長進了秀園。”
蕭姝突然提高了聲音,眼睛眨也不眨地衝蕭鏗說道。
臥槽……
老張呆滯在那裡,神情非常的複雜。實話講,蕭二公子的兩個閨女,他是有所耳聞的,薛大鼎也跟他說過,這雙姊妹,差點就被長孫皇后選去給皇帝填後宮。不論之才智美貌,那都是上上之選,品德必須得賢良溫潤啊。
如果不是親眼看到淑女撒謊的樣子。老張差點就信了。
媽的,果然漂亮姑娘未必都是傻白甜啊。
“噢?!”
音調還帶著滿滿的狐疑,蕭鏗略顯發福的身材抖了一下。瞄了一眼地上一塊錦袍,又瞄了一眼小女兒蕭妍手中攥著的一塊,“真是如此?可即便如此,大郎乃是男子,豈能入閨房?”
對啊,這怎麼解釋?
“耶耶有所不知,女兒早有耳聞,當年曲江池文會,無數風流名作。皆同兄長有些干係。那妖僧智障,雖說惑亂一方。卻也是有才學的。京中少年,無不稱其為‘百世經綸’。若能得其指點,何其幸甚。”
哇……我特麼……
張德總覺得這種玩法,好像自己在太極宮也玩過。那時候,好像自己還是個國家圖書管理員。
“尋文摘句,需要進閨房嗎?”
蕭二公子握著棍子不放。
“書房薛刺史正用著,女兒閨房之中尚有筆墨宣紙,且又有崔姐姐陪同,乃是個見證。”頓了頓,蕭姝又一臉淡然道,“且不說智障妖僧不可為人所知,只兄長錦袍破損,吾等姊妹女工亦是精巧,不過是舉手之勞,縫補一二<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是啊世伯,吾……吾等皆識體女子,德弟又是翩躚君子,既不為外人所知,自無流言蜚語。”
崔娘子猶豫了一下,然後也跟蕭鏗解釋著。
“……”
張德總覺得這畫面有點不科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