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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薛刺史來的時候,張德還是江南才俊長安兩人。跑去崔弘道接風宴的時候,梁豐縣男已經成了斯文敗類淫賊禽獸。總之,心累。
難得喝了點老酒,渾身舒服之後,這才回過神來,感覺自己還是活的。被三個小妞玩的********,老張頭一次發現,什麼叫做盲拳打死老師傅。自己完全沒有招架之力,光耳光就被抽了好幾下,還被蕭妍咬了一口……
“操之,怎地沒精打采?”
老薛起了草稿,心中又有了一些想法,做好了備忘錄,這才匆匆趕來赴宴。這光景崔弘道還沒有到,說是還在沐浴,簡直了。
“哦,是在想船隊的事情。”
作為一個想要做海賊王的男人,老張琢磨著今年入秋之前的半年時間,最少要先有幾個中轉基地。別的不敢說,河北道兩個港口,他都是不怎麼滿意的。主要還是官面上不能過關,萬一出事情,就李董那吃相,肯定連皮帶肉吞下去,還不吐骨頭。
坦叔忙著麥鐵杖的事情,麥氏後人因為隋唐交替的種種原因,也是有些不願再出來蹚渾水。留在南方享福,也是不錯的選擇。當然主要也是因為唐朝沒有給麥鐵杖一個官方冊封,興建鐵杖廟,目前來講,沒有實惠,只是聽上去好聽。
“船隊出了岔子?”
“倒也不是,只是登州那邊,頗有幾個海島,若要修個水寨,恐引非議。”
非議是肯定的,要想沒有非議,就得讓登州上上下下都覺得這合理合法。並且不會引起朝廷的顧忌。這其中,必然有不足為外人道的交易。否則萬一讓人覺得梁豐縣男瞧不起登州上下,光一個東牟守捉。就能放幾條船專門搞華潤號的船隊。
船隊多是蘇州過來的,也有蕭氏轉讓的一些。蕭瑀作保,蕭氏皇族的那些忠犬們,也不會不聽。只是要想在海島上搞花頭,打點起來,登州一地,沒個十萬貫,估計是沒什麼結果。
“登州大謝島,老夫亦有耳聞。舊年頗有幾股海賊盤亙此處<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武德年剿滅之後,多有漁家謀生,聽聞已有人氣,閒來漁船,能有百幾十艘。”
大謝島張德沒有親自去觀察過,不過大概推算了一下,應該不是南長山島就是北長山島。蘇州過來的船隊,有時候不會直接進蓬萊縣,會在這裡停靠,久而久之。也形成了臨時的碼頭。
尖底船將貨物在大謝島卸貨分裝,沙船就可以直接進蓬萊縣的海港。也可以沿著海岸線,繼續西進北上。然後在滄州停靠。沙船吃水淺,能直接進浮水,再往北,還能進漳河。
劉弘基這個老流氓要的糧食,就是在大謝島分裝之後,再入漳河,隨後再轉易水。之所以不在蓬萊縣靠岸,主要還是為了節省不必要的支出。除開東牟守捉,登州刺史府上下也不是省油的燈。光是軍務諸將,胃口就不小。
倒也不是說登州天生就如此。實在是登州在前隋就極為重要。楊廣楊日天,當年他徵高句麗。登州水城光運糧船就可以用遮天蔽日來形容。可惜楊二太特麼會玩了,於是登州再怎麼給力,也抵不上楊二敗家的速度,直到隋朝嗝屁,登州的轉運中樞地位,才衰弱了下來。
然而大運河不是萬能的,漕運和海運比起來,連戰鬥力只有五的渣滓都算不上。這還是大家都是沙船來較量,連尖底船都沒算進去。
“登州乃是兵家要衝,若要有個便利,不容易啊。”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薛大鼎感慨一聲,意味深長地看著張德。
張德也是無奈,登州就不是說擺平文官就行的。兵部那裡沒人,也是廢話,該上貢的還是得上貢。
光買路錢,你能說不給嗎?而且登州諸將也不是光自己撈,他們的後臺是兵部尚書侯君集。豳州大混混這個王八蛋在河南道東部諸州頗有勢力,加上淮南道和江南道的一票馬仔小弟,老張搞海運,肯定能被侯君集嗅到開元通寶的香味。
就那混賬的胃口,張德可以百分之一百的肯定,不一口吃個富貴三代,豳州大混混絕對不會鬆口。
所以,登州外海上的海島,很重要。
其實芙蓉城出來的張氏子弟,多在水面上廝混,渤海這裡跑船的老掌舵,也有二三十個。武德年的時候,有人從大謝島北上,找到過四個海島,頗能藏人藏船,只是離登州有些距離,若是引來高句麗海賊,很是麻煩。
那幾個島,張德也大概估計過,可能就是砣磯島和大欽島,已經能直接看到遼東半島。要是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