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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薛氏。固然薛大鼎對河東薛氏有割捨不開的情感,但個人和張德之間的聯絡,就是一根繩的螞蚱。

他和張德一起完蛋,牽連不到河東薛氏,這就是現實。

“唉……一言難盡。”老張感慨萬千,一副過來人的語氣,“薛公,賽馬害死人吶。”

所以說,要嚴厲打擊非法飆車的行為。騎馬太快也會出問題!

薛大鼎雖然不知道賽馬為什麼能害死人,但很顯然,張操之和瀚海公主之間,肯定有賽馬這種事情做為羈絆。

否則張操之不會這麼扭曲。

“銀楚,吾不好男風!”

張德瞪了一眼銀楚,既然都這麼灑脫了,他也大喇喇地盤腿坐在暖墊上,“這是男人和男人之間純潔的友誼!”

“呸!說的那麼好聽,太子你怎麼說?”

“……”

“我跟太子是清白的。”

不對,什麼清白的。

“我跟太子什麼事情都沒有!”

“我不好男風!”

他再三強調。

薛大鼎在一旁眼眉微挑:“操之,好男風並無不妥,何須這般偏執?”

“……”

臥……槽。

費了老大勁,終於讓一把年紀的薛書記和略有酸氣的銀楚從好男風這個問題上轉移開,他實在是懶得解釋這些東西。

“新羅諸事。吾自是有些門路。”

聊到了正事,銀楚倒也沒有撒潑,這一點。她和安平一樣,是個講道理的。而且她比安平胸大。這一點更加難能可貴。

銀楚說罷,看著一臉疑惑的張德,笑道:“突利可汗時,薛刺史亦知此間道理吧?”

“老夫確實有所耳聞,不過如今得以確認,老夫亦是有些訝異。”薛大鼎撫須對張德解釋道,“彼時突厥未滅,高句麗經前隋徵遼。亦是元氣大傷,不能南侵新羅。金白淨雖面朝北稱臣,然則和突厥,亦是有聯絡的。”

聽了這話,張德就明白了。原來如此,在兩個超級大國之間搖擺,人之常情。新羅這也是自古以來的傳統了,可以理解。

“然則突利和劼利背道而馳,彼時遼西以北,多是突利之人。故而金白淨所聯之人。便是突利。不過,突利早亡,不能震懾高句麗。故而金白淨在武德年,亦是失了些許土地。”

河北道對朝鮮半島的行情,一向瞭解。再一個,金白淨算是有點能力的。要是沒能力,一把年紀垂垂老矣,又沒兒子,還能把王位傳給女兒。當然了,固然有臣子們對國主很是看護,但就金德曼那現實問題。主弱臣強,不管臣子們曾經對老國主多麼忠心耿耿。將來一定出問題。

為什麼?!中國辣麼長的歷史裡面,舉多少個栗子都行啊。

不是臣子要逆天。就是皇帝要反殺,愛恨情仇,然後給幾千年後的逗逼編劇們改變成言情劇。

中原王朝的歷史,就是一個社學會樣本的資料庫,太特麼豐富了。

“這和銀楚又有甚麼關係?”

薛書記這個人很大度,器量也好,雖然他不也不好男風,但他不歧視。雖然他知道張操之跟瀚海公主肯定不清不楚,但他也不說。

總之,作為家長的話,他一定很開明。

“殿下乃阿史德所出,突利之母族。依突厥舊事,突利一脈今或是敗亡,或是歸順入唐為官。則突利可汗一系,亡矣。”

簡單點說,突利可汗的子孫們,放棄了對他的政治遺產。當然了,突利的那點政治遺產,遇上唐朝滅亡還有點意思,就現在李董大殺特殺無人能制的狀態,政治遺產就是政治毒藥。

估計突利的子孫和親戚,都會捏著鼻子大叫:離我遠點兒!

“所以……銀楚現在頂了突利的位子?”

應該是這個意思吧。

“新羅番邦,焉能分清草原之民情。”銀楚她驕傲,然後吃了一口茶,淡定道,“予便是自稱突利舊部之首領,新羅王亦不能察也。”

這倒也是,其實老張也不是很清楚新羅那邊到底是個什麼行情。金德曼這個女王要是跟他說她其實是做了變性手術,他也沒轍啊,難道還能去驗證?只能別人說什麼是什麼,自己得動腦子才能判斷。

銀楚的路數也很簡單,放一千五百年後,這玩意兒叫詐騙。如果銀楚的故事講的更加完美一點,這叫全套詐騙。再如果銀楚的坑挖的又深又隱秘,這叫全程詐騙。

這麼漂釀的女孩子,什麼時候走上了這條艱辛的道路?老張不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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