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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夫人那裡還有幾件給少爺備的便服,要不我先幫您要來?”只是事後肯定少不了一頓好罰。
宮留玉別過臉,嫌惡道:“別人穿過的衣服怎麼能再穿?誰知道你們少爺有沒有什麼毛病?而且那衣服不知多少雙手摸過了,瞧著便髒汙的要命。”
杜薇繼續道;“要不?我幫您補補?”
宮留玉道:“你?你能補好?”
杜薇垂著頭不說話,宮留玉問道:“你怎地不開口了?”
杜薇慢慢地道:“既然殿下不想讓奴婢幫您補,又不願意穿少爺的衣服,那奴婢也沒法子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宮留玉冷笑道:“你倒是敢說。”
杜薇道:“都是實言。”
宮留玉看她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就知道,這種人天生心大,罵幾句她肯定不放在心上,就當耳旁風,他也懶得費那個口舌,打一頓又太小題大做了,看她這單單薄薄的樣子,沒準吃不住一頓打,到時候他還白沾一身晦氣。
他皺著眉,勉強道:“你給我補好。”又補充道:“先去洗乾淨手再來。”
杜薇點了點頭,在院子裡找到盥洗的地方,又用香胰子洗了幾遍,擦乾淨手上的水,這才返回剛才的地方。
宮留玉已經進了房間,坐在一把竹椅上等她,幾縷疏光從竹窗流了進來,照著他的黑髮淨顏,眼底好似含著千言萬語。
杜薇不敢多看,垂頭半蹲下身,縫補刺繡是她的最最熟練不過的事兒,第一世為著生計,還沒開始學會走路就學會了縫紉,縫補這種口子簡直是得心應手。她從隨身的荷包裡取出針來比了比大小,又取出線來對了下顏色,然後利落地穿針引線,用手捏住袖口,縫了起來。
宮留玉似乎不大與人挨這麼近,手腕子動了動才勉強按捺住。他垂頭見杜薇下針極快,似乎衣服上的橫經豎緯都在心裡了,讚了一句:“我瞧著你的手藝比針工局的那些人還強上許多。”
杜薇做事的時候不愛說話,只是‘恩’了一聲,就繼續縫補起來。
她撥出的氣流全撲在他手腕上,倒沒平時的厭惡,反而帶了些酥麻的感覺。
宮留玉垂頭看她,這女孩不過豆蔻之年,但身上不但沒有女孩子身上特有的鮮妍朝氣,反而帶了些年紀大些人的沉沉暮氣,一幅對什麼都提不起興致的樣子,走路也是垂頭彎背緩步,看著便懶洋洋地一幅情態。
他想到這裡,便問道;“你今年多大了?”
杜薇做事兒的時候自己不說話,也不愛別人說話,但對著眼前這位就是再不耐煩也得強忍著,便答道;“一十有三,過了秋就十四了。”
這般說就是她生辰在秋季了,能讓宮留玉瞧得上眼的人不多,他饒有興趣地還想問,就見杜薇咬了線頭,然後道:“已經好了,您先瞧瞧?”
宮留玉低頭,就見那整個袖口平平整整,連一絲痕跡都無。
杜薇不幹活兒的時候話多些,有些遺憾地道:“可惜您身上這種線是宮裡的,奴婢身上沒有,只好選了種顏色相近的。”頓了頓,她補充道:“不過不仔細看還是瞧不出來,您回去後換下,拆開讓人拿了線重新縫一遍即可。”
他托起袖子看了看,果然她縫的那處顏色淺些。杜薇‘咦’了一聲,皺眉搖頭道:“這裡有個線頭沒清乾淨。”她低頭正要清理了,就聽門口有人高聲喝道:“這院子裡可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