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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留玉蹙了眉道:“江夙北?他不是去了遼東公幹,這般急死忙活地來找我來作甚?”他又哼道:“上次為著陳府二小姐我還沒找他的事兒,他自己還有臉找來?”
陳寧擦了擦額上的汗,連連苦笑道:“這個奴才也不知道,今個江指揮使急急忙忙地趕來,奴才說了您去赴宴,他竟也沒急著先回去,只說要在府裡等您。”
宮留玉知道江夙北這人看著粗枝大葉,其實心思縝密謹慎,並非不懂禮數之人,這般火上房的樣子,怕是真遇到什麼棘手的事情了,他在遠處沉吟片刻,然後點頭道:“你帶他來書房見我。”
杜薇冷不丁聽到江夙北的名字忍不住怔了怔。其實說起來她上輩子和江夙北還頗有淵源,錦衣衛一直是獨屬於皇上的組織,不管是文武百官還是皇親國戚都插不進手去,宮留善當初想盡法子把她送了進去,因著她辦事得力,江夙北對她一直頗為賞識,後來各為其主,宮留善趁著宮重重病獨攬了大權,他當然不會允許這麼塊刺頭在自己眼前杵著,便隨意編了個罪名將江夙北下獄,後來他在牢中自盡,宮留善便把錦衣衛指揮使一職交給了她。
當初江夙北對她頗為看顧賞識,兩人也算是師徒之誼,當初杜薇還曾去牢裡勸過他,讓他乾脆效忠宮留善,那時候江夙北便冷笑著跟她說宮留善野心極大,為人又多疑善變,有城府而無胸襟,跟了他必定沒有好下場,她當時一心為著宮留善,自然聽不進去,現在想來真是字字真知,後來的事兒都給他料到了。
杜薇在原地想了片刻,就見宮留玉踏進府門,她也急忙跟了上去。
一路沒停歇地到了書房,江夙北一見宮留玉就長舒了口氣,急忙迎上來抱拳行禮,對著他苦笑道:“殿下,您可算是來了。”
宮留玉抬起眼瞧了他一眼,冷冷的眼神刺得他一縮,他一撩袍袂坐下,等杜薇端上茶來才道:“你還有臉來見我?”
江夙北怔了片刻才想起他微哪門子事兒惱火,連連擺手道:“這事兒說來也怪臣,本來沒那麼多事兒,我打算等風聲過了把一條麻繩把她勒死算完,結果不知道六殿下哪裡聽到了風聲,硬是把人給保了出來,臣一直沒找到機會下手,這才...”
宮留玉一揚手,打斷道:“這事兒稍後再說,你先說說你這次急死忙活地跑來是為著什麼?”
江夙北臉色一下子苦了下來,抬眼看著杜薇,她正要退下,就被宮留玉一手攔了:“你自己做了沒臉的事兒,還怕別人聽?”
江夙北面色一滯,苦著臉道:“就是這次去遼東出的事兒<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宮留玉坐在上首聽了還不覺得有什麼,倒是杜薇在一旁聽得心裡一跳,遼東的事兒?那件事果然還是發生了。
果然,江夙北繼續道:“您是知道的,遼東那裡素來是富人富死窮人窮死,口外上好的皮貨雪參在那裡不值錢,可運到金陵卻是價值千金的好東西,我難得公幹一趟,遼東那窮地方又沒得油水可撈,所以我就...”他乾咳了聲:“咱們律法規定了,官員不得經商,於是我就找了家南邊來的大行商,亮明瞭身份,允諾讓他在遼東便宜行事,條件是讓他把我在關外買的貨物放到南邊兒來高價售出。”
宮留玉手裡捧著茶盞卻不喝,皺眉問道:“官員經商雖明面上是不準,但到底不能把人的路給堵絕了,因此上頭對這些事兒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能放過也就放過去了,你這個又不是什麼大罪,不至於讓你這般火上房吧?”
江夙北不安地動了動身子,臉色更苦了幾分:“若是這樣也就罷了,可是麻煩的事兒在後頭,他自打知道了臣的身份以後,為了攀關係也少不得送禮,這一來二往的,臣也收了不少,其中還有幾個...活人。”他抬眼覷著宮留玉明顯黑了的臉色,小心翼翼地開口道:“那行商辦事謹慎,我也是放心的,可壞就壞在他有個廢物兒子,有次這蠢貨在街上縱馬,這蠢貨一下子將巡查御史的兒子打成了重傷,這蠢貨竟直接來了句‘我爹爹是錦衣衛指揮使的朋友’,人當即就給扣下了。”
他一邊苦笑一邊搖頭道:“這蠢物一上刑什麼都給招了,六殿下和督察院就跟嗅著肉味的狗一樣跟了過來,臣最近雖沒下獄,但確實有實在的把柄落到了人家手裡,這才來向您知會一聲兒的。”
宮留玉冷笑道:“你扯上老六,無非就是想激我出手,這種時候你還有心思玩這些花樣,看來還是沒受足教訓!”
江夙北那點小心思被他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