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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威的臉一下子白了下來,他沒想到宮留玉如此狠絕,竟逼著他殺了結髮妻子,且不說兩人已經成親二十餘年,膝下有兒有女,單說妻子出身西北望族,若他真的做出殺妻之事,妻子的族人豈能甘休?
他整個身子俯在地上,嘴裡翻來覆去說著‘臣糊塗,臣有眼無珠’之類的話,雙膝打顫目光呆滯。
聽到‘大義滅親’四個字杜薇也是心動了一下,不過想想李家的姻親關係錯綜複雜,讓李威殺妻是絕無可能,便抬手扯了下宮留玉的袖子,對著趴在地上的李威道:“李國公,你是一等一的體面人,何必這樣悽悽慌慌的呢?”
李威滿是憎恨的看了她一眼,但也知道事情要解決就在她身上,便直起身,垂首道:“杜姑娘,今兒日的事兒,全是我一時糊塗,這才冤枉了你,希望你萬勿見怪。”
杜薇搖搖頭:“您真是說笑了,我看這真人倒是個有本事的,而且最後查出的是李夫人,和奴婢有甚干係?”
李威面色一滯,然後轉頭看了看嚇得癱在地上的沖霄真人一眼,咬了咬牙道:“是我一時不察,受了這妖道矇蔽,這才犯下今日之錯!”
“矇蔽?”“杜薇偏了偏頭,詫異道:“國公說的哪裡話?您自己說的這位真人是扶搖子陳摶的後人,有通天徹地的能耐,如今這是怎麼了?好話壞話讓您說盡了。”她嘆口氣道:“他說那什麼禍國妖星是奴婢的時候,您就說他神通廣大,如今到了李夫人這裡,他怎麼就成了妖道?”
她語氣平和,說的話卻是暗藏玄機,讓底下聽著的人都深思起來
李威嘴唇顫了幾顫,抬眼看了下宮留玉,然後低聲道:“是,是我一時不察,才受人矇蔽。”
宮留玉嗤笑道:“說的倒是好聽,只不過你剛才口口聲聲的說什麼動搖國本禍國殃民,那就是為了國朝的運道,你也該除了她!”
這是樓上突然一聲尖叫,李夫人猛地站起身,慌忙地倒退了幾步,一邊搖頭一邊擺手道:“不不不,我不是妖孽,我不是妖孽!”她抬手一指杜樓下的薇,尖聲道:“明明是她,明明該是她才是!”
李威怕她還要繼續說下去,連忙喝止道:“無知婦人,你胡說什麼,還不快快住嘴!”
杜薇抬眼看了李夫人一眼,慢慢地道:“奴婢倒是覺著李夫人的話好似暗藏玄機。什麼叫‘明明該是她才是’?倒像是李夫人早就料到會是奴婢一樣,莫非夫人也有能掐會算的本事?”
李威慌忙道:“自然不是,只是賤內一時情急,這才瘋言瘋語起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他看起來像是對杜薇解釋,實際上眼睛看著的卻是宮留玉,若不是她上頭的主子太過棘手,誰會把這麼個小奴才放在眼裡呢?
宮留玉冷笑道:“無風不起浪,李國公倒現在還要偏私不成?”他一轉頭吩咐道:“去,讓督察院和錦衣衛的人來,孤倒要仔細查查,到底是誰編造出這等動搖國本的謠言,還牽扯到孤的身上。”
李威雙膝又抖了起來,這事兒若是往大了鬧,他就是不死也得褪層皮,他又轉頭看了看慌得不知所措的沖霄真人一眼,神情既是狼狽又是陰狠,乾脆橫下一條心,從一旁的護衛腰間抽出長刀,空中一道銀光閃過,‘唰’地一聲,沖霄真人脖子上就出現了一條血口子,他不可置信地看著李威,雙手捂著脖子,大口大口地喘息著,卻堵不住汩汩冒出的鮮血。
李威嫌惡地把刀丟在一邊,對著宮留玉呵腰道:“殿下,如今妖道已除去了,您看...這錦衣衛和督查院就不必請了吧。”
杜薇看了倒在地上的屍體一眼,轉頭對著李威,淡淡笑道:”國公好謀算,殺一個真人卻保全了自己。”
宮留玉側頭看她一眼:“你倒真是個機靈的,以為殺了人證,孤就拿你沒辦法了嗎?”
李威垂頭道:“臣不敢。”
宮留玉看著自己修長的手指,慢慢地道:“那就查,沿著線查,他來這京裡吃過什麼用過什麼見過什麼人,還有到底與國公說了什麼,讓你咬死我府上的人不妨,上上下下都查個清楚明白,總會揪出線索來的。”
李威臉色發白,顫著嘴唇道:“這,這般查下去,我李家豈有寧日?”
宮留玉冷冷道:“國公犯下這般大錯兒還想要寧日?”
李威轉頭看了眼站在樓上的李夫人,橫下一條心道:“不瞞殿下,這妖道是這無知婦人說是要給宅子裡看風水,這才請來的,她識人不明一力躥騰著臣,臣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