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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莫不是犯了癔症?怎麼在宮裡隨便拉個人就讓她幫您殺人?”
宮留玉笑笑:“你會的,對嗎?”他垂了眼眸道:“就是為著你自己,你也會的,她不死,你就得被她生生折騰死<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他目光落在她臉上,卻別有深意:“那日她身上穿的百子衣,就是個好例子,反正你都害她出了醜,可見是個沒甚忠心的,想來要了她的命對你也不難。”
杜薇沒想到中秋那晚他就對自己留了心,心裡暗悔自己沉不住氣,又暗驚他連這點小事兒都上了心,腦子裡糾結一時,才抬起頭試探道:“我們主子如今不得聖寵,又損了容貌,您又何必這麼斬盡殺絕?”
宮留玉把玩著腰間的繫著的葫蘆,手感有些澀澀的,不如當初那個瑩潤,他微蹙了眉頭:“我說了,她不死,你就得死。”他抬了眼皮,譏諷道:“你不做,自有別人來做,左不過一個低等的宮妃罷了。”
杜薇這輩子再不願摻和到這些爾虞我詐裡來,可形勢比人弱,想不低頭也不能夠,只能福身道:“承蒙殿下瞧得上眼,奴婢盡力配合就是了。”
杜薇心念轉得快,如今已經暗暗盤算徐凊兒死後自己的退路了。
說來她的生生世世真是無趣,她前世幫著宮留善用羊皮影兒冒充馬皇后欺瞞宮重,這才得了宮留善的賞識,一路平步青雲,如今又要幫著宮留玉害了徐凊兒,都是為著那皇上的名號爭來奪取,如今不過換了一個人,只不知道這個是完事兒後就殺了她,還是像上輩子一樣,等她沒了用處再除掉。
宮留玉見她神色迷惘了片刻,很快又回了神:“您既然敢說出這話來,那必然是有了十成的把握,我配合著就是了。”
宮留玉滿意點頭,轉身走了。其實想殺徐凊兒不必費這麼大的周章,他就是想知道杜薇會怎麼做,如今看來,倒是找對了人。
杜薇站在原地繞了會兒,這才收起一肚子心思提著水桶去了。
秋日裡的事情繁雜且多,無端惹出人愁緒來,先是徐年開因為當初督造不力,導致皇陵滲水,被罷官抄家,這是天大的罪過,就連徐府大房都不願意出手相救。
再是徐凊兒身上紅腫潰爛一直不見好,每日先是疼再是癢,她漸漸覺察出不對來了,但一離那膏藥就更加難受,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的使著。她全身爛的都見不成人,整日只縮在內寢裡,除了綠環,誰都不讓進去。
如今穠華院因著長久地無人打掃,早早地就顯出了凋敝,上下人心早就散了,只恨徐凊兒如今佔了個主子的名頭,讓他們連奔個好前程也不能夠,只能一日又一日地苦熬著。
杜薇好容易得了清淨,就藉著領份例的名頭去了尚功局,近來無甚重大節日,但過幾日就是瑞貴妃的生日,皇上和瑞貴妃相伴多年,如今雖不常在一處,但皇上對這日子也看得甚重,早早地就發下話來,要趕製瑞貴妃那日穿的吉服,尚功局一早就忙活了起來,就連尚功都特地親自來督造,可惜做了好幾套都給打了回來,不是嫌太豔就是嫌太俗,連帶著尚功都跟著捱了不少斥責,鎮日的著急上火。
杜薇手裡拎著領來的份例,走到針工房的門口,就聽臨窗的兩個繡娘抱怨:“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真不知什麼紋樣才能入得了瑞貴妃她老人家的眼。”
另個撇嘴道:“誰知道呢?牡丹不愛,鳳凰不愛,朱雀不愛,紅的不愛,金的不愛,鳳穿牡丹嫌太俗,蘭草臨溪又嫌太素,前後繡了有五六種紋樣了,次次都說不好看,眼看著就要到壽辰了,這不是與咱們為難嗎?”
頭先那個正要符合,就聽後面一道威嚴冷淡的聲音傳來:“敢背後議論主子,你們兩個的命不想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