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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子,下官不敢失禮。”
宮留善不再就這個話題過多糾纏,看著遠處十里紅蓮蓋著的湖面:“唯有綠荷紅菡萏,卷舒開合任天真。”他低垂了眼眸,似是憶起了什麼:“我知道有個人最愛荷花,特地命人尋了最好的花匠,才在這秋日裡開了滿湖面的花。”
杜薇隨口道:“那人好福氣。”
宮留善突然轉頭,溫柔問道:“你喜歡的,是嗎?”
杜薇跟著笑了笑,語調卻有些尖銳:“臣不喜歡荷花,所有花裡面,臣最討厭的就是荷花。”然後近乎愉悅地看著宮留善猛然僵住的表情。
宮留善深吸了口氣,壓住心裡的難堪,振袖坐到亭中:“既然你不喜歡,那就命人全連根全拔了去。”
杜薇仍舊站著道:“既然殿下無事,那臣就先告退了?”
宮留善道:“你膽子倒是大了不少,我許你走了?”
杜薇道:“殿下還有何事?”
宮留善上下看了她幾眼,忽然又笑了:“果然是另投靠了主子,膽子大了,說話也硬氣了。”
杜薇皺眉道:“奴婢聽不懂您在說什麼。”
宮留善直起身來,從上而下俯視著她冷笑道:“你聽不懂?你是聽不懂老九為你擋了一劫,逼著順妃不敢對你下手,還是聽不懂他這些日子上下打點,就是為了讓你平安出宮?告訴我,這些你哪句聽不懂?”
杜薇的腦子裡如劃過一道霹靂一般,一切都清晰了起來,不可置信地道:“奴婢並不知曉這些。”這表情裡雖有六分是假,但也有四分是真。
宮留善滿臉不信地冷笑道:“就算這些你不知道,雲韶府隸屬禮部,你該是知道的吧?”
杜薇現在還沒跟他硬抗的本錢,只能收了性子,儘量恭謙道:“禮部那麼些人,臣確實不知道是誰拉拔了臣一把,並非有意欺瞞殿下。”
宮留善見她神色恭謹,微微緩和了神色道:“他救你,也未必就安著好心,不過是還有幾分可利用之處罷了,“他一抖曳撒,轉了個身道:“你們主子怎麼死的,你應該是知道吧?”
說到最後,低沉的聲音微微上揚,逼迫之意昭昭然<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杜薇愕然道:“我們主子...存了不正的心思,暗害了皇上,這才自己遭了秧,難道另有隱情?”
宮留善目光一凝,忽然斂了神色,又換了溫和神態,輕柔的語調中透著脅迫的味道:“那布偶當證物呈上來的時候,我是見了的,你的手法,瞞得了別人,可瞞不了我。”
杜薇聽了卻鬆了口氣,搖頭道:“殿下因為一個布偶,就斷定臣害了人,這也太過武斷了吧?”
宮留善捻起桌上的白玉酒盞,略略抿了口;“我知道你心中有顧忌,不承認沒關係,我今日來,確實是有些事兒要找你。”
杜薇毫不意外,先給些甜頭再讓人死心塌地地幫著辦事兒,是宮留善慣常的手段,她只遺憾現在旁觀者清才的看出來。她心裡隱約有了猜測,便問道:“但凡姓宮的,都是臣的主子,您有事兒吩咐一聲就是了,何必這麼大費周章呢?”
宮留善抬眼看著她,笑得溫溫柔柔又殷殷切切:“我知道你是受了老九的脅迫,這才犯下錯事兒的,天網恢恢,他害的人與你無干,只要你認了是他要害徐家小姐,那也就去了這把柄,我自會保著你平步青雲,就是位極人臣也不在話下。”
杜薇聽出他語意裡帶了些傲然,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真笑了出來:“那我真是謝您了。”前世倒是位極人臣了,可最後下場是什麼,不也就是落了個沉屍河底,能落下什麼好處?
她搖頭道:“臣不過一個從九品的小官,您真是抬舉了,就是退一步說句戳人心的話,皇家的事兒,我一個小小女官也參與不來不是?您若是有本事,儘可使手段扳倒了九殿下,與臣又有什麼干係?”
這到底是怎麼了?宮留善想不明白,前世對自己百依百順,忠心耿耿的人兒,怎麼就這般乖戾刻薄起來?她為甚就不肯像前世那樣幫著自己,讓自己奪了天下江山。
宮留善看著咫尺之遙卻好似人在天涯的杜薇,想著她為著宮留玉始終不肯應了自己,心裡無端生出一股嫉恨來。他先看中的人,難道是被別人佔了先?
杜薇看他臉色忽然陰鷙了起來,卸下了平日的溫文,她心裡一緊,正要開口緩和幾句,就見他冷冷笑著,一把攥住她的手腕:“我現在倒是好奇起來,他到底給了你什麼,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