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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做的,但她本來對徐凊兒也沒存甚麼好心,嫁禍栽贓本就是番子們的慣常手段,既能除了人,還能保證自己獨善其身。
除了杜薇,最先反應過來的竟是綠環,她一下子站起身來,跌跌撞撞地撲了出去,流著淚地道:“娘娘,您要明鑑啊,我們主子秉性純良,對皇上又痴心一片,院子裡怎們會有這種東西,這定然是冤枉啊!”
順妃也不說話,讓侍女用帕子拖著,把那布偶拿來給她細瞧,忽然她面色一變,揚起手就把那東西砸了過去:“你瞧瞧,你瞧瞧這是什麼<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皇上的生辰八字還在上頭呢,還敢說你們沒存歹心?!
綠環一下子癱坐在地上,面如死灰。
那還沒關上多久的正房的門又一次被開啟了,徐凊兒被人拖了進去又拖了出來,顏面全無,蓬亂的頭髮像是冬日裡的衰草,交橫四縱地延伸著,只剩下一根搖搖欲墜的簪子,她一面掙扎,一面哭喊道:”你胡說!我沒做!是你,一定是你!你先是害了我容貌,如今又想出這等歹毒的法子,想要徹底害了我性命!“
她用力掙這雙臂,身上的衣裳被扯的凌亂不堪,淒厲地叫道:“我要見皇上,我要見皇上!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好歹還服侍過她,不能就這麼悄沒聲的沒了!我要見他,讓他評評這個理!”
順妃目光在她身上逡巡了一圈,立刻又有兩個膀大腰圓的太監上去幫著把她架住了,她皺眉嫌惡道:“你以為你如今還是徐家小姐嗎?眼看著連個美人都不是了,還鬧著要見皇上,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身份?!”她抬了抬頭,對著左右的人道:“皇上發話了,若查明屬實,那就不必再審了,直接把人送上誅仙台吧。”
她略微看了眼猶自掙扎不止的徐凊兒,緩聲笑道:“徐美人,下輩子記得投生到小門小戶的人家,既沒那個本事,還是不要擔那份福氣的好。”
徐凊兒不知聽沒聽見,仍舊發瘋了似的掙扎起來,卻被人硬拽著胳膊拖了出去。
順妃從椅子上起來,一揚手裡的帕子:“既然完了,那本宮也可卸了差事。”她轉頭看著院子裡跪了一溜,神色卻都惶惶的奴才,漫不經心地道;“那個叫綠環的是個忠心的,就讓她到底下去伴著主子吧,其餘的...”她微頓了片刻,卻讓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來,卻隨著下一句話放下了心:“就由著二十四司分派吧。”
杜薇跪在簷下,目送著順妃離去,才緩緩站起了身,綠翠怔了片刻,好似還沒回過神來,過了會兒又哭倒在地上,斷斷續續地道:“主子和綠環...就這麼沒了?”聲音裡滿是不可置信,又顫聲道:“咱們主子脾氣是暴了些,但怎麼會不知好歹,做出這等事兒?”
綠玉跪在地上,跟杜薇一樣一滴眼淚也沒掉,她前些日子被折騰的不成|人形,就是有再深的主僕之情,也經不住那般的折騰。
杜薇扶起綠翠,淡淡道:“不管是不是主子做的,這事兒已經板上釘釘,再沒有翻供的機會,你若是再議論,只怕自己的小命也難保。”
綠翠見她神色淡然,與平時一樣的神態,恍惚中竟然覺著找到了主心骨,緊緊地拽著她的手問道:“那咱們呢?咱們可怎麼辦?!”
杜薇搖頭道:“娘娘不是說了嗎?由著二十四司分派,分到哪裡自然就是哪裡了,左不過都是伺候人的。”
綠翠好歹聽進去些,怔怔地點頭,擦乾了淚走回了屋子。
接下來的日子格外難熬,她們幾個上頭暫時沒說怎麼分派,便仍在穠華院裡住著,杜薇本來對自己進尚功局的事兒已經有了□□成的肯定,但隨著院裡的人一個接著一個被要走,唯獨她還沒個動靜,她的心漸漸也沉了下去,更讓人心裡沒個著落的是,她隱約聽見宮裡的一個傳言,說徐凊兒並非真的害了皇上,而是有人故意栽贓嫁禍。
她聽了這傳言,雖心中不安,但按著規矩她又不得離開穠華院,就是想了解詳細也無法,如此等了幾日,直到第三日上了夜,才有個宮婢走了進來,略帶好奇地打量他幾眼,然後道:“你跟我來,崔尚功要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