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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便試探著道:“今兒個您帶奴婢進宮,是有什麼別的吩咐?”
宮留玉淡笑了聲,轉身拉開一個小巧的楠木嵌螺鈿櫃子,從裡面取出一樽四方的獸首銅樽,杜薇側頭看了看,訝然道:“這是賞賜宗室用的銅盞。”
宮留玉擱在手裡把玩了片刻,慢慢地道:“這杯子做了手腳,只要一注酒水,過上一時半刻就會裂開。”
杜薇屏氣凝神地聽他往下說,就見他繼續道:“按照往常,每回冬至宴結束之後皇上都會賞賜稷酒和大羹,算是賜福給眾人,每個人用的器皿和酒盞都是有定數的...”
杜薇隱約聽出些門道來,就聽他繼續道:“這個是我仿照老六的模子打的。”
越是細處越是容易讓人揪出錯處,杜薇由衷佩服道:“殿下好謀算。”
宮留玉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把手裡的銅盞擱在八錦盒子裡遞給她:“等會兒宮裡定然忙亂,一應的器皿杯盞尚儀局打點的,你把這個交給鄭司賓。”
杜薇一怔,不知該不該接,就聽宮留玉的聲音輕飄飄從頭頂傳來:“怎麼?不樂意?”
杜薇見他眼神深邃分明,正定定地看著自己,心裡一驚,忙低頭應道:“是<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宮留玉頷首道:“我四下裡都打點好了,你只需要把東西交到她手裡就是。”
杜薇手心沁出冰涼的薄汗,不是害怕做這事兒,而是猜到了宮留玉的心思,他怕是疑著自己跟宮留善是一路的,前幾場不過是在故意作秀取信於他,這才故意讓她去陷害宮留善。若是這事兒出了什麼岔子,頭一個倒黴的就是不明不白的自己。
宮留玉見她握著盒子的邊角不作聲,便問道:“有什麼不對嗎?”
杜薇再開口時,聲音已經穩了下來,問的卻是旁的事:“您既然在宮裡能活動開,幹嘛不直接取了陳美人性命,何必要依託嘉柔公主成事呢?”
宮留玉沒想到她問的卻是這個,沉吟了片刻才道:“讓她死自然是不難,只是她最近忙著給陳家翻案,她若是不明不白地死了,頭一個遭懷疑的就是我,可嘉柔就不一樣了,她只要隨意挑撥兩句,讓她死在後宮爭寵之中,那我自然能脫了干係。”
杜薇‘哦’了聲,把銅盞取出來擱到袖子裡,宮留玉瞧了眼便靠在車圍子上閉目養神。
這一路直到進宮兩人都沒有再說話,宮留玉的下了車,一路同她走到了擺宴的交泰殿,他剛一進去,立刻被一眾大臣和外戚宗室圍住了,此時時候尚早,祭天禮節也未正式開始,一應的器皿都擱在偏殿裡,杜薇四下看了看,她轉到一側的偏殿,果然底下人都忙亂著,各局都穿著不同顏色的衣服,看著很是好認,她聽一個宮女喊一位個高嗓門大的女官‘鄭司賓’,便想了想,抬步走了過去。
鄭司賓竟然一眼就認出了她,衝她點了點頭,示意她往裡走,又轉過臉去吩咐了幾句,便到了跟她一併到了用帷幔圈出的一小處空間,她也不廢話,直接把手裡的杯盞遞給鄭司賓。
沒想到鄭司賓接了之後擱在手裡掂了掂,目光有些奇異,上下打量了她幾眼,隨即恢復了正常神色,點頭道:“我省的了。”
杜薇覺出她目光有些不對,正想探問幾句,就見她掀了簾子轉身走了出去,她微蹙了眉頭,略等了會兒,也轉身出去了。
她直直地轉往正殿,就見宮留玉如眾星拱月一般,遠遠地站在人堆兒裡,若有似無地看了她一眼,然後就收回了目光。
杜薇知道他現在疑著自己,不過她把杯子原樣兒送了過去,就算不能讓宮留玉釋疑,至少也能把這關渡了過去。她身上確實是一堆秘密,可惜哪件都不能拿出來表忠心。
她看周遭已經有幾個宮婢把宮留玉服侍得殷勤妥帖,猶豫著要不要過去,就見宮留玉向她抬手招了招,等她過去之後,宮留玉遣散了周遭的人,帶著她一邊想殿外的露臺漫步,一邊笑問道:“可成事了?”
兩人現在都是各懷心思,杜薇抬眼瞧著他,見他笑得一如既往地多情,只是眼底帶了些疏離,心底微不可聞地嘆了聲,躬身道:“都妥當了。”
宮留玉伸了個懶腰,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那我只等著晚上冬至宴的時候看笑話了。”
杜薇‘恩’了聲,正琢磨著怎麼開口說幾句緩和氣氛的話,就聽露臺下面一聲厲喝:“陳美人,你好大的膽子!”
她下意識地伸頭去看,就見順妃滿面怒容地站在露臺下,鳳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