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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薇正幫宮留玉挑揀著筷子,聞言抬眼看了對面桌一眼,就見一個頭上戴著大紅四方帽,一身花花綠綠,滿臉的橫肉堆疊,那張臉上彷彿能擠出油的男人坐在對面桌子上,桌子一圈還圍了四五個賴漢,她只是抬眼略看了看,就把目光收了回去。
宮留玉拿著她用茶水洗過的筷子夾起一個餛飩吃了,嗤笑道:“都說金陵是太平地,沒想到卻是燈下黑,裡頭還藏著這樣的泥豬癩狗。”又轉頭看著杜薇,取笑道:“你才多大點子,哪裡算得大美人?”
杜薇氣定神閒地吃了口餛飩,連眼皮子也不抬:“您說笑了,他說的人可不是我,是您才是。”說著衝著對面坐著的那幾個一揚下巴:“您瞧瞧看,看是不是在說您?”
宮留玉蹙著眉轉頭看去,果然那滿臉橫肉的胖子,對著他涎皮賴臉地笑道:“哎呦呦,方才沒看清楚,原來是個爺們,怎麼生的這般好模樣?莫不是堂子裡出來的?”
宮留玉雖不知道堂子是什麼意思,但前半句卻是聽明白了,他面色陰沉,卻被杜薇按了手臂道:“您理他呢,大街上撩閒的,這種人越是搭理越是來勁。”
他冷冷地看了那人一眼,把頭轉了回來,冷哼道:“不理他難道由著他說不成?”
杜薇抿了抿唇沒說話,這種人沾惹上了就是麻煩,那幫人自然是沒臉沒皮慣了的,但宮留玉若是被人鬧騰一番,失了顏面,肯定又要著惱。
那胖子見撩了幾句兩人都沒反應,可他見這兩人生的模樣氣度均是遠超眾人,心裡癢癢的厲害,知道自己未必有機會做些銷|魂事兒,但手底下沾點便宜也是好的。便上前幾步,抬手去摸杜薇肩膀,嘴裡嘿嘿笑道:“沒想到這裡還有個小娘子...”
他手掌還未捱上,突然斜刺裡伸出一隻筷子,把他的手牢牢地釘在桌子上,他慘叫了一聲,痛的眼淚鼻涕一齊流了下來。
宮留玉放開手裡的筷子,嫌惡地挪開手,對著杜薇道:“敗興,咱們走吧。”
杜薇嗯了聲,其他幾人終於回過神兒來,高聲喝道:“什麼東西!傷了人就想走?!”
杜薇見這幫人糾纏不休,便從一旁燒餛飩的爐子裡抽出燒紅的鐵釺來,對著衝在第一個腰眼捅了過去,皮肉燒焦的味道立刻冒了出來,那人哀嚎了一聲,一下子倒在地上,捂著腰在地上打滾兒。
她見左右都是惹了事,便轉頭問宮留玉道:“若是出了事兒您能扛得住?”宮留玉也略詫異地看了她一眼,竟含笑點了點頭。
她也是一點頭,本著一不做二不休的原則,用鐵釺一下子朝那人的眼珠捅了下去。這人是個瘦長臉,沒想到杜薇竟然下如此狠手,尖叫了一聲避了過去,卻沒有完全避開,臉上還是被燙出一道極深的痕跡來。
其他幾人見狀想來幫忙,宮留玉雙手環胸,突然踹了個凳子到正燃燒著的灶膛裡,裡面的炭火四濺開來,直直地濺到那幾人身上,有幾個人身上立刻就著了起來。
他們兩撥人鬧出這般大的動靜,旁邊的客人一下子都四散著跑開了,店主也嚇了一跳,急急忙忙跑到店外。
那個已經癱軟在桌子邊,手卻還被宮留玉釘在桌面上的胖子,哆哆嗦嗦地流著淚,一邊嚎道:“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我舅舅是成國公李府的大管事,你們敢得罪我,我要把你們剝皮抽筋,整的你們家破人亡<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杜薇用鐵釺抬了抬他的下巴,輕聲問道:“你知道我是誰嗎?”
鐵釺現在已經涼了許多,胖子依舊被燙的哇哇大叫,他顫著聲道:“不,不知道,你是誰?”
杜薇嗯了聲:“你姑奶奶。”
胖子轉頭對著宮留玉,哆嗦著道:“你是個爺們,有種報上名號來!”
宮留玉神色古怪地看了杜薇一眼,忽然朗聲笑道:“你姑爺爺!”
杜薇轉頭看了他一眼,正要說些什麼,就見宮留玉皺了眉頭,一把把她攬到懷裡,大袖一抖,一柄短劍就出現在手中,他用短劍斜斜一擋,正正劈開了瘦長臉扔來的凳子。
杜薇沒想到他出門兒逛還帶著傢伙,詫異地看了他一眼,隨手把鐵釺丟過去,丟到瘦長臉腦袋上,那人被砸的鮮血直流,直直地就昏了過去。
她一抬頭就見人群分開了道兒,幾隊公差樣的人拿著捕快刀衝了過來,她低聲道:“雖然您不怕這個,但皇子夜市鬧事兒的名聲到底難聽,您看要不要先扯呼?”
宮留玉低頭看她:“扯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