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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薇沒想到他特地來竟是為了這件事兒,略怔了怔才答道:“既然殿下相邀,那自然無不去之理。”她自打入了府就沒再出過門,人也快悶得發黴了,既然宮留玉有興致,她當然也樂意跟著一道。
宮留玉見她答應的爽利,面上也泛起笑來:“街頭上手藝人多,手裡的把戲也多,你見了必是喜歡的。”
杜薇應了聲問道:“您可要換衣服?”
宮留玉點點頭,由著她幫忙換上了玉色的襴衫,頭上戴著垂帶的軟巾,寬袍大袖翩翩,看起來很有些讀書人的儒雅風流。
他對著鏡子照了照,忽然嗤道:“瞧起來跟那酸儒一個樣兒。”
杜薇彎腰幫他整著腰間的配飾,聞言隨口答了句:“殿下說的哪裡話,您風華絕代,那些酸儒哪裡比得上您的一根頭髮絲?”
他聽她稱讚,神色歡喜了些,瞧著這一身儒生的打扮也不是那麼不順眼了,低頭問道:“哦?你說的是真的嗎?”
杜薇順著他的心意道:“那是自然,您是奴婢見過的最貌美的人了。”
宮留玉撇嘴:“油嘴滑舌,男人也能用貌美形容嗎?”話雖這麼說,但眼底還是露了些笑出來。
杜薇整理好了直起身道:“是是是,奴婢詞窮。”
宮留玉哼了聲,帶著她走出了府門,上了轎子,在轎子上宮留玉突然問道:“小奴才,你說我是你見過最貌美的人,可你統共才見過幾個男人,這又是怎麼比較的?”
杜薇以為他已經忘了這個話頭,沒想到他還惦念著,捏著眉心回道:“奴婢就是這麼覺著的,您若是不信,只管問問別人就是了。”
宮留玉揚著眉道:“可我不想聽別人說,偏想聽你說。”
杜薇嘆口氣道:“我見的男人雖不多,但也都是京裡的貴胄子弟,很多也都算是璞玉之質了,可跟您一比,都只能算是土雞瓦狗了。”
宮留玉滿意點頭道:“用他們來襯著我就夠了。”
西坊離得不是很遠,兩人閒話間就到了,杜薇搶先一步下了馬車,正猶豫著要不要伸手扶他,就見他一撩袍袂,自己翩翩然下了馬車。他個子高,又是萬里挑一的美人模樣,一下車就如同鶴立雞群一般,引得周圍的人都探頭想瞧個究竟。
杜薇見狀笑了笑道:“幸好咱們朝沒有魏晉時候的風氣,不然這些人就該攔下咱們的馬車圍著您細瞧,再取您身上的物件兒。”
宮留玉軟巾上的皂絛垂帶被風吹的微揚,他哼了聲道:“我又不是街上耍把式的賣藝人,有什麼好瞧的?”他嘴上說著不樂意,但還是抬步進了人流裡。
杜薇落在他身後兩三步處,正細瞧著有沒有什麼得趣的物件,忽然右手一暖,宮留玉硬是拉著她的手帶到自己身邊來,她以為他又要發作,正要掙開,卻沒想到他嘴裡怪道:“你走的離我那麼遠作甚?不怕柺子把你給拐了?”
正巧對面路過一對兒母子,那當孃的也對著自己的兒子斥道:“離你娘那麼遠,小心給柺子拐了去,到時候你就管別人叫爹叫娘吧<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杜薇忍著笑道:“您以後若是也有了兒子,那定然是個盡職的爹。”
宮留玉不理會她的取笑,只覺得掌心握住柔若無骨的一團,心也跟著踏實起來。他一路拉著她往前走,到一個賣首飾的攤子前,杜薇看了幾眼,然後就定住了。
宮留玉見她來了興致,也停在攤前等著,就見杜薇撿起一個飛天狀的插梳細細瞧著,然後唏噓道:“這跟我小時候用的那把倒有幾分相似,就是材質差了點。”有的人一到年歲就喜歡懷舊,她大概也屬此類人。
她對自己的過往向來諱莫如深,今日難得聽她提起,宮留玉饒有興致地道:“說的倒好像你現在有多大一樣。”微微頓了頓,他道“既然你喜歡,那就買下來好了。”
那小攤的主人連忙推銷道:“這位姑娘好眼力,小人這攤上的怕都是全京城最獨一無二的款式,都是我自己親手做的,您帶出去也顯得特別些。”他指了指杜薇手裡的那個,笑道:“這款式是小人趕了好久才完工的,一般人我都捨不得賣,只有您這樣的美人兒戴上才好看。”
杜薇把插梳在指間轉了轉:“你嘴皮子倒是利索得緊,不過我掂量著材質卻不怎麼樣,是鐵包漆的吧?”她故意搖頭要放下道:“鐵的物件沒帶幾日就得起鏽,到時候可就不好看了。”
那小攤攤主聞言急了:“小人刷了厚厚的漆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