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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老婦人了,憑什麼敢這般打我的臉?!我究竟是差著別人什麼了?!”
她氣得發瘋,體面利害規矩通通顧不得了,站在燈影下就大罵了起來,又是跺腳又是甩帕子,眼淚止都止不住。
杜薇半靠在一旁的假山上瞧熱鬧,綠玉和蘭舟卻嚇得渾身直顫,跪在地上連連叩首,請她別再說了。
徐凊兒用力格開兩人,頭也不回地往穠華院大步走了,剩下的三人對視了一眼,急忙的跟了上去。她怒火攻心,在正屋裡抓著物件就砸,驚動了院裡還在酣睡的所有人,還是醒了的綠環做主,把人都打發了回去,這才進了正屋細細勸慰。
徐凊兒哭倒在榻上,只覺得上天無路,入地無門,一邊哭一邊咒:“什麼東西,不過是早進宮了幾年,便生生地騎在了我的頭上,她又有什麼呢?!”一邊又恨道:“家裡也不知怎麼了,我在宮裡又沒個能說得上話的,左右都靠不上力,孃家人也進不得宮,非要生生逼死我才算嗎?!”
綠環擰著眉輕勸道:“您別這麼說,趕明兒您得寵了,誰也不敢小瞧了您,這場子早晚有找回來的一天,只是...”她遲疑著道:“今兒個您做了什麼事兒?讓順妃娘娘這般針對?”
徐凊兒扯著帕子恨道:“誰知道那老嫗婆心裡在想什麼!”
綠枝見如今問不出個所以然來,便輕嘆了口氣,先把這事兒放下,微微正了色勸道:“您這話在咱們院裡說說也是罷了,若是傳出去,就是不丟命,也得被宮正局的人拿去問話,如今家裡已是出了事端,您做女兒的,可不能再雪上加霜了。”
徐凊兒微微抬起頭,又拿帕子拭這眼睛:“我何嘗不知道家裡現下也是為難,可我如今又有什麼法子呢?今天聖上明著冷落我,中秋節宴出了這麼大的事兒,他問都沒過問一句,你以為順妃為何敢這般跋扈?還有那些其他各宮的妃子,明擺著就是看我的笑話,我雖是美人的位分,但徐家好歹還掛了箇中山王府的名頭,她們如今就敢如此慢待我,我左右是沒出路了!”說著又哭倒在炕几上。
綠環連忙道:“您莫急,咱們如今最要緊的是怎麼才能得聖寵,旁的暫且擱下。\”
徐凊兒抓住綠環的手臂,死命搖了搖道:“你去讓綠枝快把那繡樣趕出來,她要什麼我給什麼,讓她儘快趕製!”
綠環連忙道:“這時肯定的,還有,主子,我今兒個打聽了,咱們東山皇莊的別宮修好了,等竣工的時候要帶闔宮的妃嬪去小住半月,那行宮不比皇宮廣大,到時候您可要好好地把握機會啊。”
徐凊兒緊皺著眉頭,被綠環緩緩扶下了床,又服侍著喝了一碗濃厚的薑湯,綠環見她心緒漸漸平復了下來,就點了安神的薰香,鋪了被褥讓她睡下。
徐凊兒卻沒有歇下,而是坐在紅木方椅上,託著腮神色鬱郁,就見蘭舟端著托盤緩緩走了進來,她忍不住斥道:“沒規矩的東西<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綠玉呢,今兒個不是她上夜嗎?誰準你進來的?!”
蘭舟慌忙跪了下來,端著托盤道:“主子恕罪,是奴婢看綠玉姐姐忙亂了一天辛苦了,這才擅自換下她的,而且...”她抬起眼,小心探著徐凊兒的神色:“我看主子夜裡喝了不少酒,夜裡怕飢,所以端了些吃食過來。”
徐凊兒神色微微和緩,撥弄著燭芯道:“看不出來,你倒是個有心的。”
蘭舟小心把托盤擱在紅木如意桌上,怯怯笑道:“奴婢是個蠢笨的,不懂得怎麼討主子的歡心,只好在這些小處兒下些功夫了。”
徐凊兒嘆口氣道:“把東西擱下吧。”
徐凊兒端出碗碟來,又看了徐凊兒一眼,面帶猶疑,欲言又止地看著她,眼珠子卻轉了又轉。
徐凊兒不耐道:“你怎地還不走?留下來作甚?”
蘭舟跪下遲疑道:“咱們當奴婢的,最要緊的就是替主子分憂,如今看您焦急,奴婢也跟著心焦...”
徐凊兒聽出些意味來,轉頭緊盯著她道:“你這話的意思...可是有了法子?”
蘭舟道:“如今皇上身邊最得用的太監總管就是崔白崔司正,聽說他手裡還握了好些妃嬪侍寢的門道,更管著妃嬪們的名牌,若是能牽連上這麼個人,那您也有靠了。”
徐凊兒眼底浮現出喜意來,連聲問道:“那他喜歡什麼?恩...他一個太監,想必最喜歡錢財珍寶這些阿堵物,正好我母親給我備了不少這些,就是都給他又何妨?”
蘭舟連忙道: